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沂手死死的扣着姜梦玉的腰,静静的躺在地上。“这个时候,你还要提萧泽川的名字吗?”姜梦玉充耳不闻,从黑暗中将药丸倒出来,摸索着塞进萧云沂的嘴里。萧云沂用舌头顶了出来:“不吃了,太苦了,咳咳咳咳咳……”姜梦玉把萧云沂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随便你吃不吃。”她坐直了身子,缩到电梯的另一个角落里。姜梦玉双手抱膝,只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有些喘不上气。“萧云沂?萧云沂?”她试探的开口,却没有得到回应
姜梦玉一惊,整个人失去重心。
萧云沂转身紧紧的抱住姜梦玉,用身体当肉垫。
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的瞬间,萧云沂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电梯掉落到一半被卡住。
等到黑暗的空间中平稳下来,姜梦玉才从萧云沂的外衣口袋里拿出一瓶药。
她的手有些抖:“你先吃药,刚刚萧泽川就在电梯口,他会知道电梯出事故了的。”
萧云沂手死死的扣着姜梦玉的腰,静静的躺在地上。
“这个时候,你还要提萧泽川的名字吗?”
姜梦玉充耳不闻,从黑暗中将药丸倒出来,摸索着塞进萧云沂的嘴里。
萧云沂用舌头顶了出来:“不吃了,太苦了,咳咳咳咳咳……”
姜梦玉把萧云沂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随便你吃不吃。”
她坐直了身子,缩到电梯的另一个角落里。
姜梦玉双手抱膝,只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有些喘不上气。
“萧云沂?萧云沂?”
她试探的开口,却没有得到回应:“萧云沂?你要不还是吃点药吧。”
说着,又将自己手掌心的药丸递过去。
萧云沂只是默默的抓住姜梦玉的手腕:“老婆,我好痛啊。”
他一时间说不上是身体痛还是心更痛。
似乎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灼烧着,每一块骨头都被敲碎,五脏六腑全部被掏空。
姜梦玉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伸手捂住他的嘴:“快吃了。”
苦涩的草药味在口中散开,混杂着血腥味咽了下去。
萧云沂却觉得比过往的任何一颗药都要甜。
“老婆,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
“你要是死在这里,一会儿出去别人不找我麻烦吗?要死也离我远点。”
“老婆,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是你总是异想天开。”
两个人倒是很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只是电梯里的气温在不断升高,电梯外的萧泽川也在一层一层的排查。
“公司养你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吃的?快!”
萧泽川只感觉心跳不断加速,难以平静,异样的感情涌上心头。
等到电梯门被撬开的时候,姜梦玉依旧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玉玉!”
萧泽川的声音顺着那道光传了进来。
萧云沂强撑着睁开眼:“玉玉……我都没有这么叫过你……”
姜梦玉站起身,将萧云沂从地上拉起来:“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快,救护车!”
萧念安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还在亮红灯。
小孩子没见到爸爸,下意识的寻找妈妈的怀抱。
“妈妈,爸爸呢?他会不会有事啊。”
姜梦玉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萧念安,只是他这次抱的太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到深夜,手术室的门才被重新打开。
医生什么都没说,只是长叹一口气。
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云沂被推到病房的时候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嘴唇干裂,似乎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梦玉,我不想大家看到我这样。”
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姜梦玉仔细分辨了很久才听清楚。
她回头看向萧泽川:“你带念安去吃点东西吧。”
萧泽川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拉着又哭又闹的萧念安出去了。
萧云沂松了口气:“老婆,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姜梦玉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复杂的情绪藏在眼底。
“老婆,我真的要死了,你怎么不开心啊?你不是说希望我去死吗?”
“老婆,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只希望时光倒流,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我死了之后,你去哪里就没人可以管你了,其实……”
萧云沂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他太累了。
“老婆,你最后没有想和我说的话吗?”
姜梦玉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弯下腰,对萧云沂说了这辈子最后一句悄悄话。
可是萧云沂的右耳听不见了。
他拼命想要姜梦玉再说一遍,可是他无能为力了。
姜梦玉最后握着他的手,看着萧云沂的心电图逐渐趋于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