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慕晴的话音刚落,队伍里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一个女人,凭什么本事统领三军?”渐渐有人附和。“是啊,都已经三年不曾带兵打仗,谁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说不定都是吹嘘!”副将裴毅皱着眉就要训斥,却被洛慕晴抬手阻止。她手里的长缨枪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有谁不服,就上来过两招!”这话一出,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上演武场,抱拳作揖:“大将军,得罪了!”话音一落,那人
翌日清晨。
洛慕晴给沈母请完安后,便孤身一人离开沈府,去了城外的镇北军营。
她戴着面具身穿银色盔甲,看着将士练兵,胸中隐隐有热血激荡之感。
这三年里,她虽然因为深爱沈奕寒,不曾后悔嫁给他。
却也时常怀念从前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日子。
三军阵前,洛慕晴迎风而立,声音不怒自威。
“离出征仅剩六天,待粮草备齐,本将军将于十五日卯时带领镇北军北上,前往边关支援!”
“望众位将士厉兵秣马,随时待战!”
洛慕晴的话音刚落,队伍里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
“一个女人,凭什么本事统领三军?”
渐渐有人附和。
“是啊,都已经三年不曾带兵打仗,谁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说不定都是吹嘘!”
副将裴毅皱着眉就要训斥,却被洛慕晴抬手阻止。
她手里的长缨枪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有谁不服,就上来过两招!”
这话一出,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上演武场,抱拳作揖:“大将军,得罪了!”
话音一落,那人就率先出招,攻了上来。
洛慕晴目光沉冷,身形一动。
长缨枪就宛若银龙过境,寒光闪过,仅仅两招就将那人的长枪挑飞。
速度快到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洛慕晴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周身肃杀之气压迫至极。
“战场上靠的是武艺和智慧,谁说女子不能带兵?还有谁不服,尽管来战!”
下一瞬,所有将士齐刷刷跪下,声音响彻云霄。
“愿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
离开镇北军营后。
洛慕晴就摘下面具换了身衣裳,去了京城最大的东珠成衣铺。
她要在离开之前,将自己在京城经营的十几家茶楼、香料以及成衣铺生意都移交给管事打理。
刚走进成衣铺,洛慕晴的脚步就顿住了。
就见沈奕寒一身锦衣,正满脸温柔地看着身旁的沈柔嘉,视线一刻不曾离开。
绣娘拿着一件成衣笑着开口。
“这位贵人,您家夫人皮肤白皙,这件烟罗衫最衬肤色,不如就买这件?”
沈柔嘉闻言,娇羞的看了眼沈奕寒:“我觉得不错……”
这样的误会,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解释。
洛慕晴心头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沈奕寒正要答话,余光看见洛慕晴,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
他没有丝毫心虚,反而沉下脸讽刺:“我前脚刚到,你就跟来了,真是好手段!”
洛慕晴喉间一哽,正要开口。
管事这时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掌柜,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听到管事的话,沈奕寒面色微变,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复杂。
“这是你的铺子?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洛慕晴心口一滞,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这事哪需要专程去提?
京城第一女掌柜洛慕晴的名号,连深宫里的妃嫔们都知道。
他是要不上心到什么地步,才会从没有所耳闻过?
沈柔嘉轻笑一声,眼神轻蔑地看着洛慕晴。
“既然你是掌柜,那就由你来为本郡主挑衣裳吧。”
沈奕寒以为洛慕晴会拒绝,立刻跟着开口:“别使性子,服侍好郡主是你的……”
话没说完,洛慕晴就点了头:“可以。”
沈奕寒一怔,还想说什么。
洛慕晴已经转身去挑衣服了。
她对店内成衣的衣料和款式都烂熟于心,选择的每一款都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沈奕寒头一次见洛慕晴做生意时的干练模样,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诧异。
沈柔嘉却百般挑剔,不是嫌弃衣服太艳了,就是觉得款式老气。
直到洛慕晴拿起一件鹅黄衣裙。
沈奕寒终于皱着眉头开口了:“郡主,这件鹅黄衣裙与你肌肤相衬,试试看吧。”
沈柔嘉一僵,转而笑了笑:“既然奕寒哥哥想看,那柔嘉就试这件。”
洛慕晴指尖紧了紧,将裙子递给她。
沈柔嘉接过裙子,看着她的眼底却闪过一抹算计。
等沈柔嘉去了里间换衣,沈奕寒忍不住问:“这既然是你的铺子,为何你店里的人不认识我?”
洛慕晴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是你说的,士农工商,你为上流,我为末流,在外应当避嫌。我自然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沈奕寒面色沉了下去,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里间突然响起了沈柔嘉的惨叫声。
“啊——”
沈奕寒tຊ面色陡然一变,立刻冲了过去:“柔嘉!”
洛慕晴心头一坠,也连忙跟过去。
刚走进去,就见沈柔嘉衣衫不整的被沈奕寒抱在怀里,满脸泪痕地看着她。
“好歹毒的女人!竟敢在我的衣服里面藏针!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