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到她怀疑人生,输到她荷包空空。安昭仪的脸上没了笑容,但依然勉强保持住风度,没有挂脸。“诸位姐妹实在厉害,本宫不敌。”骊珠笑道:“那是昭仪玩的时间短,再多来几局也会很厉害。”安昭仪苦笑,“不了,本宫不太喜欢玩。”安昭仪下了桌,骊珠她们也不能再玩儿了,麻将收起来,佛手重新上了茶。安昭仪主动挑起话头,对骊珠戳穿秦尚服的“壮举”夸了又夸。或许是骊珠前日刚见过崔良媛三人真诚的赞叹,所以即使安昭仪将话说的再
栀子离开后,骊珠忍不住又整理整理衣服。
她心有点慌,腿有点软是为什么呢。
“爱妃你再不出来,朕就进去了。”
李晟渊的声音从卧房传来,下了最后通牒。
骊珠深呼一口气,奔赴战场。
骊珠慢慢走了出来,距离李晟渊两尺的地方停下来,躲在屏风的后面。
李晟渊已经看到骊珠的寝衣,他的心脏慢了一拍,然后又迅速激烈的跳动。
他下意识的站起,向骊珠走了过去,将她从屏风后拽了出来。
骊珠羞涩道:“皇上,嫔妾准备的惊喜您喜欢吗?”
李晟渊没有说话,直接吻了上去,做出了回答。
李晟渊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恨不能将怀中的人融化。
两人分开,骊珠看到李晟渊的嘴唇嫣红,眼中有欲望也有欣赏。
“阿珠,我要好好看看你。”
骊珠的耳朵发痒,好像要怀孕了。她没有注意到李晟渊自称的变化。
她忍着害羞,尽量自然的向他展示。
李晟渊觉得,骊珠的身体美得神圣,“阿珠,你……太美了。”
美的他快失去理智。
“我知道,皇上,你也很美,不过孙妹妹说,我比你更美。”
李晟渊哽住。
“这个时候,就别提她了。”
骊珠闭嘴。
打架一时爽,结束火葬场,骊珠“奄奄一息”地平躺在床榻上。
李晟渊还饶有兴致的问道:“爱妃还听不听朕继续讲故事了?”
“不,不听了。”
~~
骊珠躺在床榻上,听到秦尚服已经被处死的消息。
“栀子佛手,你去找出那些被秦尚服卖了的宫女们,把那两千多两银子和首饰尽数分给她们,还有从本宫的私库里,拿出些银子,一人分十两给她们。”
“是。”
“还有,那些买了她们的太监也不能放过。”
秦尚服的行为与拐卖无异,而那些买下宫女做食的太监未尝不知道秦尚服对付女孩儿的手段,可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对宫女们的遭遇视而不见。
买卖皆有罪。
“带人抄了那些太监的家,将银子都给相应的宫女,然后每个太监再各打二十大板。”
骊珠这番动作很大,二三十个太监的惨叫声响彻了皇宫。
有人觉得太监罪有应得,有人觉得骊珠做的太过。
贤妃听着外头的动静,摇了摇头。
昨日,她听说骊珠扣了秦尚服本也要去华清殿看看的,谁知淑妃快自己一步。
淑妃和骊珠向来不对付,两人碰到一起那就是针尖对麦芒。
贤妃不想去掺和当判官。
她还有另一个心思,那就是看热闹,两人必有一个要吃亏,无论谁吃亏,对贤妃来说都不是坏事。
贤妃知道淑妃可能会败,却没想到败的那么惨,竟连宫权都丢了!
废物!
贤妃手里有一半的宫权,掌管尚宫尚寝尚仪三局。
她对淑妃手里另一半宫权垂涎已久,本以为照淑妃的性格,这一半宫权早晚会落在自己手里。
现在倒好,被骊珠拿去了。
骊珠一日不失宠,那宫权就到不了她的手里。
而且就华清殿每夜都叫水的情况,皇嗣说来就来。
贤妃后悔昨日没去华清殿帮淑妃那蠢货一把了。
太监尖细的喊声叫得的贤妃心烦。
宫权旁落,在意的不只是贤妃,还有安昭仪。
自从太后寿宴,安昭仪越来越不受太后待见了,去十回慈寿宫,九次都进不去宫门。
安昭仪不知骂了太后多少回老太婆,明明两人都姓安一荣俱荣,太后却还是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家族力量形同虚设,皇帝宠爱更是一丝没有,安昭仪决定另辟蹊径。
华清殿,骊珠三人被李婉仪打得落花流水,苦不堪言,荷包急速缩水。
“婕妤,安昭仪来了。”
四人同时抬头。
“嗯?安昭仪?她来做什么?”
