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陶醉在一旁也听得清楚,不满的啧了一声。萧辰皓心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见裴念念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心里一动。满腔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说什么,余光瞥见了放在一旁的袖衫。满怀歉意的说:“我把你做的衣服弄破了,对不起。” “放肆!” “陶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惊得烛光又是一抖,差点熄灭。 萧辰皓更是激动,像只护食的狼崽,死死抱着裴念念,眼神凶狠。 “本王与王妃并未和离,你是哪门子的夫君?” 陶醉笑了,“我可
“放肆!”
“陶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惊得烛光又是一抖,差点熄灭。
萧辰皓更是激动,像只护食的狼崽,死死抱着裴念念,眼神凶狠。
“本王与王妃并未和离,你是哪门子的夫君?”
陶醉笑了,“我可是听闻皇上的圣旨都下来了,怎的,皇上的话都不算了?”
萧辰皓火冒三丈,眼前一黑,竟是气得昏了过去。
裴念念吓了一跳,恼怒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他是病人!”
陶醉耸耸肩,“我哪知道他这般不禁得开玩笑。”
所幸萧辰皓只是短短的晕了一会,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仓皇的拉住裴念念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真是你的夫君?”
裴念念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他这段日子肯定很辛苦,脸颊都已经陷了下去。
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总是会对萧辰皓心软,无条件的选择原谅。
她小声的嘟囔着:”不是……“
“啧。”陶醉在一旁也听得清楚,不满的啧了一声。
萧辰皓心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见裴念念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心里一动。
满腔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说什么,余光瞥见了放在一旁的袖衫。
满怀歉意的说:“我把你做的衣服弄破了,对不起。”
裴念念手一颤,自从萧辰皓成婚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对不起了。
兵家说要趁胜追击,现在裴念念动摇了,萧辰皓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得寸进尺的握上了裴念念的手,握了一手冰凉,他的伤口也跟着被冰到了似的一疼。
语气是实打实的愧疚:“之前的所有都是我误会了。”
萧辰皓坦诚的将萧珩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说了出来,还有安玲珑。
“那个安玲珑过于蹊跷,她接近我绝对不是因为爱慕,而是别有所图。我捉摸不透她,只好将计就计的让她入府。”
没有芥蒂的萧辰皓乖巧的像只温驯的犬,满心满眼都是裴念念,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她会再次离开自己。
裴念念听完他的话,心里思绪纷乱,猛地抽开了手,力道大得竟让自己都倒退了两步。
陶醉为了不让她跌倒,上前几步扶住了她。
毫不留情的讥讽:“就因为这个,你连问也不问,萧辰皓,好一个自负的男儿郎啊。”
萧辰皓不在意陶醉的讥讽,他只在乎裴念念的看法,后者觉得又荒谬又悲凉。
裴念念语气飘忽:“我同你自幼长大,你难道就一点也不了解我?”
萧辰皓手里一空,只觉得心里也空了一大片。
他苦笑道:“如果你依旧恨我,我也无话可说,这些都是因为我的愚蠢犯下的错,我应当的。”
裴念念脑子实在乱得可怕,逼仄的房屋让她无法喘息,只能转身仓皇的奔到屋外,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
陶醉追了上来,为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冷风将她的头脑吹醒了几分,她看着陶醉,问道:“怎么办,我一点儿也不恨他。”
这些事,怨只怨萧珩从中作梗,萧辰皓也是受害者。
陶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一颗向着萧辰皓的心,还能如何偏。
他的叹息随着风,落进了裴念念的耳里。
“我只是怕你再次受伤,你应该去追寻你的梦想,而不是被王妃的身份所束缚。”
裴念念听得真切,看得懵懂,一筹莫展。
陶醉送她回了房,裴念念躺在床上,望着粗糙腐朽的梁木,就像看着满身疮痍的自己。
裴念念忽然猛地颤抖起来,歪倒的趴在床边,呕出了一大滩乌黑的血。
窗外,月亮浑圆,凄冷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投了进来,刚好打在血迹上,亮的刺眼,黑得心惊。
裴念念忍着全身碎裂的痛楚,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又是一个十五。
裴念念发着抖,咬牙叹道:“只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