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谢九眠突然垂眸,“就是突然想到,今天,我就是用这只手扣动了扳机。五斤重的枪,我没有喊一声累,三两重的水,却没有人愿意喂……”“哐!”姜婳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哐哐往里面灌。喝喝喝,你就喝吧,大骚鸭头!然而情况跟姜婳预想的也不同。因为溢出来的水渍顺着他性感的唇,缓缓向下,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最终汇聚在他半敞的胸膛,还一路往下滚……姜婳艹了。她一扔水壶道:“喝饱没?”谢九眠轻抿唇瓣
下来的时候被她挂树上了?
不对啊,她记得自己是拿他挡了一下树枝。
但是后面又把他拔下来了啊。
难道是第二次把他当踏脚石的时候?
也不对啊,那时候还有呼吸呢。
最后下来她累了,天也黑了,就干脆靠着谢九眠睡了一觉,醒来就是现在。
他该不会被什么玩意儿叼走了吧?
姜婳起身。
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腿上还盖着谢九眠的外套。
外套上别着一朵花,一看就是洞口那一堆花里头摘的,长得跟傅燃似的,奇形怪状。
仔细一看,地上还有一排字:
[乖乖待着,不要找我]
哦,没被叼走,自己走的。
姜婳沉吟三秒,一脚踢开石板,走出山洞。
谁是乖乖,乖乖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婳婳。
外面的天色大黑,八级狂风不要命地贴面狂吹。
姜婳毫不在意地往前走,边走边掂了掂怀里的男士外套。
谢九眠这人上岛之后就怪怪的,好几次,她看见他身上的红光闪成白色的,还以为是禁欲了,没想到是要晕了。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姜婳嗅了把他外套上的气息。
寻着味,一路搜寻到林中,一眼看到草丛里的红光,步伐立刻往前。
啧,找人,易如反掌。
姜婳直接扒开草丛:“谢九眠,surprise……草!”
草丛里,两只老鼠在疯狂交配中。
红光就是这么来的!
姜婳直接一跺脚:“拱!”
老鼠秒变正距离:“啊!!!!!!!!”
她溜达着继续往前,又循着味找到了谢九眠挂在树枝上的救生衣、被卷在树洞里的白色背心。
明白了。
一层又一层。
这洋葱男,防着她呢。
那货现在应该很虚弱。
对,虚弱状态下,不可能是红光……姜婳打了个响指。
找白光!
这回没有前摇,直接在山洞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里,找到躺尸的谢九眠。
“还活着没?”
姜婳用脚勾了勾他。
男人没有反应,安详地合着双眸,脸颊毫无血色。
姜婳俯身,拍了拍他的脸。
“嘶,这么烫。”
[嘀嗒——嘀嗒——嘀嗒——]
一道机械电子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姜婳顺着声源,挑起谢九眠湿透的衬衫,那声音果然变大了。
她低下头,贴在男人起伏的心脏处。
[嘀嗒嘀嗒嘀嗒——]
那声音陡然加快。
姜婳若有所思。
这小子的心脏……
安了起搏器?
不会被雨淋短路了吧。
姜婳还想再确定一下,结果刚动,脑袋骤然被一只大手按住。
电子音瞬间消失。
“谁家的采花贼。”男人沙哑又质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婳拍开他的手,“什么话,你情我愿的事。”
“哦?你情我愿?”谢九眠笑了,礼貌道,“谢谢阿婳的愿。”
姜婳:我又愿了?
她甩手起来:“算了,先进山洞,雨淋得慌。”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声音,她又回头。
“干嘛,等着我请你?”
“恐怕真的要你请了。”谢九眠挥了挥右手,“我只有手能动。”
“瘫痪了?”姜婳突然心虚了一下。
不会是刚才把他插在树上那一次……
“不是。”谢九眠说,“当然,那一下伤得也不轻。”
他摸了摸自己心脏的部位,作疼痛状。
姜婳为了让他闭嘴,立刻过来,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谢九眠原本苍白的脸颊肉眼可见地一红。
“阿婳……”
姜婳:“先别说话,我感觉好像在照顾自己瘫痪的爷爷。”
谢九眠微笑:“那爷爷没有其他的愿望,就希望你把嘴闭上。”
姜婳连拖带拽,最后是架着他的双手拖回了山洞,路上还留下了两条拖拽的痕迹,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
谢九眠全程保持他的半永久微笑。
没什么的,命苦的人都是这样。
到了里面,姜婳第一时间打算拷问。
“你今天到底是什么……”
“我想喝水。”谢九眠一打断她的问句。
姜婳眯眼。
逃避,赤裸裸的逃避。
然后更赤裸的来了。
谢九眠捂住腿上细微的划伤:“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被人当成踏脚石。而这个人,竟然是我今天费尽全力帮助她夺得射击比赛第一名的同伴,我这里,真的好痛……”
“打住!我去拿水!”姜婳扔下一句。
出门拖来了路上找的物资包,拿出水。
男人最后的右手突然失去力量,就这么水波潋滟、春风柔情地盯着她。
姜婳眯眼:“谢大少爷,手也废了?”
“倒也不是。”谢九眠突然垂眸,“就是突然想到,今天,我就是用这只手扣动了扳机。五斤重的枪,我没有喊一声累,三两重的水,却没有人愿意喂……”
“哐!”
姜婳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哐哐往里面灌。
喝喝喝,你就喝吧,大骚鸭头!
然而情况跟姜婳预想的也不同。
因为溢出来的水渍顺着他性感的唇,缓缓向下,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最终汇聚在他半敞的胸膛,还一路往下滚……
姜婳艹了。
她一扔水壶道:“喝饱没?”
谢九眠轻抿唇瓣,缓缓擦去水珠,“嗯。”
“喝饱了就玩游戏。”
“嗯?”
姜婳:“剪刀石头布,赢家问,输了答。你出什么?”
“石头。”
“ok,我出布,你输了。”
谢九眠:?
这不好吧。
姜婳连赢两局,谢九眠轻微反抗,夺回来一局。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逮着谢九眠发问。
“你这身体,到底什么情况?”
谢九眠趁机表态:“不影响娶媳妇的情况。”
“好好说!”
谢九眠:“在升级改造大换血的情况。”
“你觉得我会信?”
“也没指望你会信。”
两人对视片刻,姜婳啧了一声。
算了,这样问一个瘫痪患者,也不太好。
所以她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那我现在抽你一顿,你是不是也感觉不到疼?”
谢九眠:?
姜婳捏着手靠近:“那我嘿嘿嘿嘿……”
手腕被他一把握住拉近,鼻尖几乎顶上,狐狸眼笑意流转。
“小阿婳,你的次数用完了。”
他轻声道,“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