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悲伤如有实质,眼底的哀戚浓地快要溢出来了,连站在一旁的陈汝棠都忍不住偷偷拉了拉梁静和的袖子。梁静和仍旧没有表情地回望着蒋鹤白,好像他的喜怒哀乐压根影响不到她。片刻后蒋鹤白垂下了头,缓慢地转过了身,向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这条路空无一人,路上的树枝只零星地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头顶的明月此刻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梁静和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好似累极了一般开口:“蒋鹤白。”蒋鹤白离开的脚步顿住
梁静和扫了一眼蒋鹤白提的袋子,满满登登一包,她没有犹豫的说:“不用,我自己有,你拿回去吧。”
蒋鹤白这样高大挺拔的一个人,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他缓缓开口:“特地买的,退不了了,你要是不要就只能丢掉了。”
梁静和沉默许久回到:“那就丢掉吧。”
蒋鹤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梁静和,见她表情没有任何口是心非知道她是真的想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的悲伤如有实质,眼底的哀戚浓地快要溢出来了,连站在一旁的陈汝棠都忍不住偷偷拉了拉梁静和的袖子。
梁静和仍旧没有表情地回望着蒋鹤白,好像他的喜怒哀乐压根影响不到她。
片刻后蒋鹤白垂下了头,缓慢地转过了身,向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这条路空无一人,路上的树枝只零星地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头顶的明月此刻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梁静和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好似累极了一般开口:“蒋鹤白。”
蒋鹤白离开的脚步顿住,但他不敢回头,他怕那声呼唤是他的幻听。
“以后别再来了。”梁静和轻飘飘的声音被风吹散在这个深秋。
蒋鹤白瞬间感觉整个人都颓唐了,他的肩塌了,被梁静和那句轻飘飘,再小一些就散了话压塌了。
之后直到学校放假梁静和都没有再见到蒋鹤白,梁静和拖着行李和陈汝棠、陈春生兄妹告了别,他们两已经买好回老家的车票。
梁静和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她像个漂浮的浮萍,前二十年住在父母家却比外人还不如,后来住在蒋鹤白的家,如今两人分开她连个落脚处都找不到。
辗转了好几处,可哪一处才是她真正的家呢?没人能回答她。
突然梁静和记忆深处出现两张衰老和蔼的脸,离开时答应过的放假就回去看他们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儿梁静和就像迷途中找到归处的旅人,或许有人正在盼着她呢?
这样想着梁静和提着行李跑到店里买了不少过年要的吃的用的,两只手都提的满满当当却不觉得累,因为心里有了盼头。
买完梁静和又直奔市场去了,她想碰碰运气有没有人是从小谭村出来卖东西的,好让她搭一段便车。
可惜事与愿违,梁静和问了一圈都没有,就在她准备灰溜溜离开时蒋鹤白走近。
面对蒋鹤白梁静和总是忍不住竖起身上的尖刺,她戒备地看着来人没有说话。
蒋鹤白瘦了,也跟结实了,他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梁静和的态度打击到,只走进前问:“你是回家还是去哪,我送你吧。”
还不等梁静和拒绝蒋鹤白又说:“我知道你问了一圈没有找到能顺路的人,就让我送你一段吧,静和,我担心你,怕你过年没地方能去。”
极力掩盖的窘迫被蒋鹤白蓦然揭开梁静和时有些难堪,但他说的也确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