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他说严重了,前世的祝馨宁后来也在认真赚钱为重新光耀门楣奋斗。但那些都是以祝父的命、祝家的落魄为代价换来的。那代价太大了。病房外,祝父祝母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对程修霖的诧异欣赏。病房内,两人还在死死瞪着彼此。祝馨宁脸色难看至极:“我一事无成,那你算什么?寡廉鲜耻?还是唯利是图、贪财好色?!”她的每个词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扎在程修霖的心上。程修霖脸色
这一巴掌让祝馨宁愣了。
也惊呆了刚回病房外的祝父祝母。
祝母刚要进去,就被祝父伸手拦住。
病房里。
祝馨宁攥紧手又按下,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地方,眼底升起薄怒:“你找死是吗?”
“你才是找死!”
程修霖气红了眼,手掌心发麻,厉声呵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动不动就要卸人家一条胳膊,你想过后果没有?”
“不就是蹲局子,你以为我怕?”祝馨宁更加不屑。
程修霖被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你是不怕,那你爸妈呢?你只管惹是生非,在背后替你收拾烂摊子的还不是你家里人!”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别人叫你一声祝姐就以为自己真成了大姐大!等你没了钱,看她们还会多看你一眼么?”
“要是离了你爸妈,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后面两个字响彻在安静的病房里,振聋发聩。
祝馨宁完全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看程修霖。
程修霖胸腔起伏,扯得断掉的肩臂生疼,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其实这话他说严重了,前世的祝馨宁后来也在认真赚钱为重新光耀门楣奋斗。
但那些都是以祝父的命、祝家的落魄为代价换来的。
那代价太大了。
病房外,祝父祝母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对程修霖的诧异欣赏。
病房内,两人还在死死瞪着彼此。
祝馨宁脸色难看至极:“我一事无成,那你算什么?寡廉鲜耻?还是唯利是图、贪财好色?!”
她的每个词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扎在程修霖的心上。
程修霖脸色惨白,他知道她向来看不起他,可听她亲口说出,心口还是一扯一扯的疼。
“医生来了。”
祝家父母当即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祝馨宁一愣,随即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
程修霖住了半个月院。
出院这天。
祝家父母正好有重要的生意要谈,去了港口,托人告诉他说祝馨宁会来接他。
可程修霖等了大半天却没等到祝馨宁来。
他手臂上吊着夹板绷带,单手收拾好行李,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
卫生院里都是他的同事。
程修霖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护士们背对着他在聊天。
“多好笑啊,程修霖他女人听说是替程晓海出头才打架的,结果倒是让程修霖遭了殃。”
“不过这程修霖也没什么好可怜的,谁让他先抢了人家女人呢?”
“看来这人还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到头来还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他们讨论得热闹,丝毫没注意到程修霖。
饶是习惯了这种流言,不似前世那样在意,可程修霖听见还是难受。
他缓了缓才出声:“护士长,我来办出院!”
听见程修霖声音,那些人声音戛然而止。
还是护士长轻咳:“病历本拿来吧。”
程修霖递过去,表面看起来神态自若,手却不觉攥紧,指甲陷入肉里都不觉痛。
和祝馨宁的事发生后,他的人生几乎被颠覆。
交好的同事都鄙夷他,同情程晓海。
自己之前努力工作好几年,原本马上就能评优评先,现在更是什么都失去了……
办完手续出来。
祝馨宁还是没来,程修霖只好自己拎着行李包出院。
手提包很重,更别说还受伤了。
程修霖踉跄了下,一只手迅速接过险些要掉的手提包。
程修霖一愣,顺着那手看见了祁燕云的脸。
跟祝馨宁带着英气的飒美不同,祁燕云是端庄大方,五官都清秀极了。
程修霖心头一凛,回过神来,忙伸手:“多谢,给我吧。”
“就算你结婚了,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吗?”祁燕云定定望着他,声音有些哑。
程修霖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别过头:“我自己……”
祁燕云打断他:“我就送你出院,请个三轮车送你。”
顿了下,随即她压低声音又补充道:“不会让人看见的。”
说完像是怕被程修霖再次拒绝似的,祁燕云双手提着行李大步就往前走。
看着祁燕云的背影,程修霖沉默着跟上去。
但谁知刚走到卫生院门口。
就听见轰隆巨响。
接着,祝馨宁的摩托车停在了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