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晓英白她一眼,那句“我不是担心季行生”到底没说出口。她迟疑道:“可是……”彭晓英一想到季行生手底下那些兵调侃的眼神就有点脸热。“你自己都说,你和季长官没啥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说就说去吧!”蒋明明估摸着,这两人关系也不差那几句了,如此宽慰道。彭晓英脚步一顿,到底是想清了,把盆往蒋明明手上一塞,匆匆忙忙跑了。蒋明明叫道:“喂!怎么说走就走啊?有这么急?!”彭晓英这时也不尴尬了,一摆手,头也没
次日,彭晓英和蒋明明洗了衣服往回走。
听村里人说着说着八卦,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听说南边闹市那块,发生了枪击案,有两位军人同志还受伤了!”
彭晓英手上抱着洗衣盆,手上一松,顿时水花四溅。
“枪击?!武装袭击?!”
两个交谈的人被她的反应吓到,结结巴巴地回:“是、是啊,小彭同志,你怎么了?”
蒋明明也头回见彭晓英心慌成这样。
她连忙拽稳了她,问道:“你咋了啊,怎么突然这样?”
彭晓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摇头,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回盆里。
“季行生昨儿和我说,今天到村南有任务,我怕……”
蒋明明关注点倒不在这儿,闻言惊讶道:“你俩处到哪步了啊,怎么他这都和你说了?”
彭晓英白她一眼,嘴上毫不饶人:“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是什么任务也没说,你怎么就能扯到这份上?”
没想到彭晓英这时候心慌意乱的,逻辑竟也没出问题,她嘴上占不到一点便宜。
蒋明明无奈又好笑,宽慰道:“季长官身手挺好的,受伤的也不一定是他,到时候等执行任务回来了,你自然也知道怎么个事儿了,现在慌也没用。”
彭晓英也觉得对。
要是季行生出了什么意外,肯定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但她抱着盆和蒋明明一块往回走,却止不住地心慌。
“枪子儿不打自己身上,怎么说都行,我和部队至少还有些合作呢,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下的……”
蒋明明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开口劝道:“你要实在担心季行生,就去看看呗,反正这儿到医院也不远,一辆公交就到了。”
彭晓英和其他几名知识青年、研究员到这儿一年之后,村子里的基础建设做得不错。
公交线路也优化了,市场、医院,公车直达。
彭晓英白她一眼,那句“我不是担心季行生”到底没说出口。
她迟疑道:“可是……”
彭晓英一想到季行生手底下那些兵调侃的眼神就有点脸热。
“你自己都说,你和季长官没啥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说就说去吧!”
蒋明明估摸着,这两人关系也不差那几句了,如此宽慰道。
彭晓英脚步一顿,到底是想清了,把盆往蒋明明手上一塞,匆匆忙忙跑了。
蒋明明叫道:“喂!怎么说走就走啊?有这么急?!”
彭晓英这时也不尴尬了,一摆手,头也没回。
“帮我晾一下,我过会儿就回!”
蒋明明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失笑。
……
医院里,彭晓英慌慌张张问到了军人同志的病房号,就往楼上跑去。
她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了。
结果床上的人不是季行生,倒是个眼熟的士兵。
见了她,他便笑出一口白牙:“嫂子,季大哥没事!”
彭晓英又连忙退出去,撞到了刚被上级训了话回来的季行生。
“担心我?”他看着彭晓英,笑了起来。
可他又很快想起了什么,将笑容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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