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屏幕轻声吩咐:“开始!”宋砚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抄起铜锣咚咚咚敲了起来。边敲边扯着嗓子大喊:“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此时三荒四月,由于青黄不接,百姓饱受饥荒之苦!”“今家兄长宋砚霁,习得一门神奇玄术,特意设下祭坛,祈求上苍怜悯,降下粮食,解救万民于水火!”“各位乡亲如若有心,不妨前来一同观礼,共祈天恩,降下救命粮!”宋砚朗这铜锣敲得震天响,嗓门又大,没一会儿,就把附近的百姓都吸引过来了。
“王妃大驾清平镇施粥,此乃清平镇百姓之幸事,本县代表清平镇百姓,向王妃致谢!”
林忠全对着宋予伊弯腰作揖。
“楚王与王妃体恤民情,我等愿紧跟其后,献出多余财物,帮助百姓共渡难关。”
一群贵族纷纷将购置的米面交到宋予伊手中。
面对众人的恭维与追捧,宋予伊很是受用。
她一把将大儿子萧瑾推到众人面前:“实不相瞒,这可都是瑾儿的主意。瑾儿初到清平镇,见百姓生活困苦,心中不忍,这才央着本宫出来施粥。”
“哎呀呀,想不到小世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仁爱之心,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世子心系天下,实乃百姓之福气。往后我等定以小世子为榜样,多行善事,为苍生谋福祉。”
一时间,马屁声如潮。
百姓更是感激涕零,甚至有百姓跪下给小世子磕头:“感谢小世子施粥!”
“该死,让他先装到了。”
看到那边气氛热火朝天,急性子的宋砚朗等不及了,赶忙问道:“娘亲,可以开始了吗?”
“再等等。”宋予初不急,今天最重要的不是眼前的这些人,而是黎青。
一刻钟过后,镇子外头,两道身影慢悠悠并肩走来。
其中一人身着青衫,虽说面容略显苍老,可身姿挺拔,一头灰白的头发梳理得极为整齐,儒雅而又贵气。
另一人穿着道袍,手持拂尘,正和青衫老人侃侃而谈。
宋予初嘴角一勾,来了!
她对着屏幕轻声吩咐:“开始!”
宋砚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抄起铜锣咚咚咚敲了起来。
边敲边扯着嗓子大喊:“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此时三荒四月,由于青黄不接,百姓饱受饥荒之苦!”
“今家兄长宋砚霁,习得一门神奇玄术,特意设下祭坛,祈求上苍怜悯,降下粮食,解救万民于水火!”
“各位乡亲如若有心,不妨前来一同观礼,共祈天恩,降下救命粮!”
宋砚朗这铜锣敲得震天响,嗓门又大,没一会儿,就把附近的百姓都吸引过来了。
屏幕前,宋予初看着这场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宋砚朗,还真不愧是跟人学过行骗的,这话术一套接一套,想不吸引人都难。
果不其然,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百姓们纷纷往这边跑,眨眼间就聚了一大群人。
粥铺那边的林县令也听到了动静,他不禁想起昨天的事儿。
昨天有个孩童跟他说要设祭坛求粮食,当时他还以为孩子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这小家伙来真的。
“王妃娘娘,要不咱也过去瞧瞧?”
林忠全心里痒痒,很想去看个究竟,可楚王妃在这儿,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宋予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三个臭小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她费了好大劲儿在这儿做善事,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博个好名声,更重要的是把黎青给引出来。
没想到这几个小崽子跑来砸场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如此,甚好!”
“长福,赶紧找几个人过去闹事。他们不是爱折腾嘛,那就让他们折腾个够,我要让他们丢尽脸面!”
