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是老师,就连媒人都可以是。王熊被宫人引入殿中。太宗和王熊说着话,崔彻站在一边想,马场里发生的事,陛下怎么会一清二楚?当时在场的只有六个人。贺初身边的是青莲,王熊叔侄身边的是家仆和马场的马夫。谁能将这些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自然不可能是青莲、王家的仆人、以及马夫。所以,他觉得那个人只能是王熊自己。是王熊在让陛下觉得,他跟贺初之间有着妙可不言的缘。王熊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对贺初有意?可贺初从马场回
“吾想和南雪商量一下阿九的婚事。南雪觉得,让阿九嫁入世家行得通吗?”
崔彻想,陛下这是想把贺初嫁给他?
陛下和娘娘不是一致认为,一个是蓬莱仙山,而另一个无人问津吗?前不久不是还听贺初说,陛下想让他做媒,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不过,世家子弟中,除了他,他也想不到比他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他静了一静,确认道:“陛下有人选了?”
太宗道:“云骓怎么样?”
王熊?
崔彻心底一凉,陛下竟看中了王熊。
那王熊是太原王氏的未来家主,正室空悬,相貌堂堂,仕途顺畅,的确是安都城内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
“那殿下她知道吗?”
太宗道:“阿九在安都马场救了云骓的侄儿王吉,王吉那个孩子人小鬼大,十分机灵,他送给阿九一件一出生就戴着的饰物,阿九收了,也有回礼。”
崔彻想,这不很正常吗?说得这么玄妙,一出生就戴着的饰物,不就是只银镯子吗?他小时候肯定也有,小孩子佩戴银饰是习俗。
太宗见他脸上就写了“很正常”三个字,为他的不敏锐而焦急,“南雪觉不觉得,这里面隐隐约约有点‘缘’的味道。”
崔彻道:“要照这么推断,跟殿下有缘的人,应该是王吉才对,不应该是王云骓啊。”
太宗:“……”
“云骓是难得的崇文又尚武的世家子弟,若他是阿九的夫婿,两人至少旗鼓相当,可以相互制衡,不像那个章诩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掳了去。”
崔彻道:“可婚姻又不是一场拳脚比赛,虽需斗智,也需偶尔斗勇,但仅仅依靠斗智斗勇是不够的。”
太宗:“……”
崔南雪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来一句,顶一句。他什么时候转性了?
“南雪的意思是,那两人不合适?”
“殿下那性子,从婚礼上带走个人都只是小事,更何况是在马场救一个孩子,不过举手之劳。依臣看,还是要先问问殿下的意愿。
“唉!阿九如果不愿意,当然也不能勉强她。可是她对婚事一点也不上心啊。鸳鸯是相思鸟吧?假使只剩下一只,它会郁郁而终吧?可她阿娘说,阿九宫里的那只鸳鸯活得好好的,逍遥自在,还越发神采奕奕。我们都很怕她像那只鸳鸯一样。”
崔彻忍笑,是挺像的。
“这样,吾来问问云骓是怎么想的,假使云骓有意,你去跟阿九说。”
崔彻真想抹把脸。他最初只是贺初的挂名老师,可陛下越来越当真了,在陛下的心目中,他不仅是老师,就连媒人都可以是。
王熊被宫人引入殿中。
太宗和王熊说着话,崔彻站在一边想,马场里发生的事,陛下怎么会一清二楚?当时在场的只有六个人。贺初身边的是青莲,王熊叔侄身边的是家仆和马场的马夫。谁能将这些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自然不可能是青莲、王家的仆人、以及马夫。
所以,他觉得那个人只能是王熊自己。
是王熊在让陛下觉得,他跟贺初之间有着妙可不言的缘。
王熊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对贺初有意?可贺初从马场回来,只说过她那世间独一无二的孟小双,对王熊一个字也没提起。
两人议完政事,太宗道:“昨日和皇后还说起了云骓,皇后说你总忙于军务,正室空悬多年,想做一回月老,问云骓你心里可有人选?”
还没等王熊回答,太宗又道:“你们几个大族之间,彼此通婚是百年传统和默契。也曾有人到吾这里来嘀咕,说贺氏想插也插不进去。可皇后说,只要云骓有意,无论是谁都可以,哪怕是吾和皇后的女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