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顿时阴风阵阵。平安立即安抚:“能办到,你相信我。你家里谁最软弱,等会儿我就让你去托梦,你在梦里哭一哭,吓一吓对方,对方迟早要妥协。”卫妙莹的阴风这才没吹了。回到半字阁平安就给卫妙莹身上绘了个符文让她托梦去了。卫宅。卫母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周围黑漆漆一片,让她心中很是不安。“小哨!小哨!”丫鬟小哨立即爬起来点灯:“夫人,怎么了?”灯光亮起,卫母才松了口气。
纪律直起腰,拿过一边的帕子优雅的擦拭手上的水渍。
“去书房等我。”
“哦。”平安一头雾水的点头,也不知道纪律为什么一瞬间变得那么矜持高贵。
可能世家大族的修养就是如此吧。
砚台带着平安去了书房,等了片刻纪律就过来了。
宽肩窄腰大长腿,气质温润高贵。
平安先开口:“纪律,如果你知道有京城百姓枉死,会给她讨个公道吗?”
“那是自然。”纪律毫不犹豫,问道:“你遇见了冤魂了?”
平安朝他竖起个大拇指,转身朝着卫妙莹贴了张现行符:“来,将你的冤屈告诉府尹大人。”
大晚上的,纪律冷不丁看见个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神发红的女鬼,
惊的他到抽口气!
卫妙莹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民女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
那阴森的哭声像是能穿透耳膜。
纪律听的不适应,不过面上很是威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中有些什么人,是谁害死了你?”
卫妙莹哭哭啼啼的将自己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纪律安静的听完,眼中染上几分寒霜:“你所说的这些,可有半句虚假?”
卫妙莹连忙道:“绝对没有,府尹大人明鉴,民女若有半句虚假,就让民女投不了胎。”
一只鬼说这样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平安也道:“她说的是真的,鬼物如果说了假话我能感觉出来。”
纪律点头:“要立案就得有原告,你有没有办法让冤魂的家属去告状?”
平安想了一下就点头:“让卫妙莹鬼附身就行,但她魂魄被怨气侵蚀,想附身没那么容易。”
纪律:“你肯定有办法。”
平安点头:“有,让卫妙莹的家人将她尸骨收殓了,将她供奉起来。供奉几天应该就可以附身。”
卫妙莹绝望的阴气嗖嗖冒:“这怎么可能……”
屋子里顿时阴风阵阵。
平安立即安抚:“能办到,你相信我。
你家里谁最软弱,等会儿我就让你去托梦,你在梦里哭一哭,吓一吓对方,对方迟早要妥协。”
卫妙莹的阴风这才没吹了。
回到半字阁平安就给卫妙莹身上绘了个符文让她托梦去了。
卫宅。
卫母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周围黑漆漆一片,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小哨!小哨!”
丫鬟小哨立即爬起来点灯:“夫人,怎么了?”
灯光亮起,卫母才松了口气。
“没事。”卫母心绪不宁,不愿提起那个惨死的女儿。
身边空空荡荡,丈夫去妾室房中了。
卫母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一个多月来,她偶尔想起女儿会叹息一声。
然而此刻她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
妙莹一直是向着她的,每次她在妾室那里受了气,都是妙莹帮她出气。
丈夫久久不来自己屋,也是妙莹将人叫过来。
卫母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若儿子也能这么向着自己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卫母再次睡去,梦中卫妙莹流着血泪。
“母亲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是吗?”
“不管我对你多好都没用,你不稀罕,你只想得到大哥的好。”
“我的尸体被野兽啃食了。”
“将我的尸骨收敛起来,诚心供奉。”
卫母再次惊叫着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她脸色难看,后背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冷汗。
“死丫头!死了还不让我安生!”
日光能给人勇气,卫母除了刚惊醒时的惶恐外,再也没了夜里的惆怅。
“我有什么错,这个家我又做不了主。不去找你爹,倒是来缠着我,真是白白生了你一场!”
卫母骂骂咧咧。
平安醒来时看见卫妙莹独自待在角落,浑身都散发着怨气。
“等会儿我给你做个排位,你先住在我这里。”
卫妙莹轻轻的点头,平安没问她发生了什么,洗漱完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她要出去置办些材料,符纸快用完了,笔也快用完了,还有给卫妙莹雕刻牌位也得有木料才行。
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塞满了整个车厢,转而又去了肃王府。
二牛瞧见肃王府恢弘的大门有点不安:“姑娘,您来这里做什么啊?”
“当然是来救人的。”平安上前敲响肃王府的门。
旁边的小门很快打开一条缝,门房打量着平安:“你是谁,找谁的?”
平安上前:“不知府上可有位小公子昏迷不醒?”
卫妙莹不会好心的怜悯仇人的儿子,那个男孩的生魂还被丢在乱葬岗。
门房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打量着平安:“你是大夫?”
平安答非所问:“我能救小公子的性命。”
门房皱眉沉思片刻,态度客气了些:“姑娘稍等,我去禀告主子。”
平安微微颔首后,门房关上门飞奔禀告去了。
小门很快再次打开,出来的不是王府的主子,而是王府管事。
管事四十出头,长相刻薄,见平安衣着朴素,年纪又小,神态间不自觉露出傲慢。
“你是何人,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小公子病了?”
平安一眼看出这管事身上有一缕法力庇护,但那法力也没能驱散管事眉间萦绕着的那股阴气。
且此人身上孽债缠身,没少做坏事。
“我是玄师。府上小公子的魂魄丢了,刚好被我遇见。”
管事冷嘲:“小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招摇撞骗到王府来了?”
平安不跟他来虚的,打量管事片刻就道:“你前不久纳了一房妾室,是个废物将自己的妻子献给你的吧?”
被说中私事,管事脸色阴沉,上前一步一把拽着平安的胳膊。
“死丫头,你胆敢胡言乱语!”
平安神色如常:“松手,道歉。”
管事一僵,眼前这个浑身粗布衣裳的女子,浑身的气势竟然让他感觉畏惧。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管事松了手,神色也郑重几分:“你当真能救我们小公子?”
“能救,不信的话我今日晚上就让你撞鬼,明儿我再来。”
管事感觉背脊发凉,沉默了下冷声甩手道:“你且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