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上的小姑娘的装扮,衣裙以及五官与他在清河看到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答案早就确定了,就是她——谢杳!但为什么画中牵着她手的人是谢恒,而不是他?好气!而谢恒,早在谢莹将那幅春日戏虾图展示出来,就变了脸色,那幅画作三年前就不见了,原以为是被父亲拿去送人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谢莹的手中!让他好找啊!她是怎么有脸拿着别人的画作在这里参加比试的?简直是侮辱作画的人,谢恒气得全身发抖。
李承印自从看到那张童年图时,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
那图上的小姑娘的装扮,衣裙以及五官与他在清河看到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答案早就确定了,就是她——谢杳!
但为什么画中牵着她手的人是谢恒,而不是他?好气!
而谢恒,早在谢莹将那幅春日戏虾图展示出来,就变了脸色,那幅画作三年前就不见了,原以为是被父亲拿去送人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谢莹的手中!
让他好找啊!
她是怎么有脸拿着别人的画作在这里参加比试的?
简直是侮辱作画的人,谢恒气得全身发抖。
怪只怪当初这幅画作没有盖印署名,让谢莹钻了空子!
剩下的这几幅画又重新被大家投送珍珠,毫无疑问,春日戏虾图被评为魁首。
谢莹很得意,欣然接受各位公子小姐投来的各种艳羡的目光!
聂修远也很诧异,他从不知道莹儿如此多才多艺,这画工简直当世少有!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她几分,有种与有荣焉,这是他聂修远女人。
李承印倒是不相信这幅春日戏虾图是谢莹画出来的。
此图画风奇特,下笔老练,力度掌握得刚刚好,且墨的浓淡,配色挑不出丝毫错来,没个三十四年的功力绝对作不出这样的画来。
他自己也是爱画之人,看过不少前朝名家之作。
而这幅画隐隐与谢恒的那幅《童年》又有相似之处,无论是风格,还是运笔的方式都一脉相承。
他曾见过这种风格的画作,但那位先生擅长的是花鸟图,却从未听说他画过虾。
心中有个猜测,但他向来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若是那位先生之作,又怎么不在画上落下私印及签名?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无论如何?谢恒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此时的谢莹早已沉浸在自己即将得胜的喜悦中,听着身边之人的各种恭维,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全然不知她已被太子质疑!
又见聂修远深情地凝神着她,心中便更加欢喜起来,她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嫡姐确定这是你画的?”谢杳那娇软的声音打断了各种声音,场面死一般的静寂。
李承印勾了勾唇,他就知道这丫头会如此。
陆聘之从谢杳出现后便不远不近地跟着,后来看见陈文兄给她的画作题诗,心里便有些苦涩,这会听到她的话,目光也转到那幅画作上去。
陈文一惯的少言寡语,但他自觉站在谢杳的身后,无言地支持着她所有的决定。仿佛他便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谢莹听到谢杳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自若起来,
“当然是我画的,妹妹难道不信姐姐的画技?我知道妹妹一直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但以往在外人面前,总会给我几分颜面的,为何今日要当着这么多人给我难堪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自家姐妹,祖母常教导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过妹妹你年纪小,今日之事我不会怪你的!”谢莹说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谢杳从不知谢莹如此会演戏,不由轻笑一声。
这一笑,如同捅了马蜂窝。
刚才听了谢莹的哭诉本就内心不忿的人这时再也忍不住,这谢二小姐美则美矣,但人品实在是一言难尽!
“谢二小姐,你与嫡姐不睦,回到家关起门来无人说什么,可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下嫡姐的面子,是否不妥?”说话的是一黄衫女子,说话时秀眉皱起,满脸的不赞同,正是刑部尚书之女高蓉。
“谢二小姐莫不是嫉妒嫡姐得了魁首?所以故意找忿?”
“看来谢大小姐平时在家没少被这个妹妹欺负!”
“莫不是谢二小姐想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故意哗众取宠?”
“想来也是,这谢二小姐快及笄了吧?她一个从四品的次女能来这种宴会的机会可不多,还不得好好谋划谋划,毕竟这种规格的宴会能来的人都不差。”说话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就差没明说谢杳是来看夫婿的,顿时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变复杂起来。
聂修远不赞同地对着谢杳道:“杳儿妹妹,莹儿毕竟是你的嫡姐,你快同她道个歉,今日这事我便做主就此打住,如何?”
谢杳不屑地冷哼一声,侧过头拿后脑勺对他!
聂修远脸色铁青!但谢莹哭得伤心,让他也跟着心疼起来,轻声安慰着谢莹。
这时众人才回过味来,原来这两人是一对!但是聂世子看着谢二小姐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感觉吃了一个大瓜,原来是姐妹二人争宠吃醋的戏码!
谢恒听着这些诋毁妹妹的言语,恨不得上前去跟他们拼命,他死死捏着拳头,额角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谢杳拍了拍大哥的手以示安抚。
“怎么,谢二小姐这是心虚了?冤枉嫡姐,哗众取宠,本小姐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种人!若是我家妹妹,早被拖下去杖责三十了,还容得你在这里蹦得欢?”郭晓敏满眼怒火的看着谢杳,虽然才第一次见,但她莫名地讨厌这张脸!
“诸位,高小姐,郭小姐,不必气恼,此事算得上是我谢府的家事。”谢杳落落大方地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全然不在意刚刚大家对她恶语相向,就这样的气度,在场的小姐们都少有能及,不少公子心思活动起来。
李承印发现谢莹的画作不对,便走开了一会儿,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卷画作回来,看见的便是谢恒,陆聘之,陈文三人以保护者的姿势将谢杳围在中间,而其他人则隐隐以谢莹及郭晓敏为首,两边似乎在争执着。
“你们在做什么?”李承印冷冽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即噤若寒蝉,太子身上的气势实在太过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