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温以峤醉了,她拉着程宥礼跑到天台看星星。万里星空下温以峤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累,靠在了程宥礼肩头。远处不知是谁家在放烟火,盛大的烟火在空中撞击出轻盈的火花,熄灭凋零。她咿呀着:“程宥礼,你说我们会幸福吗??”她有些杯弓蛇影,但没等程宥礼开口,自己就接了话。“但我怕,我怕在爱里一直掉眼泪。”程宥礼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宛若那日在火葬场,他接住了自己坠下的泪滴。
商景在巴黎动用了所有力量,终于发现迟萤是褚明。
也终于相信,褚明死了。
他崩溃的把阮清和阮霖囚禁在酒店里,将两人折磨得遍体鳞伤,几近不成人形。
温以峤得知这件事后,果断报警,将三人遣返回国。
商鹤京也跟着回去了。
走之前,他来到了温以峤家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冬冬,你等我,别跟他结婚。”
温也峤始终没有下楼,任凭白雪将商鹤京掩埋。
“我觉得婚纱和秀禾都要各一整套,秀禾呢,等我去国内请师傅定制,尺寸千万不要量错了。”
程宥礼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看,活像是在装扮自己心爱的娃娃。
试了四十多套了,每一次都露出惊喜的表情,一侧的导购笑的嘴都合不上。
价格一路飙升。
“我觉得选一种就可以了。”温以峤眨了眨眼睛。
“而这套我觉得有点太繁琐了。”
这套要1200万,温以峤舍不得太贵了,跟程宥礼送她的笔一个价格了。
程宥礼不满地蹙眉,“那不行,就算不穿也要用来收藏,一生就这一次。”
温也峤拗不过他,最后整个人累到虚脱说什么都不试了。
程宥礼大手一挥,“好,那就全都要了。”
回家的路上律师发来消息,说是商鹤京亲自将证据交给了警察。
警察逮捕了阮霖和阮清还会对商景提起公诉。
这算是个好消息,温以峤主动提出可以喝点酒庆祝一下。
当夜,温以峤醉了,她拉着程宥礼跑到天台看星星。
万里星空下温以峤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累,靠在了程宥礼肩头。
远处不知是谁家在放烟火,盛大的烟火在空中撞击出轻盈的火花,熄灭凋零。
她咿呀着:“程宥礼,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她有些杯弓蛇影,但没等程宥礼开口,自己就接了话。
“但我怕,我怕在爱里一直掉眼泪。”
程宥礼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宛若那日在火葬场,他接住了自己坠下的泪滴。
这些天稀里糊涂的日子里,她疲惫不堪,甚至连呼吸都在窒息。
可只要看见程宥礼,就觉得人生还有希望。
是彼此强有力的攀援梯,是彼此生命里滚烫的阳光,而非烟火。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素圈的戒指,上面刻着她自己画的纹路。
温以峤口齿不清:“我……现在补个求婚,行吗?”
程宥礼眸底暗流涌动,喉结滚动了数次。
月光落在程宥礼脸上竟好似有温度,温以峤将戒指高高地举起,摇摇晃晃怎么都找不准。
一声宠溺地叹息在耳畔回荡。
程宥礼像听话的小狗,凑近衔住了那枚戒指。
银光闪闪,他含糊道:“小醉鬼,我同意了。”
可温以峤醉酒醒来后,还没等回味昨晚的那个吻。
一通电话炸的她从床上掉下来。
电话的那头简明扼要,上次送给比赛选手的那幅画,所使用的技巧被国内文物修复的大师看上。
大师希望她能加入中国文物研究所,帮忙修复古壁画。
天啊的好消息让温以峤百思不得其解,商量这件事要回国,她多少有些抵触。
但程宥礼却霸道地说:“去,这是新领域,好机会,反正开学还有十几天。”
落地国内时,温以峤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在看见出口处的商鹤京时,这种不安化为现实。
商鹤京手持一大束玫瑰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温以峤,这些年是我错了,是我眼瞎心盲辜负了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将你打造成全国最出名的画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
机场的所有人都在围观,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制视频。
程宥礼挡在温以峤身前,“商鹤京,要点脸,让开!”
商鹤京不屑地看向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些被她烧毁的照片。
他声音哽咽:“你看,我存着底片,就跟我们的感情一样,永远不会消失的。”
商鹤京说爱她,却将她架在这样难堪的位置。
她推开程宥礼上前一步将拿过那些底片,毫不留情地撕碎塞在商鹤京的花里。
她不愿意再与这个人说一句话,拉着程宥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机场。
被丢弃的失落席卷全身,商鹤京原地失神。
半晌,他愤怒将手里的花丢在地上,却又缓缓地抱着那些碎片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