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谦嫌弃厌恶的语气还言犹在耳,裴听雨苦笑了一下。“爸妈,我这次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还请你们原谅女儿不孝,往后不能常来。”“我食言了,没能带周时谦一起来。”“不过,往后......他都不会来了。”冬天天黑得快,裴听雨从山上下来后已经看不见半分光亮,只能依靠手机电筒的光。身后的冷风飕飕吹过,带着一点阴森气息,她心跳不由得加速。从南山走到公路还有一段距离。裴听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属于裴听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有小时候两人叠的纸星星,送给周时谦的第一封情书,亲手设计雕刻的钻戒......
裴听雨毫不留恋地将汽油整桶洒在箱子上,冲天的火焰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李婶站在她身后不停地抹泪。
裴听雨那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她都看在眼里。
每次看着客厅的灯越开越晚,身影越来越消瘦,她又忍不住想,如果以前的少爷看到她这个模样,还会让她离开自己吗?
一阵夜风吹来,扬起燃烧的灰烬,也照亮了裴听雨释怀解脱的眼眸。
阿谦,我听你的。
我不要周时谦了。
我要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裴听雨去了一趟南山公墓跟爸妈告别。
墓碑上的男女笑得温柔。
裴听雨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
小时候每次受了欺负,她都会来这求他们带她走。
后来周时谦知道了,每次都会陪她来。
可自从失忆后,任裴听雨如何哀求,他都没再来过。
“那是你爸妈,你去扫墓关我什么事?别浪费我时间,晦气!”
周时谦嫌弃厌恶的语气还言犹在耳,裴听雨苦笑了一下。
“爸妈,我这次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还请你们原谅女儿不孝,往后不能常来。”
“我食言了,没能带周时谦一起来。”
“不过,往后......他都不会来了。”
冬天天黑得快,裴听雨从山上下来后已经看不见半分光亮,只能依靠手机电筒的光。
身后的冷风飕飕吹过,带着一点阴森气息,她心跳不由得加速。
从南山走到公路还有一段距离。
裴听雨越走越快,恍惚间听见了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眼见着公路的灯光越来越亮。
忽然几个身影从两侧的树丛中窜了出来,为首的男人流里流气。
“美女,走那么快干什么?跟哥几个玩玩啊。”
裴听雨是被颠醒的。
一睁眼就已经躺在疾驰的面包车上。
后脑勺的伤还不断发出钝痛。
不仅四肢被麻绳捆得死紧,嘴里还被塞了抹布,连动一下都费劲。
车里几个男人毫不避讳地大声说话。
“老大,这娘儿们不是说了能给我们几个玩玩吗?”
“急什么,还没到地方,温小姐说了,必须去酒店拍下视频给她,不然不结钱。”
“那也不耽误我们先来一把,反正我忍不住了,我先去了。”
裴听雨猛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喊叫。
“我靠,她醒了,麻醉剂呢?给她来一针!”
裴听雨看着泛着寒光针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将她吞噬,她流着泪疯狂摇头。
黄毛咧着满口黄牙。
“美女,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开车的人皱着眉说:“赶紧的,一会儿到收费站了。”
冰凉的药剂注入静脉,裴听雨被药效镇压。
她绝望无助地倒在座椅上,眼睁睁看着男人朝她伸出手。
突然,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从面包车后飞驰而出。
一个极限掉头与面包车撞在一起。
黄毛的脑袋磕到车窗,流下一道鲜血。
“他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话音刚落,他就呆住了。
只见从劳斯莱斯走下一个男人,身穿纯黑的运动装,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冷冽的双眼。
“小赤佬,一个人在这装什么逼?抄家伙干他!”
几人气势汹汹地下了车。
还没举起铁棍,三辆警车亮着警笛将他们包围起来。
两队特警持着枪:“都别动!举起手来!”
裴听雨被人从车上抱下,凛冽的寒风吹散了喉间的恶心。
她努力睁开眼想看清男人的脸,可眼皮却越来越沉。
在彻底昏过去前,她听见男人轻轻说了一句。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