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前,太医院终于将汤药熬制好分发了下去。事态开始缓慢的好转了起来。裴绍泽放心不下,一直在林岁晚的身后,直至将军府的大门前。“今天的事情臣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殿下既然已经娶妻,就莫要来打扰将军府的安宁了。”林岁晚想了想又补充:“祖母年纪大了,只想求得一清净。”裴绍泽玄色的大氅在风中飘动,不知不觉间竟然沾染上些许的白色。“林岁晚,下雪了。”裴绍泽进来每每看到她现如今陌生
两人看着姗姗来迟的官兵队伍,默契的都对此闭口不谈。
傍晚前,太医院终于将汤药熬制好分发了下去。
事态开始缓慢的好转了起来。
裴绍泽放心不下,一直在林岁晚的身后,直至将军府的大门前。
“今天的事情臣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殿下既然已经娶妻,就莫要来打扰将军府的安宁了。”
林岁晚想了想又补充:“祖母年纪大了,只想求得一清净。”
裴绍泽玄色的大氅在风中飘动,不知不觉间竟然沾染上些许的白色。
“林岁晚,下雪了。”
裴绍泽进来每每看到她现如今陌生的模样,总是忍不住的回忆过去。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林岁晚的头上。
他伸手替她掸下,他不知为何林岁晚这次没有闪躲。
林岁晚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面上马上就化开了。
她长叹一口气,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熬不过这个寒冬了。
“是啊,又下雪了。”
见她心情低落,裴绍泽伫立在她的身边。
将她的头扶倒在自己的肩膀上,林岁晚就顺势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上。
“今夜过了,殿下就忘了我吧。”
林岁晚的这颗心,现在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绝情而胡乱跳动了。
或许一些话是她讲的不够清楚才会让裴绍泽如此念念难忘。
“殿下身边容得下的人太多了,有了别人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会失去我。”
裴绍泽胸口就像穿过了一支利箭,痛的呼吸都变得微弱。
孤不想失去你。”
裴绍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孤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对安锦只是……”
他的解释随着林岁晚的一声哼笑慢慢没了声响。
她立直身,了一下自己被风吹的凌乱的发束:“你们的交易我知道。”
“或许一些事情你确实身不由己,殿下扪心自问,真的对他人没有动过心吗?”
裴绍泽回想着自己和安锦之间发生的事情没了声音。
他对安锦怎么会没有感情,安锦腹中的确确实实就是他的孩子。
铁骨铮铮的事实面前他无从狡辩。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给孤一次机会好吗?”
裴绍泽轻柔的拉起林岁晚的手,她的指尖冰凉。
这样冷的天气,她穿着的衣裳也十分的单薄。
裴绍泽将林岁晚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中,他想捂热的不只是林岁晚的手。
还有她冰封的那颗心。
“殿下还记得那串琉璃吗?”
裴绍泽点头,林岁晚身上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件首饰,他自然不会忘记。
“那其中的每一颗珠子,都是我给过你的机会,是你一次次的拒绝了。”
林岁晚的眼眶红热,她回想着自己的委屈,总能看到过去的自己在埋怨她。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忍受不住流出了眼泪。
她看着裴绍泽,将自己所有的委屈脱盘而出,肆意的发泄着心中愤懑已久的情绪。
她嗓子沙哑,眼睛红肿。
裴绍泽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岁晚,孤这就回去,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林岁晚不应声,只是踉跄几步,抽泣着推开了府门。
寒风吹着雪花呼呼的打在纸窗上,吵的林岁晚一夜都没有合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