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的低下眉,最终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如同往常无数次,没有人回应。……江南的小宅子里,红绸慢慢的挂上了屋檐。沈灵汐看着屋内的大红色嫁衣怔怔出神,这几天都没这么遇见陆即青,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沈灵汐的心涌起淡淡的波澜,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新来的婢女春来站在一旁端着盘子,低眉顺目很是乖巧。沈灵汐抿了抿唇问道:“即青
邓怀连忙接过宋修凡递过来的画卷传给堂下的众人。
只消片刻,一众人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有胆大的直接谏言:“陛下不妥啊,这位姑娘不过是江南小县的县官之女。她够不上后的品级,顶多封上一个美人。”
话罢,宋修凡锐利威严的目光就顺势而来,吓得说话的人猛地一缩。
他差点忘了,这位陛下到底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即便他一贯温和。
“你们让朕选妃,朕选了你们又说不行。”宋修凡语气淡淡,但无不带着威压。
“怎么,朕将皇帝的位置让给你们坐,怎么样?”
话音刚落,底下就跪倒了一片。
宋修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无表情的扬了扬手:“都下去吧,别再朕眼前烦人。这些事都交给礼部去做,该如何就如何吧。”
等人都散了,御书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留邓怀一人站在廊柱的一侧。
自宋修凡临朝以来,他讨厌很多人围着他伺候,故而每一次几乎都留一人。
她靠在龙椅上假寐片刻,终于在一片窒息的寂静中开了口:“邓怀,今日是几号了?”
“回陛下,今日春分。”
“春分啊……”宋修凡的眼中含着些许怀念,“今日夜里,我回燕王府,谁也不许跟着。”
邓怀低垂眼睫应道:“是。”
夜里的上京又起了风,上年岁末的寒潮才刚刚过去片刻,寒意还停留在这不绵长的春意里。
宋修凡翻墙进入的燕王府,他在院内慢慢踱步。
这座宅子自他登基那日起,就已经被封了起来。
他不允许任何人在踏入这座宅子,这也致使这座无人打理的宅子,杂草丛生,早就不复当初繁华的景色了。
他看着枯死的梨树发呆,片刻才从脑海里翻出和他有关的回忆。
曾经沈灵汐要砍掉这些坏死的梨树,他不愿,因为这是他母妃最爱的树。
可如今,如同沈灵汐说的那般没能活过那年冬日。
她亦是。
影影绰绰的枯树枝划破了宋修凡的记忆,恍惚间宋修凡是觉得可笑。
他有些记不清沈灵汐的脸了,明明心里十足的痛在反复翻滚,可他竟渐渐想不起她清晰的面庞。
所以在看到画卷的那一刻,如临大敌。
宋修凡看着摇摇欲坠的扶云苑牌匾,心中像被划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他沉沉的低下眉,最终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
如同往常无数次,没有人回应。
……
江南的小宅子里,红绸慢慢的挂上了屋檐。
沈灵汐看着屋内的大红色嫁衣怔怔出神,这几天都没这么遇见陆即青,他鬼鬼祟祟的
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灵汐的心涌起淡淡的波澜,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新来的婢女春来站在一旁端着盘子,低眉顺目很是乖巧。
沈灵汐抿了抿唇问道:“即青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春来微微摇头道:“大人一大早就出门了,没说何时回来。”
沈灵汐微微蹙眉,也没有多问,继续检查她的东西。
直到日暮下沉,院门才被轻轻推开。
沈灵汐闻身出了房门,下意识开口道:“你怎么这时才回来?”
却无人应声,她疑惑地望过去。
却发现眼前的不是陆即青,而是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