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的收拾,整个屋子顿时焕然一新。沈慕阳安心在屋子里住下。第二天,他拿上扁担和水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好巧不巧,到了水井边。正好遇上了村里的杜大婶。“这不是结婚之后去了帝都的慕阳嘛,怎么回来了?”杜大婶在一旁的洗衣井旁洗衣服,笑着大喊。沈慕阳笑笑,有些尴尬。他还记得,前两世自己被赶回来的消息就是杜大婶传出去的。自己这次回来虽然不会待太久,但也没想引人注目。沈慕阳一边打水,只说:“回来拜祭一下
当天晚上,秦家人没能等到沈慕阳回来。
秦诗韵跟父母解释说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然而她回到房间后,却是一夜未眠。
她的脑海里始终对那人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沈慕阳无依无靠,离开集训没有回家,反而跟傅诗雨走了。
秦诗韵心里顿时觉得又酸又涨的。
第二天一大早。
怀着浓切的疑惑,秦诗韵直接去了趟民清大学找傅诗雨。
傅诗雨似乎对她的出现毫不诧异,她柔和的眉眼在见到秦诗韵的瞬间染上了一抹不耐。
“秦小姐是想问慕阳的事吗?”
慕阳。
她什么时候竟然能直呼沈慕阳的名字,喊得这么亲密!
秦诗韵眉梢不悦地轻挑,但还是忍下来点头:“他怎么没有回家?”
“家?你是说他哪个家?”傅诗雨淡淡看她。
秦诗韵眉眼冷下来:“自然是我秦家。”
话音才落。
傅诗雨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慕阳跟你已经离婚了,那他怎么可能再回你们秦家?”
她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秦诗韵的神色更难看了几分。
“傅院长,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还没有领离婚证,他就还是我丈夫。”
她冷冰冰的话让傅诗雨神色微变,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傅诗雨揉揉眉头告知了她:“我送慕阳去了汽车站,他说要回乡下老家。”
“多谢。”
秦诗韵迈步就要走。
傅诗雨又喊住了她:“秦小姐,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慕阳的选择,也不要影响他,实话跟你说,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将来大有所为,我不希望你会成为他的阻碍。”
从结婚以来,所有人包括沈慕阳自己都总是跟秦诗韵说是他拖累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秦诗韵说,她会拖累沈慕阳。
秦诗韵心口有些五味杂陈。
她没有回答傅诗雨,大步流星离开了。
沈慕阳的老家在距离大院80公里的乡下。
秦诗韵回了趟家,收拾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市郊县流西村。
沈慕阳爷爷的房子处于流西村的最南边山脚下。
坐了一晚上的汽车,沈慕阳终于到了家。
他提着行李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
老旧的木头夹杂着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沈慕阳咳了几声,伸手挥散面前的灰尘,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爷爷,我回来了。”
这个家虽然破旧,却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也是前面两世他从秦家出来后唯一的落脚处。
今生也依旧如此。
只不过,前两世他回到这里时,是颓废不甘心的,总觉得自己是被秦家赶出来,是不敢面对人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回来,是堂堂正正回来。
心态不一样,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看着落满灰尘的桌椅,沈慕阳放下行李包,撸起袖子就准备收拾了。
经过一整天的收拾,整个屋子顿时焕然一新。
沈慕阳安心在屋子里住下。
第二天,他拿上扁担和水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
好巧不巧,到了水井边。
正好遇上了村里的杜大婶。
“这不是结婚之后去了帝都的慕阳嘛,怎么回来了?”
杜大婶在一旁的洗衣井旁洗衣服,笑着大喊。
沈慕阳笑笑,有些尴尬。
他还记得,前两世自己被赶回来的消息就是杜大婶传出去的。
自己这次回来虽然不会待太久,但也没想引人注目。
沈慕阳一边打水,只说:“回来拜祭一下我爷。”
杜大婶却是个八卦的主,斜着眼笑:“哟,那你媳妇儿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
沈慕阳打水的动作一顿,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帝都的女人就是娇气了点哈,怎么让你自己一个人来打水!”
杜大婶故意笑道。
沈慕阳笑意微僵,“杜大婶,其实我……”
话才起头。
不远处的田坝上突然传来惊诧大呼声——
“慕阳!你媳妇儿开了辆小轿车在村口问路呢!你赶紧去瞧瞧吧!”
水桶啪地落地。
水花四溅,沈慕阳抬眼看去,有些不可置信:“我媳妇儿?”
站在田坝上的是住在村口的袁大姐。
袁大姐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水井边,忙不迭点头:“一听那口音就是帝都人,长得很漂亮咧,她到处在问你家在哪儿,她说她是你媳妇儿,叫秦诗韵。”
竟然还真的是她?
沈慕阳愣了半天,人已经被袁大姐和杜大婶一起半搀半拉走向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