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们这是做什么?”凌云玺带着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推开架着母亲的暗卫,把凌夫人搀扶起来,愤怒地瞪着凌云洲。“母亲以为你死了,她伤心欲绝,你把她抓起来做什么,你疯了?快放开!”“云玺,云玺——”凌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侍卫闯入,顿时慌了神。凌云洲缓缓拔出腰间的剑鞘,缓缓抬起,抵在凌云玺眉心之间,凌夫人死死护住儿子。“母亲装得辛苦,孩儿可以帮您一把,让您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只有母亲,能在他没有防备的背后狠狠刺上致命一刀,既然他没有了母亲,这种失去至亲骨肉的...
那人又带着冷冽的嘲讽,唤了一句:
“母亲。”
凌云洲一身白色素衣,从棺木后走出,浑身透着冷冽。
“啊!”
凌夫人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他长大的这些年,鲜少见到母亲,但母亲周到,总源源不断地给他寄送物品,为了迎接他回府,母亲精心为他筹划了一场宴会,人前人后称赞“洲儿有出息”,好一顿母慈子孝,不管他信不信,为何不继续演下去?
“来人!来人啊!” 老婢女听到声响,走近见此情此景,下意识往外大喊,相府的侍卫立刻跑出来,举刀面面相觑。
旬邑带着千芮和窦管家一行人进来,一群侍暗卫把明晃晃的大刀在凌夫人和老婢女脖子上。
凌云洲不紧不慢拿起几只香,点燃,插到自己的排位下,让人不寒而栗。
凌夫人只觉得他那样子,比鬼魂还要可怕,指着凌云洲,又怯又怒:
“你———诈死?”
“我还活着,让母亲失望了。”
凌云洲语气平静,凌夫人心思狠辣却不够缜密,太过得意忘形,听闻寻得他的腐烂尸体,竟急忙筹办丧礼,连尸体正身都不曾找人验过。
“母亲?”
凌夫人听到凌云洲说出“母亲”二字,咬牙切齿地大笑。
“母亲?我是将门之女,你不过是你父亲跟一个卑贱的哑奴生的儿子,也配叫我母亲?”
千芮皱眉,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凌云洲的真正身世,这个一直被相爷压制的秘密,这不是她一个下人应该知道的。
“兄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凌云玺带着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推开架着母亲的暗卫,把凌夫人搀扶起来,愤怒地瞪着凌云洲。
“母亲以为你死了,她伤心欲绝,你把她抓起来做什么,你疯了?快放开!”
“云玺,云玺——”凌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侍卫闯入,顿时慌了神。
凌云洲缓缓拔出腰间的剑鞘,缓缓抬起,抵在凌云玺眉心之间,凌夫人死死护住儿子。
“母亲装得辛苦,孩儿可以帮您一把,让您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
只有母亲,能在他没有防备的背后狠狠刺上致命一刀,既然他没有了母亲,这种失去至亲骨肉的锥心之痛,她也应当尝一尝。
云玺侍卫起身挡住剑并朝凌云洲刺去,旬邑几人刀起刀落,云玺的十几个侍卫纷纷殒命,云玺不敢动弹,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凌夫人眼睛瞪得通红,歇斯底里大喊着:
“住手!住手!大胆!那是相爷的儿子,我看你们谁敢动!”
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不敢动。
“云洲,快住手!”
窦管家连滚带爬匍匐到凌云洲脚下帮着求饶,大声哀嚎:
“我的祖宗啊,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凌夫人看到凌云洲手里的剑抵近自己宝贝儿子,失心疯一般大哭:
“你杀我,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不关云玺的事啊,云玺他什么也不知道!”
千芮看到凌云洲斜眼瞟了她,她也被吓得脸上一阵发干,双脚不自觉就跟着窦管家一起跪下。
窦管家扯着凌云洲的裤脚,继续帮着求饶:
“云洲,凌夫人她,她在你小时候也是尽心照料你,把你当亲生儿子一般的,我可以作证,你就看在那时候吧——”
“这是大逆不道啊,你听话啊,听话——”
窦管家不能看着相府一家人相互残杀,不管如何,在外人眼中,凌夫人仍是小相爷亲生母亲,弑母是大逆不道的。
凌夫人听到这句,内心五味杂陈,委屈,愤怒,痛苦,悔恨交缠,眼泪在她猩红的眼睛里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