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如玉,再加上那光风霁月、不怒自威的模样,都叫时茗有些腿软。“此后,云绝谷由八位阁老坐镇,我走后,谷内严进严出,除了日常采买的队伍,其他人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出谷。”集会散去后,时茗忍不住问他:“为何…你离谷后,云绝谷需要如此紧张戒备?”身后林阁老悠然信步,一捏自己花白的胡须:“茗丫头你有所不知,云绝谷虽避世,江湖上总有些针对咱们的‘传说’。”时茗点头,露出了然的神情。
云绝谷会议堂内。
时茗跟在江入年身后,蹭了把谷主的威风。
谷主身份下的江入年便不是在她面前的样子了。
一袭白衣如玉,再加上那光风霁月、不怒自威的模样,都叫时茗有些腿软。
“此后,云绝谷由八位阁老坐镇,我走后,谷内严进严出,除了日常采买的队伍,其他人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出谷。”
集会散去后,时茗忍不住问他:“为何…你离谷后,云绝谷需要如此紧张戒备?”
身后林阁老悠然信步,一捏自己花白的胡须:“茗丫头你有所不知,云绝谷虽避世,江湖上总有些针对咱们的‘传说’。”
时茗点头,露出了然的神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如当年的东巫族。
要避免悲剧,的确需要小心戒备。
出谷那日,还有一队到了年龄的谷中小辈一同出谷。
十几人在谷门外,一小辈冲两人嬉笑着。
“真希望到时候一回谷就能喝上谷主和时前辈的喜酒!”
时茗跟在江入年身旁,听这话闹了个大红脸。
江入年倒坦坦荡荡,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时茗的手。
说起和时茗有关的事情,他眉眼格外柔和。
“都听你们时前辈的。”
几个小姑娘见平时不苟言笑的江谷主露出如此神情,也不由得红了脸。
时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抓着江入年赶紧走了。
因着她的身体原因,两人没和历练的小辈们一块儿,而是驾了辆马车。
时茗从车帘里探出头,看见一路掠过的景色。
如同幼时出游那般欣喜。
江入年没回头,声音却能听出带着明显的笑意。
“是不是也挺有快意江湖的味道?”
时茗忍不住笑起来。
“是啊,兄长。”
就算两人扯破了那层窗户纸,时茗还是习惯叫江入年兄长。
像是一种真心真意的依靠。
…
一路车马,三日后便到了南州。
时茗望着缓缓而过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南州,是九年前出谷历练之处。
那时的南州还是个边陲之地,战乱之下,处处是破败的村庄,与蔓延的战火。
可如今一看,已是大有不同。
房屋林立,处处规整。
坊间各市更是其乐融融,叫卖声、笑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时茗霎时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也感觉自己已许久未来过如此人声鼎沸之处了。
在京城,她是影子,以真容示人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谈上街采买。
回谷后更是懒得动弹,颓废至极,江入年还将她养废人似的养着。
此番一看,像突然回到了人间。
江入年将马车停到一家客栈,时茗瞧着店里的伙计同他相识。
见她疑惑,江入年开口说道:“这家客栈的店主,被谷内人救过,此番前来便有了关照。”
时茗恍然大悟。
两人放好行李,往街上去了。
这些年,江入年成了谷主,鲜少出谷。
云绝谷有一套自己的自给自足之法,除了外出采买,更用不上什么货币。
商铺街前,时茗见他掏了掏袋子,露出些难以察觉的为难神色。
江入年做事向来稳妥,头回有这等小破绽。
时茗本想抓住机会笑他的笨拙,一掏口袋又发现自己也没钱。
她好似是突然意识到一样,自己早不是在京都的时候,口袋里不愁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