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方才说的这个好臣子的标准来看,谢侯爷既不是能看不中用的臣子,也不是恃才傲物的臣子,反而是有才干,却又听话的好臣子。”大楚帝眉头一挑:“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很看好谢家人啊,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把谢家点出来。可即便方才那些话说的有道理,大楚帝也同意有弱点、有才能的臣子确实最得用,也用得让人放心——但谢家真是儿子说的那样吗?五皇子像是看出大楚帝眼底的不信,继续说道。“父皇,谢家祖辈为了
五皇子依旧摇头,虽然在反驳大楚帝的话,但表达的却十分委婉,并不会让大楚帝生气。
“父皇,你眼下就是被气坏了,所以才会说这种气话,儿臣知道,你绝不是这么想的,你以前说过,好的臣子不光得听话,得服从,除此之外,还得有才华。”
“光会说好听话,听话,跟哈巴狗没什么区别,当然了,也不能是光有能力就行,有能力却不听话的,更不行,这种掌控不住的人,甚至会反过来损害自身。”
大楚帝看五皇子说的头头是道,嘴角微勾。
老五看样子是真把自己当初说的话记在心里了,不然不会记得这般清楚。
大楚帝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夸了一句。
“你倒是有个好记性,那你说,这好的臣子该是什么样的?”
御书房里除了父子二人的对话,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五皇子面上没有任何紧张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儿臣认为,聪明有能力,但有点弱点的,才是真正的好臣子。聪明有能力,才能把父皇委任的重要差事办好,至于这弱点,自然就是软肋。”
“有了软肋,那就是无形的缰绳,能将这些臣子牢牢的掌控在父皇的手中,软肋可以是贪财,也可以是好色,同样的,也可以是有情有义。”
“总而言之,只要有弱点,不论是什么,就能掌控,只要父皇能拿捏他们的弱点,就能让他们一直听话,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忠臣——”
五皇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大楚帝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怎么不说了?”
五皇子笑着摇头:“没什么,儿子就是觉得,父皇果真不愧是天子,手下都是能臣忠臣。”
“照方才说的这个好臣子的标准来看,谢侯爷既不是能看不中用的臣子,也不是恃才傲物的臣子,反而是有才干,却又听话的好臣子。”
大楚帝眉头一挑:“怎么说?”
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很看好谢家人啊,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把谢家点出来。
可即便方才那些话说的有道理,大楚帝也同意有弱点、有才能的臣子确实最得用,也用得让人放心——
但谢家真是儿子说的那样吗?
五皇子像是看出大楚帝眼底的不信,继续说道。
“父皇,谢家祖辈为了大楚鞠躬尽瘁,谢侯爷不仅自己有能力,培养出来的儿子谢知白,据儿臣所知,也有勇有谋。”
“儿臣要是没记错,谢知白可是参与过科举的,名次还不低,如此看来,不是个只知道躺在长辈的功劳簿上袭爵的绣花枕头,本人是有能力的,也不算是辱没了谢家的门楣。”
“谢家父子之前不是也上过不少有用的折子,替父皇出谋划策,父皇也采纳了不少,由此可见,这对父子都有能力,且并不恃才傲物,对父皇也很尊敬。”
“怎么看出来的?”
大楚帝虽然觉得老五说的有道理,但若就这么顺着往下说,岂不是显得自己方才生气生的没来由吗?
若臣子如此能干又忠心,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还在生气,不是显得心胸狭窄?
大楚帝的语气不悦,五皇子自然也感受出来了,于是连忙把矛头对准承恩侯府。
“父皇,儿子这么说,自然是有根据的,且不说谢家平日里的风评,就看这次跟承恩侯府的事情,便可窥见一二。”
“承恩侯府先是在大婚之日,给谢家嫡女谢灵汐扣克夫的帽子,想来个下马威,日后拿捏这个儿媳妇,若谢灵汐是高嫁,是攀上承恩侯府也就算了。”
“可偏偏长平侯府跟承恩侯府比,也不差什么,更不必说,这次联姻还是父皇的赐婚,两家都是侯府,怎么算都是平起平坐。”
五皇子话锋一转,意味深长。
“可承恩侯府非要弄这么一出,这就是没事找事,就是在羞辱长平侯府,羞辱谢家人,但这第一次羞辱,谢侯爷也只是当场骂了几句,放了些狠话,就把谢家小姐带回去了。”
“不少外人都在看热闹,猜测两家会不会退婚,可是长平侯府一直没有传出要退婚的意思,这就说明,谢家人没打算退婚。”
“可谢家人到底也不是软柿子,但凡这次的婚约不是父皇赐婚,以谢侯爷的性子,早就打上门去了,当场就退了婚,哪里还用等到承恩侯府第二次羞辱?还弄出个孩子来?”
大楚帝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自在。
因为他知道儿子说的是对的,如此看来,还真是承恩侯府没事儿找事儿了?
五皇子像是没看见大楚帝的表情,冷哼一声,矛头又对准萧煜昇。
“再说这萧家世子,明知道父皇给两家赐了婚,居然还敢在这婚约之下,和谢家二房的女儿勾搭在一起,且不说这谢如玉跟谢灵汐堂姐妹的关系,勾搭成奸,本就荒唐,就算是李家、王家的女儿,也很是没有分寸。”
“萧煜昇这么做,明显是既没有把长平侯府放在眼里,也没把父皇的赐婚放在眼里,不然怎么敢在大婚之前弄这么一出?连孩子都有了,还偷偷藏在别院。”
五皇子摇头感叹。
“要是这谢如玉不露面,恐怕这谢灵汐小姐,就真要不明不白的嫁到承恩侯府去了,到时候,再知道自己的堂妹在自己大婚之前,就和未婚夫勾搭在一起,也于事无补,岂不可怜?”
“如此一来,别说谢侯爷本来就是个疼女儿的慈父,就算对女儿没有什么舐犊之情的人家,只为了家族的脸面着想,这婚也是成不了了。”
大楚帝这一次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阴云密布。
只因为五皇子方才说的那句——
“萧煜昇这么做,既是不把长平侯府放在眼里,也是没把他这个皇上的赐婚放在眼里。”
没错,可不就是没把他这个皇帝的话放在心里!
否则怎敢在大婚之前搞这么一出?
男人偷腥很正常,可也要分情况。
皇上赐婚,但凡萧煜昇忍一忍,大婚之后再出去偷吃,只要不是谢家女儿,都算是遵从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