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就挂了。”张恒峰握紧方向盘,不耐烦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可闻景悦却罕见地没有听话,而是急迫地想要把事情搞清楚。“你告诉我,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你……”她的声音明显哽咽了。可张恒峰却觉得,这些话就像是在打他的脸。“为什么跟你结婚?不是你硬缠着非要嫁给我吗?真不知道你又在无理取闹些什么,你别到处乱说,坏了清清的名声……”他的情绪愈发激烈,一声
绝望的嘶吼响彻于废墟之上。
与雷声齐鸣。
张恒峰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雨水,冲刷着他满心的悔恨和不甘。
视线模糊。
他抱着那冰冷僵硬的半截手臂,语气中满是难以接受的哀伤和不解。
“为什么……叙悦,为什么……”
他的心被痛悔占据。
就在刚刚,他和闻景悦的最后一通电话里,他们还在争吵。
一小时前。
外省视察回来,开车去酒店的张恒峰,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的“闻景悦”三个字。
一遍又一遍地选择了挂断。
不知道她上次回来看到了什么,这段时间给他发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短信,听说他任务结束,就忙不迭地打电话过来。
平时泡在研究所里,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要吵架作妖。
张恒峰烦不胜烦,焦躁地皱着眉。
沈清清的一双儿女办升学宴,他赶着去参加。
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
每次他出完任务,都会先去看看她们母子三人,多照顾一些。
毕竟是他战友的遗腹子,他理应如此。
可闻景悦却一遍遍地打电话,来问沈清清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简直荒谬至极。
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张恒峰不耐烦地接通,开口就是劈头盖脸地指责。
“闻景悦,你是不是实验做得太轻松了?每天有这么多闲心七想八想?”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传出闻景悦死气沉沉的声音。
今天原本是张恒峰的入伍纪念日,闻景悦拖着被辐射严重损害的身体回了家,做了满满一桌子他爱吃的饭菜。
可他出任务没有回来,反倒是让收拾东西的闻景悦,看到了他皮夹里一家四口的照片。
“我看到你皮夹里的照片了,和沈清清,一家四口,她的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吧?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结婚?”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脆弱得让人心头一紧。
可多年来别扭的相处,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该如何好好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就挂了。”
张恒峰握紧方向盘,不耐烦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可闻景悦却罕见地没有听话,而是急迫地想要把事情搞清楚。
“你告诉我,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你……”
她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可张恒峰却觉得,这些话就像是在打他的脸。
“为什么跟你结婚?不是你硬缠着非要嫁给我吗?真不知道你又在无理取闹些什么,你别到处乱说,坏了清清的名声……”
他的情绪愈发激烈,一声巨响却打破了所有语言。
“砰”的一声。
通信讯号中断,手机屏幕瞬间漆黑。
张恒峰猛地踩下刹车,车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建筑群升起滚滚浓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是爆炸!
他的心猛地一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此刻,他脑海中的一切都被冲散,只剩一个念头——
他要见到闻景悦,立刻,马上!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的身体像是伫立在废墟上的雕塑,好像一阵风就能让他化为齑粉,又好像历经百年风霜雨雪,他依旧会在那里,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