来福领了命,匆匆跑去找人了。
这会儿,祭坛外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好奇到底出了啥事儿。
等听说居然是个小毛孩要祭天求粮,众人立马炸开了锅,纷纷嘲笑起来。
“这孩子怕不是脑子糊涂了吧,祭天就能求到粮食?那大家都别干活了,天天祭天得了。”
“就是就是,只听说过祭天求雨的,哪有祭天求粮这荒唐事儿。”
“哎呀,我认得他们,他们就是那个未婚先孕的贱妇生的孩子。”
“难怪呢,真是人丑多作怪,想靠这招博眼球,以为这样就能盖住他们娘亲跟野男人苟且的丑事,真让人不齿!”
宋砚霁最听不得别人诋毁自己的娘亲,他噌地一下转过头,目光冰冷:“各位,我今日在这儿祭天求粮,不为名不为利,就想让镇上的百姓能填饱肚子。你们可以不支持,也可以不相信,但绝不该诋毁我的娘亲。”
宋砚风更是唰地拔出佩剑:“刚才是谁说的,站出来!”
众人瞧着一个小屁孩,拿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剑,笑得更厉害了:“我就说了咋滴,你还能把老子给宰了不成?”
“二哥,这种无耻之徒,还不值得你动手。他们不是瞧不起咱们嘛,等会儿大哥把粮食求来了,那些骂娘亲的人,一粒粮食都别想拿到。”
宋砚朗赶忙拦住宋砚风,娘亲交代过,今天这事儿至关重要,可不能搞砸了。
“哟呵,说你们胖你们还喘上了,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能求来粮食啊?就你们这种杂种、野种,老天都嫌弃。别说降下粮食了,不降下一坨屎就算你们烧高香了。”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毒。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砚朗爆发了:“欺人太甚,你个碎嘴的瘪三,早上吃大粪了吧,嘴那么臭。我看骂你是王八都是折寿了,苍蝇活六十天都比你通人性,以后吃屎去吧你。”
“二哥,我忍不了了,把这只臭苍蝇劈了,拿来祭天!”
宋砚风也忍不住了,这厮嘴忒脏,不教训一顿愧为人子。
他冲进人群就把那碎嘴的中年人拖了出来,一把扔到了祭台上。
他用力之大,祭台都颤了三颤。
宋砚风挥起拳头,怒道:“辱我母者,该打!
就在他的拳头要落下的时候,人群外头传来一声高喝:“哟,好大的威风啊!”
正是宋予伊带着县令大人和一众贵族赶过来了。
众人见状,纷纷作揖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宋予伊只是哼了一声,径直走上祭台。
她看向宋砚霁,目光冰冷:“小子,你们今天在这儿聚众闹事,还拿着剑威胁百姓,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嘴巴犯贱,辱骂我娘亲,就该打!”宋砚霁身为兄长,既可上前把弟弟们护在身后。
“我只看到你在这儿装神弄鬼,威胁百姓。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居然如此放肆!”
“林县令,劳驾你带人把这些恶徒带回县衙治罪,以儆效尤。”
宋予伊正愁没机会收拾这三个刺头呢,没想到这三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等等!”
宋砚霁没有被宋予伊的话吓到,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王妃,我不是在装神弄鬼,而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些事,王妃如若不信,不妨多等一下看看。”
宋予伊不为所动:“笑话!从来只听说过祭天求雨,哪有祭天求粮这等荒谬之事。你再胡言乱语,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万事都有个第一次,当初第一次祭天求雨的时候,肯定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吧。”
说罢,宋砚霁又把目光投向林忠全:“县令大人,昨天我跟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林忠全当然记得昨天的谈话,说实话,当时他就被宋砚霁的话震撼到了,也心动了,只不过跟他谈话的只是一个黄口小儿,才让他觉得荒唐。
林忠全轻咳一声,小声道:“王妃,要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他什么也求不来,再治罪也不迟。”
眼看话说到这里,一边的宋砚朗知道气氛到了。
他在人群中咚地把铜锣一敲,朗声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想不想有饭吃,想不想有衣穿,想不想有钱花,想不想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