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温雪音先看着他,说:“你说得对。”“尽管受了伤,但还能重新开始。”江砚初见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眸中那抹希望的火苗又燃了起来,说:“那我们……”可温雪音下一句话就将他的希望浇息:“不是我们,是我。”温雪音深呼吸,将心间那些沉疴废气都排出,眼眸坚定道:“我会听取你的建议,不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也希望你……”她顿了顿,看到了那抹红色围巾,轻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忘了我,过好自己的日
温雪音愣了一下。
她听到江砚初继续说:“就算伤痕永远都无法愈合,永远都会存在,但它并没有剥夺你重新获得幸福的可能,不是吗?”
温雪音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
心口那处伤疤在此刻突然滚热发烫,好像一股热流涌入心底,要将那疤痕治愈。
困扰她已久的,关于飞行的问题好像在此刻突然得到了解答。
是啊,虽然她再也无法飞行,但上天至少让她活了下来。
让她能够重新开始。
温雪音眼眸颤了颤,觉得长久以来一直压在身上的无形的压力好像得到了纾解。
她怔愣了片刻,长舒一口气,笑了出来。
这笑与刚才的无奈和苦涩不同,仿佛发现了什么,或者想通了什么。
笑容带着释然,灿烂得仿佛天边星辰。
江砚初被这久违的爽朗笑容晃了眼,久久没回过神来。
还是温雪音先看着他,说:“你说得对。”
“尽管受了伤,但还能重新开始。”
江砚初见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眸中那抹希望的火苗又燃了起来,说:“那我们……”
可温雪音下一句话就将他的希望浇息:“不是我们,是我。”
温雪音深呼吸,将心间那些沉疴废气都排出,眼眸坚定道:“我会听取你的建议,不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也希望你……”
她顿了顿,看到了那抹红色围巾,轻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忘了我,过好自己的日子。”
温雪音这话说得坚决,没给江砚初一点反应的时间。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这漫天飞雪掩埋,冷得彻骨。
但听到温雪音的话,他还是下意识地反驳说:“不,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
江砚初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弥漫了一丝水汽,眼圈红得好像随时要掉泪。
话语也带上了些许祈求,颤抖着说:“既然你要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能和我?我爱你啊……”
温雪音听着这话,心猛地一颤,不自觉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被平静取代。
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江砚初的爱很珍贵,足以她放弃一切去争取。
但现在……
温雪音对上江砚初悲怆的眼眸,只平静地说:“因为我不爱你。”
这话是击垮江砚初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雪音明显看见江砚初瞳孔一缩,人变得瘦削而沧桑。
雪被风裹挟着圈进檐下,沾湿了江砚初的衣服和头发,连那红色围巾都沾上了雪片。
江砚初感觉自己的心刚才只是冰冷,现在更是连跳都不跳。
他眸中生出一丝绝望,看着温雪音平淡的神色,听到她又重复了一遍重逢时说的话:“我们已经结束了。”
话音一落,江砚初的心彻底碎了。
悲痛的碎片好像随着漫天飞雪降落斯洛哥尔摩的每个角落,又被穿过空荡街道的凌冽寒风卷碎,再也拼不起。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呆呆看着温雪音垂眸,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然后转身打开了门,回到了温暖的家中。
只留他站在原地,默默地被风雪侵蚀。
江砚初知道,他和温雪音,再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