佛手道:“安昭仪说想和您聊聊天。”
骊珠和安昭仪不熟,看过她的瓜,骊珠也不想与她深交,奈何安昭仪位份在自己之上。
“请她进来吧。”
佛手应是。
崔良媛犹豫道:“那这麻将要不要收起来?”
“不急,她应该待不久。”
说完,安昭仪进来了。
“安昭仪妆安。”
安昭仪笑盈盈的,看着很是亲和,“诸位妹妹安,不想李婉仪,崔良媛和孙充仪也在。”
“是啊,真巧啊。”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本宫竟没见识过。”安昭仪靠近麻将桌,拿起一枚散落的麻将。
“这是麻将,不过是嫔妾闲得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安昭仪心底瞧不上,可为了与骊珠拉近距离,她道:“能不能也叫本宫也玩儿一把?”
骊珠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崔良媛果断道:“那昭仪就代替嫔妾玩儿吧。”
既然安昭仪来了,就让她也尝尝李婉仪的“险恶”吧,反正她带来的银子已经快输没了。
崔良媛轻轻拍了两下李婉仪的手背,骊珠也给了个眼神。
李婉仪了然,她懂了,这是叫她不必留情的意思。
骊珠为安昭仪讲解了一遍麻将规则后,安昭仪就信心满满地坐下了。
前两局,三人默契放水,叫安昭仪放松了警惕。
安昭仪也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第三局开始,安昭仪就一直输,一直输。
输到她怀疑人生,输到她荷包空空。
安昭仪的脸上没了笑容,但依然勉强保持住风度,没有挂脸。
“诸位姐妹实在厉害,本宫不敌。”
骊珠笑道:“那是昭仪玩的时间短,再多来几局也会很厉害。”
安昭仪苦笑,“不了,本宫不太喜欢玩。”
安昭仪下了桌,骊珠她们也不能再玩儿了,麻将收起来,佛手重新上了茶。
安昭仪主动挑起话头,对骊珠戳穿秦尚服的“壮举”夸了又夸。
或许是骊珠前日刚见过崔良媛三人真诚的赞叹,所以即使安昭仪将话说的再漂亮,但她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其中的虚假。
安昭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骊珠也陪着她演戏。
反正被夸嘛,假话也好听,所以安昭仪的夸赞骊珠一概应下来。
夸到最后无话可夸,安昭仪看着骊珠那不知谦虚为何物的样子,嘴角抽搐。
崔良媛三人已经看够了热闹。
“骊婕妤,时候不早了,嫔妾就先回宫了。”
孙充仪和李婉仪也主动请辞。
安昭仪犹豫了,此时已经过了申正了,再留一会儿,就能等到皇上。
可若是还不走,那她的意图就太明显了,而且她来华清殿也不只是为了碰见皇上。
“那本宫也不打扰了。”
骊珠点头,目送她们离开。
“婕妤,您说安昭仪今日来咱这儿,是想向您示好吗?”栀子问道。
骊珠摇头,她也看不透安昭仪的目的。
“本宫只希望她明天不要再来了,和她相处累得很。”
第三十九 章 栀子被罚
“安昭仪又来了?”
