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传朕口谕,阮惊梨永世不得回京,驻守边疆。”想了想,阮惊梨又补充一句:“另,将兵部尚书之子苏行云赐婚于阮惊梨。”啪嗒!裴临渊单手掰断了毛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起伏的情绪,脸色铁青。“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苏行云?”阮惊梨沉默的看着他。看她不回话,裴临渊心底一阵窒痛。从前她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喜欢?“惊梨,过去我确实因为种种原因,忽视我们之间的感情。”阮惊梨冷眼看着他,纠正道:“是你的。”
裴临渊勾起了唇,可阮惊梨却气定神闲地拔出了自己的剑,指向那些婢女。
“要杀婢女?好啊,不用你动手。”
“你的婢女,我还怕你舍不得,不如让我来,我手中惊烨剑染过的鲜血没有一百也有一千,必定见血封喉。”
一众婢女扑跪在地,战战兢兢地磕头求饶。
事情超乎裴临渊的意料,他怔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人肯定是不能让阮惊梨杀的。
在皇宫持剑杀人,怕是弹劾她的折子明日就能在他的御书房堆积成山!
在裴临渊沉默的间隙,阮惊梨冷笑一声,收回了剑:“不杀?那我便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回宫殿。
裴临渊看着阖上的宫门,仿佛看见了两个人之间如同银河一样遥远的天堑,心脏顿时狠狠地一阵揪痛。
她肯定是怨他将她强制召回京的。
可他……
不想放手。
这夜,裴临渊晚膳间喝多了酒,摇摇晃晃就要去离金銮殿最近的瑶华宫找阮惊梨。
“陛下,惊梨姑娘现在肯定不想见你……”
张太监语重心长的劝声,他却置若罔闻,抬手猛拍宫殿门:“惊梨!你睡了吗……”
阮惊梨只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头疼的从床上爬起。
她看一眼拎起架上的剑,压下拿剑砍人的念头,大步走了过去。
一推开门,一身酒气的裴临渊就死死的钳制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阮惊梨生疼。
她紧皱着眉:“你喝酒了?”
裴临渊抬头看着她,摇头:“我没有醉。”
阮惊梨把他扶到殿内书桌边坐下,见他全程神色全程都没有丝毫变化,试探道:“那你现在写一道圣旨?”
裴临渊点头:“好。”
“就写,传朕口谕,阮惊梨永世不得回京,驻守边疆。”
想了想,阮惊梨又补充一句:“另,将兵部尚书之子苏行云赐婚于阮惊梨。”
啪嗒!
裴临渊单手掰断了毛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起伏的情绪,脸色铁青。
“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苏行云?”
阮惊梨沉默的看着他。
看她不回话,裴临渊心底一阵窒痛。
从前她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喜欢?
“惊梨,过去我确实因为种种原因,忽视我们之间的感情。”
阮惊梨冷眼看着他,纠正道:“是你的。”
她做出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无法忽视,甚至连江渡月都能察觉到。
裴临渊倒吸了一口气,五指紧紧攥紧。
他缓缓起身朝她走去,抬手轻触她的脸庞,用一种伤怀中带着苦涩的眼神看着她。
“我本想永远做一个守护你的皇叔,只要能看到你平安喜乐过完这一生,我就知足了。”
“可是当苏行云出现在你身边,我才意识到,我是一个阴暗的卑鄙小人。”
“你知道我刚刚听见你要和他成婚,我嫉妒得简直要疯了。”
阮惊梨有些厌恶的后退一步,眼底倏然划过一丝冷意和防备。
“那你就疯吧。”
简短几个字,道尽她的冷漠。
闻言,裴临渊如坠寒窟,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