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守在黎柠的家门口,守株待兔,只是这次他没有进去,可悲的是他的暂时性自闭疑似还没好,就算来了,也没办法和黎柠说话,只能就这样看着。万幸黎柠今天下班早,周清时说裴忌的母亲诅咒他死要掐死他的话在她脑中一直盘旋不去,搞的她有些心神不宁。她乘坐电梯上楼,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出来时,便看见裴忌站在她家门口,伫立挺拔着,借着些外界幽微的光,能看见裴忌的衣服布料闪着细腻的光泽,一片光滑。配合着他俊颜冷淡,晦暗中更显他五官利落标准,一双眼睛望着黎柠闪着摄人的光。...
裴忌站在门口木讷的不说话,他确实全都听到了,他听到黎柠数不管他,说她不会来不想和他纠缠。
他不管不顾的冲出去,要去找黎柠。
周清时慌了,阻止他,“裴忌,你去哪,你的病还不稳定,现在还不能随便出院!”
“哎!不要随便跑,你听到没有。”
奈何还是没阻止不了他,或者说从来不能阻止他,裴忌还是跑出了医院。
他确实很担心他一个神经病乱跑,但他又庆幸自己足够了解他,无非又是被刺激的去找黎柠。
他着急的给裴忌的助理打电话,让他看着他。
结果半路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裴忌回了家,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个精神病中的恋爱脑还算省心。
结果助理又说裴忌换完衣服要去找黎柠。
周清时暗骂了一句,都这个样子了还挺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竟然还要收拾了再去找黎柠。
也不知道该骂什么好。
裴忌,没救了。就算治好了精神病也是个恋爱脑。
知道裴忌在黎柠那儿他反而放心了,活该,她捅的篓子她自己收拾去吧!凭什么裴忌拿他当撒气桶,状态好了就去找黎柠献殷勤,差了就叫他来看他的臭脾气,简直要压抑死了,这也怕刺激他那也怕刺激他。
裴忌守在黎柠的家门口,守株待兔,只是这次他没有进去,可悲的是他的暂时性自闭疑似还没好,就算来了,也没办法和黎柠说话,只能就这样看着。
万幸黎柠今天下班早,周清时说裴忌的母亲诅咒他死要掐死他的话在她脑中一直盘旋不去,搞的她有些心神不宁。
她乘坐电梯上楼,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出来时,便看见裴忌站在她家门口,伫立挺拔着,借着些外界幽微的光,能看见裴忌的衣服布料闪着细腻的光泽,一片光滑。
配合着他俊颜冷淡,晦暗中更显他五官利落标准,一双眼睛望着黎柠闪着摄人的光。
高贵伫立,一点看不出病重的样子。
俩人就这么站着对峙。
许久黎柠开口,“你的朋友对我说,你不是病的很严重吗?你看起来一点事没有,难不成又是在骗我。”
裴忌依旧站着不说话,黎柠以为他是心虚默认了。
“耍我好玩吗?”她竟然还真的为裴忌担心了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话说的过了,挂了周清时的电话后越想越难受,总觉得自己害了裴忌,刺激到了他的痛处,害得他抑郁的住院。
裴忌可以病重住院,但不能是因为她。
她不断说服自己是裴忌罪有应得,她是无意的,这不怪她,可那点仅剩的怜悯心让她刺痛不已。
她只是想让裴忌离她远点,她不想害人。
黎柠看上去冷静睿智,其实内心藏的很深,心思敏感细腻,甚至因为父母的关系,她曾经有那么点讨好人格,害怕给人添麻烦。
如果不是裴忌现在好好的在她面前,她明天说不定真的会去看他。
“故意让你的朋友往严重了说,就是想让我来见你是不是,现在我们见面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她说话已经刻意收敛许多了,纵使裴忌和他的朋友联合起来骗她说他病重,她现在也生怕哪句话说的严重刺激到他。
裴忌说不出话只用眼神看她,他目光冷沉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黎柠走近,一把往旁边扯过他,让他不要堵在门前,她要进去。
裴忌人高体态挺拔的站在那里任凭她怎么推都巍然不动,黎柠开始发火较真,手上不停的伸劲,在裴忌眼中就是气急了一顿乱扑腾。
裴忌经受不住抓住她的胳膊,终于她被牵制住停下动作,却无力的低下头。
裴忌朝下看,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晶莹。
黎柠又哭了,他害怕是自己劲太大了抓痛了她,动作间有些不知所措。松开手去抬她的脸。
黎柠眼眶发红,脸上泪痕熠熠,或许是因为她哭了,脸显的发白,柔软破碎。
她挣脱开裴忌的手,开始抱怨指责,裴忌想道歉,想问他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她,听她倾诉。
“裴忌,你真是个混蛋,拿被刺激的病重来骗我,很好玩是不是,把我弄的焦急,让我为你担心愧疚,把我骗的团团转,很开心是不是!”
“你真是神经病,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以为是自己害了你,明明我什么也没做,明明错的是你,你一点也不宽容我的朋友,我凭什么要被指责。”
黎柠甩开裴忌要为她擦泪的手,靠着墙脆弱的掉泪。
她一直过的小心翼翼很紧绷,现在脑子里的那条线因为过于紧绷终于断了,所以什么都发泄了出来。
“你以为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难受吗?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真的给不了,我真的受够了,你到底怎样才能不缠着我。”
痛苦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黎柠也记着那些过去。
“裴忌,放手吧。”
抽噎声断断续续的,泪砸在地面上,黎柠也在压抑,可裴忌是个偏执的神经病,她说不通,又躲不掉。
黎柠的哭声再一次刺激着裴忌脆弱的神经。
他往前一步看着黎柠湿润的眼睛,嘴唇嗫嚅出声,“对不起。”。
眉头皱的很紧。
然后小心的张开双臂去抱她,想抚慰她,黎柠挣扎了两下便认命的在他怀里落泪,他胸前的衣襟成了她擦泪的抹布。
她的手抓的裴忌的衣服发皱。
裴忌的心就像黎柠抓紧的衣服一样,被揉搓的皱巴。
他嗓音低低的,像是怕吓到她,和她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的母亲诅咒我是真的,要掐死我也是真的,你说想让我死,我也是真的很难受,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他把自己的不堪摊开讲。
“我确实被刺激的自闭了一下。”
现在又被刺激好了,他不能放任黎柠这么痛苦。他要是今天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黎柠得多绝望。
黎柠停下抽噎,听到了他说的话。
“够了,我不想听。”
裴忌确实被刺激的很严重。
哭够了,黎柠情绪稳定了,又成了曾经冷漠的样子,重新把他推开,打开家门把他关在了外面,很明显不想见到他。
门要关上之前黎柠说了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吧,我们一笔勾销。”
以后就当陌生人,不要再见面了。
裴忌眼看着那一点儿门缝,“就当我欠你,我会继续缠着你的。”
然后门就狠狠的关上。
“神经病,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