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的眼泪却吧嗒一声落了下来。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她再也见不到周景宴,也永远没有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她甚至后悔那天为什么要打断周景宴口中的话?至少那样,不会留下遗憾。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自己身边那道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江晴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景宴?”“我在。耳边是他的回应,手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更是告诉她,这不是梦。江晴忽然就泪流满面,扑进他的怀里不顾形象嚎嚎大哭。...
江晴谢绝了一切奖励,不顾陈楚的劝阻申请将自己调到了一线。
此后的每次任务,她都积极申请参加。
无论多危险,她始终都冲在第一个。
有好几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
又一次任务结束,江晴重伤昏迷,被送往了医院。
光病危通知医院就下了好几次,却始终不见她醒来。
医生说,江晴的头部有淤血,是陈年旧伤,本来不碍事,只是会压迫听觉神经。
但多次危险的任务让本来凝结的血栓松动,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院建议将血栓取出,但手术风险很大,很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
陈楚再三斟酌,还是打了个电话。
当天下午,江晴的病房外就多了一道焦灼的身影。
“怎么回事?我不是和你说了一定要照顾好江晴吗?为什么她现在会躺在ICU里?”
“陈楚!你知道她是我的命!”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陈楚也很委屈。
“景宴,我也难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晴那个脾气,她想要做的事,有谁能拦得住?”
“更何况她这样也是因为你……”
周景宴却不想再听他多说,扭头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晴,伸出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
“江晴,我相信你能挺过来的,你一定能。”
握紧了江晴的手,周景宴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晴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刚出国的那一年。
她什么也不懂,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甚至连英文都显得那么蹩脚。
留学生们抱团欺负她,经常将她的作业泡在水里,或者将胶水涂在她的座椅上。
在她不知道多少次一个人在池塘边默默擦着身上残留的胶水时,一双手递了解胶剂在她面前。
“这种胶水是擦不掉的,得用这个。”
这是她在异国他乡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犹豫许久之后还是选择了接纳对方的好意。
“谢谢。”她对面前的男人说。
对方却告诉她。
“一味的忍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晴默不作声,她早就不是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了,留学的机会不易,哪怕那些人做的再过分,她也不敢公然和对方叫板。
见她不说话,对面的人也只好抛来橄榄枝。
“你有兴趣加入筑基计划吗?五年学制,学成后可以进入国安局工作。”
“学费全免,包吃包住,每个月还可以领两千块的补贴。”
江晴的眼神一下就亮了。
这是她和周景宴的第一次见面。
再后来,他们一起读书,一起毕业,一起参加工作。
她也不是不知道周景宴对她的心意。
可在大洋彼岸,还有陆瑾川等着她。
哪怕再心动,她也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放弃国家涉外安全局的工作,选择调回了国内。
从此山海相隔。
“周景宴……”
昏迷中,江晴喊出了周景宴的名字。
守在她身边的周景宴立刻握紧了她的手。
“我在。”
江晴的眼泪却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再也见不到周景宴,也永远没有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甚至后悔那天为什么要打断周景宴口中的话?
至少那样,不会留下遗憾。
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自己身边那道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江晴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景宴?”
“我在。”
耳边是他的回应,手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更是告诉她,这不是梦。
江晴忽然就泪流满面,扑进他的怀里不顾形象嚎嚎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