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残忍的梦。“嗡——”桌子上传来手机的震动声,一个陌生来电。他麻木地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对方带着恶意的话语像利刃般刺入耳中:“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剽窃鬼!什么时候去死!”根本不等他反应,对方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他握着手机,心中的怒火与无助交织燃烧。顾观承阴沉着脸,拿起手中小巧的手机,输入宋攸宁的生日试图解锁,却失败了。他迟疑片刻,输入自己的生日,同样无果。
他看着眼前模糊的面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
“希望我们能够一直这么好,对不对?”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深棕色的眸子闪着微光的看着他。
顾观承的脸上落下湿润的液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他努力想要靠近,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如果有一天我先离开……”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释然的淡然。
“不要说啊!”顾观承猛地惊醒,坐起身大口喘气,脸上满是泪痕。
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医院刷白的墙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残忍的梦。
“嗡——”桌子上传来手机的震动声,一个陌生来电。
他麻木地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对方带着恶意的话语像利刃般刺入耳中:“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剽窃鬼!什么时候去死!”
根本不等他反应,对方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他握着手机,心中的怒火与无助交织燃烧。
顾观承阴沉着脸,拿起手中小巧的手机,输入宋攸宁的生日试图解锁,却失败了。他迟疑片刻,输入自己的生日,同样无果。
最后,他颤抖着输入儿子的生日。
手机“咔嗒”一声解锁了。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点开短信,密密麻麻的咒骂如同洪水般涌入他的视线。
那些恶毒的言语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将所有短信保存,毫不犹豫地举报给警察。
这些人连真相都不知道,却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即使宋攸宁真的做错了什么,这些人也没有资格对她进行惩罚。
正当他焦躁不安时,手机再次响起。
“顾先生,您有空来一趟警察局吗?我们找到她了。”
顾观承猛地起身冲出门,随手丢下几张人民币就往警局跑去。
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敢想,只想见到她,看到她,跟她说出一切!
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顾观承差点跑昏了头,坐在车上喘气。
直到踏进警察局他才恍惚觉得紧张害怕,心中却有忍不住的期待她的身影出现。
“我是顾观承,我的妻子在哪?”
警察注意到他紧张又期待的神情,嘴角动了动,终究只是挥挥手轻声说。
“跟我来吧,顾先生。”
顾观承全然没注意到警察眼中的不忍和惋惜,捂着不断阵痛的胸口往里走,直到站在冷库前停下。
男人心中最后一丝期待崩裂消失,在看到床上盖着的白布的身影,他面无表情像个没有心的木偶。
警察叹息一声:“顾先生,警方已经识别过人脸信息,这次叫你过来做最后一步确认。”
他伸手示意:“人死不能复生,您一定要整理好情绪再面对。”
顾观承瞳孔微颤看着白布勾勒出的熟悉弧度,抖动的指尖迟迟不敢往前触碰,上过许多次手术台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崩溃无措过。
警察以为他情绪管理的可以,眼神示意后伸手捏着白布轻轻掀开。
宋攸宁清秀惨白的面容撞进他的眼眸,海藻般微卷的棕发滑落在旁边,表情恬静的模样根本不想是溺水而死,反而更像是睡着了。
顾观承看着那张曾经挚爱的脸庞,现在已经冰冷无声,忘却已久的痛苦密密麻麻涌上心头,及时做好了准备也还是撕裂了魂魄,浑浑噩噩。
那一瞬间他想要逃避不看,却无法移开视线,最终骗不了自己她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他再也无法逃避过去和自己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