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到一百斤,比自己矮了小半头的季禾,喝醉了之后怎么这么难拖。她本来是用肩膀架着季禾走,结果喝醉了的季禾走路踉跄着反而差点把纪舒遥带倒。于是纪舒遥索性站在路边,调整了下姿势,把季禾直接背了起来。马路牙子上,看似纤弱的纪舒遥,胸前挂着两个包,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一只手摆弄着手机打车,一只手还时不时扒拉一下背上的人,防止季禾掉下去。黎程开车经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纪舒遥用自己的酒杯去碰了碰季禾放在桌上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季禾酒量真的很差,一瓶西打就会去抱马桶的人,硬是逞能陪纪舒遥喝了两杯鸡尾酒。纪舒遥神志清醒地看着醉趴在吧台的季禾,有点哭笑不得。
掏出手机给秦川拨通了电话,没想到他去了杭州出差。
“她可真行,自己的酒量不清楚吗”,纪舒遥都能脑补出秦川在电话那头,皱着眉头无语的样子。“阿遥,你自己能把她送回家吗,要不我找下...”
“我打车把她送回去,你放心,我没喝多少”,没等秦川说出那个名字,纪舒遥立马打断,干脆地说。
“那行,到家你跟我说一声吧,我回去改天请你吃饭”,秦川深谙纪舒遥的酒量和强硬的个性,没再多说什么。
拖一个喝醉酒的人,就像拖一头死猪。
拽着醉醺醺的季禾从酒吧走到路边打车,短短几步路的功夫,纪舒遥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到一百斤,比自己矮了小半头的季禾,喝醉了之后怎么这么难拖。她本来是用肩膀架着季禾走,结果喝醉了的季禾走路踉跄着反而差点把纪舒遥带倒。于是纪舒遥索性站在路边,调整了下姿势,把季禾直接背了起来。
马路牙子上,看似纤弱的纪舒遥,胸前挂着两个包,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一只手摆弄着手机打车,一只手还时不时扒拉一下背上的人,防止季禾掉下去。
黎程开车经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纪舒遥只盼着打的车赶快来,看到有辆车在自己身边缓缓停下,特意核对了下车牌号。发现不是,还没忍住嘟囔了一句真讨厌,准备艰难地移步到车位的空地等。
还没来及挪动步子,只见车窗落下,黎程头伸到副驾,对着窗外的纪舒遥“嘿”了一声。
她看到突然出现的黎程,有种不真实感。呆了片刻才恍然,怪不得觉得车牌号眼熟。
看着眼前纪舒遥的狼狈状况,黎程的表情就差笑出声了。她反应过来,脸色微窘,背着季禾,尬在原地进退两难。
“上来吧,你去哪里我送你们”,说着下车来准备帮纪舒遥把季禾扛到后座。
正合她意,纪舒遥一点也不想忸怩,立马答应。顺势把季禾这头醉猪卸给了黎程。
送她回去的路上,季禾一直黏黏糊糊崴在纪舒遥身上,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
“阿遥,我理解你,真的,什么狗屁男人咱们不要,你说是不是”,
“周翊也不容易,阿遥,我是真为你俩可惜,你说是不是”,
“阿遥,我们怎么都这么惨啊呜呜呜呜呜..你说..是不是....呜呜呜”,
一句接着一句闭不上嘴,最后把自己说得悲从中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纪舒遥一边拍她一边哭笑不得地哄着“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看到后视镜里黎程戏谑的眼神,悲怆之情油然而起。自己怎么就没有几回是在正常状况下遇到他的。
好不容易把季禾拖到家里,安顿好,她倒是沾床就睡了。纪舒遥本来想留在季禾家里陪她,但秦川说是夜里的飞机大概凌晨就能到家,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作罢。
临走时纪舒遥她还贴心得把垃圾桶给季禾放在了床边。
收拾好一切走出卧室,看见黎程一直在客厅站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