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进来,看着她放下餐盘,从里头拿出一碗银耳羹,再看她刻意至极的将身体往自己身上贴。他忽然就想起了江宁宁那双失望至极的眼睛。所以,她看到的,都是这些,是吗?难怪会失望,难怪,到死都想和他离婚。他的宁宁,是真的不要他了啊……“阿凛哥哥……”“滚。”谢凛眼里翻滚着快要失控的情绪。他不想在这里动手。他不想脏了宁宁最后待过的地方。可偏偏,曲夏没有这个眼力见。她故作步伐不稳,皱着一双柳眉就要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谢凛捏着文件的手青筋暴起。
一张张翻到最后。
收尾的那句,是从家庭医生那打听来的——
【太太重病不治,早已病入膏肓。】
谢凛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只问了一句:“保真?”
助理郑重点头:“保真!”
沉默。
无尽的沉默。
风从破窗灌入,谢凛声音轻的差点被风吹散。
“你下去吧。”
助理狐疑的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姿势没变,只怔怔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愣神,摸不透他的心思。
思来想去,还是退了出去。
之后的半日,谢凛再没踏出过房门半步。
佣人们送饭也只是停在门口。
中午送去的饭,冷到傍晚都没人拿进去。
直到深夜,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谢凛的耐心已经耗尽。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门口安静了片刻。
就在谢凛以为人走了时,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来。
谢凛烦躁皱眉。
还没见到人,一股刺鼻的香味率先被风带到他鼻下。
曲夏一身纱裙翩跹,白嫩的肤隐隐诱人,她却像是全然不觉衣衫不妥,端着餐盘踩着小步慢慢走到他身边。
“阿凛哥哥,佣人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夏夏知道孩子没了你心里难过,可身体要紧,谢家已经没了个谢太太,不能再倒下一个谢先生了。”
她嗓音沙哑,浓郁忧色下都带着哭腔。
谢凛就这样看着她。
看着她进来,看着她放下餐盘,从里头拿出一碗银耳羹,再看她刻意至极的将身体往自己身上贴。
他忽然就想起了江宁宁那双失望至极的眼睛。
所以,她看到的,都是这些,是吗?
难怪会失望,难怪,到死都想和他离婚。
他的宁宁,是真的不要他了啊……
“阿凛哥哥……”
“滚。”
谢凛眼里翻滚着快要失控的情绪。
他不想在这里动手。
他不想脏了宁宁最后待过的地方。
可偏偏,曲夏没有这个眼力见。
她故作步伐不稳,皱着一双柳眉就要往他怀里倒。
她以为谢凛会想以前一样接住她。
今晚,她做了万全的准备。
只要哄的谢凛喝下那碗加了料的银耳羹,再加上她这一身衣服,她就不信他还能像之前一样坐怀不乱。
曲夏信心满满,眼底的势在必得险些压不住。
可意料之中男人宽厚的怀抱没有出现,曲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歪下去,离谢凛只剩咫尺,他却猛然转身,毫不留情的看她摔在地上。
银耳羹失手撒了满身,曲夏更显可怜。
她只震惊了片刻,又立刻回神,可怜兮兮去看谢凛。
卡在喉咙口的话还未脱口,却见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阴冷的仿若在看死人。
可是,怎么会这样?
平常他看她虽没有她想要的情爱宠溺,却也还算温柔体贴。
谢凛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阿凛哥哥……”
“真是难为了你一身好演技。”
谢凛踢开脚边的碗,居高临下仿若在审视个死物。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着我念给你听?”
“什,什么啊?阿凛哥哥你怎么了?”
曲夏抓着他的裤脚,眼波流转间,满是委屈不解。
“是夏夏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开心吗?你可以跟夏夏说,夏夏会改的,只要阿凛哥哥别赶夏夏走,夏夏已经没了父母,夏夏只有阿凛哥哥了。”
“好得很!”
谢凛料到了她的反应。
毕竟能在他跟前装这样久,没死到临头,她哪里会甘心。
他冷着脸将那些他看过千万遍的纸甩在她脸上。
曲夏心一颤,慌乱扯起一张,还才看了一段,身子便不受控的颤抖。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