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念站起身,被光晃了眼睛,一天一夜的劳累让她的精力到了极限。走出房间,看见副将和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的睡了。她笑了笑,跨出了屋子,“终于出来了?”裴念念回过头,看见陶醉双手环抱着倚靠在墙上,脸色不善。 裴念念觉得她一辈子的好运都用在这里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找到了萧辰皓。 裴念念的身子晃了晃,死死的掐着掌心才勉强稳住气息。 “带我去看。” 副将带着她走进山洞深处,里面还斜斜躺着几个
裴念念觉得她一辈子的好运都用在这里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找到了萧辰皓。
裴念念的身子晃了晃,死死的掐着掌心才勉强稳住气息。
“带我去看。”
副将带着她走进山洞深处,里面还斜斜躺着几个将士,最深处横着的,就是昏迷高热的萧辰皓。
裴念念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咬着牙问:“怎么不燃火?”
“深林燃烟,必有异,王爷担心被人寻到踪迹所以不肯点火。”
她走近,萧辰皓身上全是血污,大大小小的伤口,胸前还有一个巨大的血窟。
副将说那是箭伤,他们都是军人,不了解医书。
幸亏王爷有随身带着一本医书,按照医书上的方法拔了箭,采了些止血的药。
但是他们毕竟是粗人,只能做到这些。
裴念念看着那本医书,竟是自己所撰的那本。
她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是能连连点头,说:“你做得很好。”
忙活了整整一天,才将受伤的将士都包扎好。而萧辰皓伤得最重,加上高热,迟迟未醒。
裴念念说这不行,要先离开这里。病人必须要保持干燥温暖,不然情况只会更糟。
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包扎进食之后就恢复了些体力,只是没人能扛得动萧辰皓。
陶醉站了出来:“我来吧,现在就我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不我来都不好意思了。”
副将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公子了。”
陶醉咧开嘴笑了笑,心想,我帮你家王爷可是有别的代价的。
回去的路更是难走,全是伤患,陶醉还驮着一个人,竟是走了三个时辰才走出山涧。
到了村子里,天际隐隐都溢出了一丝白。
他们随便拣了间无人的房子,将萧辰皓放在床上.
裴念念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打水燃火,备药。好不容易处理好萧辰皓的伤,天光早已大亮。
裴念念站起身,被光晃了眼睛,一天一夜的劳累让她的精力到了极限。
走出房间,看见副将和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的睡了。
她笑了笑,跨出了屋子,“终于出来了?”
裴念念回过头,看见陶醉双手环抱着倚靠在墙上,脸色不善。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头脑忽然一片空白,往前栽去,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梦境里全是光怪陆离的黑影,张牙舞爪的对着她。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忍一下。”
忽然,他从后颈拔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痛楚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把她的骨头都要碾碎了一般,痛疼难忍。
裴念念登时便痛醒了过来,她浑身淌着冷汗,看着床边的陶醉。
苦笑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就算恼我,也不用挑着我睡觉的时候吧。”
陶醉挑起唇,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疼一点,让你长点记性。”
他递过一个碗,里面是麻沸散,止疼的。
裴念念乖巧的喝下,躺回床上,问道:“他呢?”
陶醉没好气的说:“死不了。”
裴念念听了便安下了心,麻沸散里应该是掺了安神散,裴念念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麻沸散的药效过去后,疼痛又一点一点的漫了上来。
裴念念疼得睡不好,可又醒不过来,煎熬得紧。
这时,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爹爹哄她睡觉时一般。
低低的哼着:“没事没事,不痛不痛。”
裴念念的眼睫抖了抖,滚下一滴泪来,她喃喃的喊道:“辰皓……”
浑然没有察觉到,身上人怔了一下,和一声微不可闻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