“是啊,她正在殿外等着呢。”
骊珠很烦躁,她不想和不喜欢的人浪费时间,虚与委蛇。
偏偏她的位份不够高,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就不能不见安昭仪。
“罢了,请她进来吧。”
安昭仪对骊珠的反感一无所知,她笑着进来,亲昵地扶住骊珠的手臂。
“骊姐姐不必多礼。”
骊珠假笑着将手臂抽回来。
安昭仪走下后,就开始找话题和骊珠攀谈起来,一般都是前些日子宫外各家发生的事。
骊珠百无聊赖的听着,安昭仪所说的她早就知道了。
安昭仪察觉到骊珠的走神,隐下自己烦躁厌恶的情绪,然后将话题换成了闺房时的趣事。
骊珠的兴趣来了。
在安昭仪的口中,安家的姐姐妹妹关系融洽,她自己不争不抢。
可骊珠在她的各种宅斗瓜里看到,争抢最厉害的就是安昭仪了。
她小时候因为嫉妒表妹,甚至设计害其毁容,不过最后关头被母亲发现,被狠狠罚了一顿。
这时,佛手从外走来,面带急色,在骊珠耳边耳语一番。
骊珠腾地站起来,安昭仪好奇发生了什么。
“抱歉了安昭仪,嫔妾宫里发生了一些事要处理,就不多留您了。”
安昭仪压下想看热闹的心,离开了华清殿。
安昭仪刚走,骊珠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路上,她询问佛手,“栀子为何会被淑妃责罚?”
“今早花房来人说他们新培育了几株极品牡丹,叫咱们殿先去挑一盆,谁知在花房遇到了淑妃,栀子本来已经挑好了一盆,淑妃却以喜欢为由夺走了。”
这些都是花房来报信儿的太监传来的。
“然后呢?”
“栀子不想与淑妃冲突,便将挑好的花儿让了出去,又另挑了一盆,谁知淑妃反悔说又喜欢了栀子新挑的花,栀子又让了。”
“但淑妃得寸进尺,栀子看中什么她就要什么。”
骊珠明白,淑妃奈何不了自己,就将攒下的邪气全发泄给了倒霉的栀子。
佛手接着道:“栀子实在忍不住驳了淑妃两句,就被淑妃拿住了话柄,当即扇了栀子两个巴掌,还叫栀子跪在满是刺的枝条上,又让人扇了栀子十个巴掌。”
骊珠听到这儿,气的胸闷。
淑妃实在太恶心人了。
骊珠发誓,她会让淑妃得到血的教训。
“淑妃如今还在花房,她说要一直看着栀子跪到晚上。”
“哼,淑妃这是在等本宫过去呢。”
佛手担心道:“婕妤,淑妃虽没有了宫权,但是惩罚一个宫女毕竟是小事,您抓不住错处。”
“栀子是宫女,但佛手,你和栀子都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让栀子白白受委屈的。”
佛手的心顿时定下来,有了骊珠这句话,她甘愿为主子赴汤蹈火。
“那婕妤要怎么做?”
“淑妃之前的宫女石蕊,如今还在掖庭,你去叫人将她先带到华清殿。”
佛手点头。
石蕊那日被淑妃罚跪了一天一夜,起来后废了膝盖,就被打发到液庭洗衣裳了。
骊珠让人探过,石蕊如今恨死了淑妃。
很快走到花房,淑妃好整以暇地坐在软凳上看着栀子。
骊珠甫一进来,就看到栀子红肿的脸和流血的嘴角,她不禁攥紧拳头。
栀子眼角含泪,委屈又愧疚地看着骊珠。
“呦,骊婕妤来了。”
骊珠艰难将目光移开,“淑妃妆安。”
“本宫安不下来,你这宫女实在没规矩,竟然敢顶撞本宫,所以本宫不得不替你教导教导。”
这番说辞,骊珠听着耳熟。
上一次她也还只是宫女,面对淑妃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但今天不一样了。
“不知栀子如何顶撞了淑妃?”
“本宫看上的牡丹,她却仗着你的势把着不给,还说本宫不讲道理。”
“淑妃这就说笑了,嫔妾的宫女最是懂规矩。嫔妾听说是你三番两次反悔,夺走栀子手里的牡丹。”
“是啊,就这那么巧,你宫女选中的花本宫都喜欢。”淑妃一脸无所畏惧。
骊珠也懒得跟她讲道理了,因为她明白和傻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佛手,扶着栀子回宫!”
“是!”
佛手和另一名宫女走上前去。
淑妃站起呵斥道:“骊婕妤你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
骊珠挑衅一笑 ,“是啊,谁叫我是宠妃啊。”
宠妃就要有宠妃的样子。
就算明日京城都传遍她张狂跋扈,不分尊卑,她骊珠也要把栀子带走。
“宠妃?宠妃又怎么样!你除了皇上,你还有什么?”淑妃气急败坏地指着骊珠。
骊珠挑眉,“有皇上,还不够吗?”
说罢,骊珠带着人出了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