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两只眼睛像盯上猎物的恶狼,直勾勾瞅着章夏亭。章夏亭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拔脚便走了,她不由自主地往沙发里缩,却被林风淇悄悄捅一捅,立即又挺直腰杆,堆起笑容道:“菊池少佐,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不回席的,您原谅我吧。她说得可怜巴巴,菊池立即心神摇荡,不由自主地坐下来,他盯着被华美旗袍衬得娇艳欲滴的章夏亭,咽着口水说:“小婷姑娘要求我原谅,总要拿出些诚意来。章夏亭正不知如何回答,敲门进来一个剃小平头的特务,端着托盘来送茶。小平头看着年轻,大概刚出来做事,...
林风淇要借小婷巴结上日本人?他想干什么呢?
十年前打交道时,林风淇是十八岁的青涩少年,心里藏不住事的那种,十年过去了,何琛琼有点看不透眼前玩世不恭的三少爷了。
“三少爷这是,想当面向菊池少佐致歉?”何琛琼试探着问。林风淇立即明确来意:“当然!不只是我,还有小婷,必须向菊池少佐致歉!”
何琛琼不予置评,含笑望着林风淇,眼睛里的意思一层一层的。林风淇明白,但他装傻,满目澄澈回望何琛琼,完全的不谙世事。
“他不想透露真意,”何琛琼想,“那就依他一次。”
他想着抚膝起身,笑道:“既是如此,我去请一请菊池少佐,看他愿不愿意来。”
“那就有劳何队长了。”林风淇也起身,微微鞠躬。
等何琛琼出门,林风淇向章夏亭低低道:“一会儿菊池来了,你要千方百计哄住他,给我拖延时间。”
“拖延……,你要去哪?”
“地下室呀!不看看现场,怎么救人?”
“可是,可是我不行!”章夏亭急起来,“那个鬼子……”
“不是你说要武救的,现在又不行了?那么你早说不行,我们就不来了!”林风淇斥道,“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章夏亭还要再说,忽然门口传来谈笑声,何琛琼把菊池请回来了!
菊池跨进门来,看见章夏亭便漫起笑容,惊喜道:“小婷姑娘,你又来了!”
“菊池少佐!”何琛琼敲边鼓,“小婷姑娘昨晚不告而别,深感抱歉,今天特意前来,是向您道歉的。”
“啊,说起昨晚的事,我的确有些生气,”菊池顺势不高兴,“我一直在等小婷姑娘回来,可你却丢下我们,走了。”
他一边说话,两只眼睛像盯上猎物的恶狼,直勾勾瞅着章夏亭。章夏亭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拔脚便走了,她不由自主地往沙发里缩,却被林风淇悄悄捅一捅,立即又挺直腰杆,堆起笑容道:“菊池少佐,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不回席的,您原谅我吧。”
她说得可怜巴巴,菊池立即心神摇荡,不由自主地坐下来,他盯着被华美旗袍衬得娇艳欲滴的章夏亭,咽着口水说:“小婷姑娘要求我原谅,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章夏亭正不知如何回答,敲门进来一个剃小平头的特务,端着托盘来送茶。
小平头看着年轻,大概刚出来做事,端茶杯的手都在微抖,他先给菊池何琛琼布了茶,再端起一只白瓷杯子,林风淇便伸手去接,手指刚触到滚烫的杯壁就松了手,一杯茶直翻下来,淋淋漓漓倒在身上,把林风淇惊的直跳起来。
“怎么弄的!”何琛琼虎起脸,“送杯茶都做不好!”
小平头吓得面如土色,瑟瑟站着不敢说话。
“不怪他,是我不该伸手去接,”林风淇劝道,“杯子太烫了,是我没想到,是我的错。”
他一迭声认错,何琛琼不便再骂人,只得关心问:“不碍事吧?有没有烫到啊?”
“衣裳厚,没烫到。”林风淇就势起身,“我去盥洗室擦一擦,请这位领一领路。”
“带三少爷去洗手间,”何琛琼厉声向小平头道,“好好听差!”
小平头诺诺答应,领着林风淇出了办公室,沿走廊向盥洗室走去,这幢楼是人字型走廊,何琛琼的办公室在左侧,洗手间在两侧走廊的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