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儿子,有家不回住酒店,让别人怎么说我?”电话里的咆哮声其他三个人也听见了。“我也可以不是你儿子,您老身体健壮,可以再生一个。”别宴卿语气越发的轻狂,脸色却和语气背道而驰,凝重阴沉。每个家庭里都有不堪的一面,只要不翻出来让外人看到,就可以忽略无视。可是一旦涉及到脸面,欲盖弥彰的想要遮掩。那个家,自从父亲再婚就不是他的家了。他现在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顶着个儿子的身份。把手
她看过来的时候,严武经的目光已经锁住了她的,微笑着,阖了下眼睛示意她收下。
薛冰在一旁笑道:“收下吧。蒋小姐的礼物可不是谁都能收到。我认识她这么久就没收到。”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啊,追求了那么久 ,没有一丝进展,是有点急了。
严武经不吝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狄青麟这才高兴的笑出两个小酒窝,跟蒋思存甜甜的道谢:“那我就厚脸皮的收下了,谢谢蒋姐姐。”
“不谢!”蒋思存扶着她的肩一起往外走,“有点激动呢,期待早点看到你给我写的小说。”
蒋思存和狄青麟相谈甚欢,两人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看着狄青麟开心的样子,严武经也心情大好。
看来他这次是选对了方向。
诸人道别后,严武经送狄青麟回家。
在车上,狄青麟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过来,开心地谈论着蒋思存的新剧,严武经微笑着倾听。
到家后,狄青麟下车,严武经也跟着下了车。
“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狄青麟说道。
“不用谢,看到你开心我也很高兴。”严武经看着狄青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那……我先上去了。”狄青麟有些害羞,跟着他去蹭了一顿大餐,还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演员,临了还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礼物回家。
呃,貌似每次和他出去,都没空手而归过啊。
“嗯,晚安。”严武经轻声的应她,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站在那里没动。
他的视线太直接,狄青麟不好意思再看他,点点头,转身上楼。
楼梯间的灯次第亮起,随后三楼她家的灯光亮了起来,严武经这才上车离开。
“去凯悦。”
……
凯悦酒店999号套房里,别宴卿面前放了一堆的香烟,李昌林和秦放的面前就只剩了几个空烟盒。
严武经进门的时候,秦放仿佛见了救星一样,把自己手里的一把牌往床上一扔,急忙迎了上去。
“哥哥,你可来了。再晚点,我这都输一车牛了。”
严武经的目光往桌上一扫,走到别宴卿身边一坐,伸手拿起他扣在桌子上的一把牌,碾开看了一眼,乐不可支的把牌往牌堆里一扔,“你这点心理素质还敢和他玩牌?”
别宴卿这把一手的垃圾牌,秦放看完悔得肠子打结。
“我们这不是陪他打发时间嘛。”谁知道,点背的输了一晚上。
别宴卿斜睨着严武经,“瞧这春风满面的,是去陪小女朋友了?”
“帮薛冰办了点事,去应酬了一下。”严武经避重就轻答得含糊。
秦放已经拿起车钥匙,“走吧,前胸贴后背了,吃点去吧?”
“带你们吃点刺激的去。”他这两天跟酒店里吃的嘴里能淡出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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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家淄博烧烤店门前熄了火。
这家店复刻的很是那个味。热菜凉菜,烤串,成垛的酒水。
十点钟的烧烤店里,几乎满座。烟雾缭绕,冲鼻都是辣椒孜然粉的辛香味。
四个人一踏进门,立刻引起了店里食客的注意。
秦放熟门熟路的领着三人找了一张靠近前台的桌子,小马扎子一支,把这三位爷安顿好,自己跑去前台点菜,又跑去拿了一筐小饼回来。
“在这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他手里端着毛豆和盐花生往桌上一放。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把碳炉装好,点的东西码了两层才放下。
严武经吃过饭了,上来的东西,每样都尝了一口,不得不说,味道很不错,不管是小龙虾还是烤串,量大滋味足。
狄青麟应该会喜欢,有机会就带她来尝尝。
秦放要了一箱啤酒,四个人边喝边聊。
别宴卿接到他爸电话的时候,已经喝了两瓶,脸色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他直接就接通了电话,大家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家里那点事,是公开的秘密。
不知道他爸从哪里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在电话里质询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我是成年人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他声音冷淡的对电话那端的人努力保持一丝礼貌,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为什么非要绑架着他一起演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戏码来维持自己好父亲的形象。
“你是我儿子,有家不回住酒店,让别人怎么说我?”电话里的咆哮声其他三个人也听见了。
“我也可以不是你儿子,您老身体健壮,可以再生一个。”别宴卿语气越发的轻狂,脸色却和语气背道而驰,凝重阴沉。
每个家庭里都有不堪的一面,只要不翻出来让外人看到,就可以忽略无视。可是一旦涉及到脸面,欲盖弥彰的想要遮掩。
那个家,自从父亲再婚就不是他的家了。
他现在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顶着个儿子的身份。
把手机里还在咆哮的声音掐断,别宴卿举起杯子没事人一样,继续喝酒。
“你不回去看看吗?”严武经轻声问他。
每年的这个时候,别宴卿都要回来,回来祭拜他的妈妈。
凯悦酒店的套房是严武经特意给他留的,方便他随时入住。那间套房就是他的家。
“看什么?那里没有我想见的人了。”别宴卿抬手在他们面前一挥,“都在这里了。”
“来来来,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好兄弟,干杯。”秦放和别宴卿喝了一杯,又给两人斟满酒,“一会儿通宵啊!谁也不准跑。”
“尤其是你!”秦放有点上头,指着严武经,瞪着眼睛,“宴卿回来这好几天了,你就露了一面,半路还跟人小姑娘跑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放,你还年轻啊。三十岁的男人对于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讲就是个叔叔,这中间差着……好多道代沟,不跟紧点加深了解,外面那么多年轻帅气的小子,不放心啊。”李昌林阴阳怪气,“何况,人,根本就没搞定。”
严武经被那句叔叔堵的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气闷的说不出话来。
“你谈过恋爱吗?”秦放不屑的瞥一眼李昌林,抬手往严武经面前一摆,“这样的熟男,俗称钻石王老五,绝对是抢手货。”
“没看见那天跟着程欢妹妹来的那女的,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冲着严哥来的。”
要不是那女的搅局,也不至于不欢而散啊。
“哄好了吗?”别宴卿咬着一串烤鱿鱼,问严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