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得色:“这还算人多?你得亏是工作日来,要是碰上周末,更是挤得站不住脚。”“胡大夫真这么厉害?”“那当然,他可是中医圣手乔兰平的关门弟子,正经磕头拜师过,医术自然不是外头那些只学了皮毛的庸医能比的。”“乔兰平?我好像听过这个人。”何静文睁开眼插话道,“前些年有一个老中医被患者当胸踹了一脚,惊怒之下,心脏病发,抢救无效去世了。这事闹得很大,我隐约记得那个老中医好像就是叫乔兰平。”“小点声。”女大夫
何静文不再多想,等前一人出来后,便由钱茜茜搀扶着走进诊室。
胡大夫正垂头写脉案,听到动静微微抬眼,随后又把目光淡淡收回。
“坐吧。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何静文回答:“比昨天好一点,但一动还是疼。”
“正常,急性发作,总要疼上几天。”胡大夫站起身来。
钱茜茜这才注意到他个子很高,身材极瘦,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
胡大夫绕过桌子,走到何静文身后,蹲下了身子。
“还是这里疼吗?”
冷不防,他的手指按在何静文后腰,她猛地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变调:“疼。”
胡大夫松开了手:“去烤电吧。烤上几次就会见效。”
何静文走得慢,钱茜茜扶着她好半天才挪到理疗室门口。
理疗室里只有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大夫,她接过复诊单,目光在急字上停了许久,最后略带疑惑地撇了何静文一眼:“只是腰疼?”
何静文点头。
女大夫没再多问,向后一指:“上去吧。”
何静文费力爬上远红外理疗床,生怕牵动腰后患处。她平躺下来,女大夫启动电源后不久,腰背处便慢慢热起来,暖烘烘的,人也跟着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她舒服地闭上眼,听钱茜茜和女大夫聊天:“你们这里病人好多啊,刚刚我看排队的人那么长一溜儿。”
女大夫面带得色:“这还算人多?你得亏是工作日来,要是碰上周末,更是挤得站不住脚。”
“胡大夫真这么厉害?”
“那当然,他可是中医圣手乔兰平的关门弟子,正经磕头拜师过,医术自然不是外头那些只学了皮毛的庸医能比的。”
“乔兰平?我好像听过这个人。”何静文睁开眼插话道,“前些年有一个老中医被患者当胸踹了一脚,惊怒之下,心脏病发,抢救无效去世了。这事闹得很大,我隐约记得那个老中医好像就是叫乔兰平。”
“小点声。”女大夫给何静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胡大夫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个。”
“我是去年才来这里工作的,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听说胡大夫原来和乔大夫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意外发生后,他触景生情,无法接受恩师离世,这才辞职回天津开了济世堂。”
女大夫唏嘘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何静文沉默不语,她心想,胡医生外表看着疏离冷淡,没想到却是个如此执拗的性子。
那头钱茜茜已经扯着女医生聊开八卦:“胡医生老婆能同意他辞职吗?那可是铁饭碗。”
女医生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我在这工作两年了,好像没见过胡大夫的妻子。”
“啊!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没结婚?难道是离了?”钱茜茜摸着下巴胡乱猜测。女医生不好接话,便假装检查仪器,远远地避开了钱茜茜。
何静文翻了个白眼,喊住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外甥女:“钱茜茜,别胡说八道了,你手机响了,快接电话!”
钱茜茜在包里一阵乱翻,终于找出手机,是陈时川。上午他认了错,钱茜茜便大发慈悲,把他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有加我推给你的律师?”陈时川声音里带着急切。
钱茜茜鬼鬼祟祟地溜到理疗室的外面:“我还想再等等。要是舆论施压这条路走不通,我再找律师不迟。”
“你是不是没钱付律师费?”
“开玩笑!我没钱?我的理财都是定期的,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而已。”钱茜茜随口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