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拨云见日。而涌进其中的欣喜和雀跃,是假装不出来的。陆镇权霎时便收了手,转过身望向站在殿中的那道窈窕身影。“初盈……”这并不是陆镇权第一次如此唤祝初盈,但却是祝初盈第一次听他这样唤自己。语调缱绻,嗓音温柔,带着诉不尽的思念。与白日他在进宫前和她道别的语气全然不同,祝初盈分辨得出。因为那时的她还是云昭,但此刻,她是用祝初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她主动在他面前卸下了那层虚伪的面具,所以陆镇权才会这般模
“住手!”
这道淡漠平静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响起的那一刻,祝明慎清楚地看见,陆镇权那双本阴戾冷冽的眼眸,刹那间就变得清明。
像是拨云见日。
而涌进其中的欣喜和雀跃,是假装不出来的。
陆镇权霎时便收了手,转过身望向站在殿中的那道窈窕身影。
“初盈……”
这并不是陆镇权第一次如此唤祝初盈,但却是祝初盈第一次听他这样唤自己。
语调缱绻,嗓音温柔,带着诉不尽的思念。
与白日他在进宫前和她道别的语气全然不同,祝初盈分辨得出。
因为那时的她还是云昭,但此刻,她是用祝初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她主动在他面前卸下了那层虚伪的面具,所以陆镇权才会这般模样。
祝初盈的心狠狠刺痛了瞬。
那时的她决定离开皇宫,决定离开陆镇权,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对自己迟来的感情。
从前认错了人,所以心意是错的。
可谁又能保证如今的感情,就不是错的了呢?
祝初盈无声地捏紧了手,将涌上喉间的涩意悉数咽下,眸底的漠然没有消减半分。
祝明慎心头一闷:“阿姐,你为何要来!”
“阿慎,纸是包不住火的。”祝初盈的声音像是结了层冰棱棱的霜,“从决定离开皇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完,她侧眸看向陆镇权,语气又冷了几分:“陆镇权,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镇权收起剑后就抬步向祝初盈走了过去。
闻言,他脚步顿滞,在离她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住。
与这半月来听到的冷漠语气都不相同。
祝初盈方才那句话里的寒意是真的化作了利刃,狠狠扎进了陆镇权的心口。
他眸底划过一抹痛色:“初盈,我只是……只是找不到你。”
话落,只见祝初盈勾起了抹讥讽的笑。
“所以你带兵逼宫,用剑刺向一国之君的心脏,逼我不得不出现阻止这一切,是吗?”
陆镇权呼吸一滞。
刚才刺进他心口的那把利刃,好像被人握着刀柄转动,把里面剜得血肉模糊。
而握着这把刀的人,就是祝初盈。
可……怎么会是她呢?
眼前扯着嘴角嘲讽笑出来的人,不应该是祝初盈;毫无顾忌地说着如同刀刃般刺人的残忍话语的人,也不应该是祝初盈;那样用冰冷而又残酷眼神让人窒息的人,更不应该是祝初盈!
陆镇权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体内忽地有种空虚的烧灼感。
“是你先骗我的……你明明没有死。”
“不,我死了。”
他猛地抬眸看向她,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哀痛。
但祝初盈看着,脸上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像是毫不在乎:“那道和离圣旨是我让阿慎收回的,为的就是想告诉你,祝初盈已经死了。”
陆镇权瞳孔狠狠战栗,紧凝暗色。
而祝初盈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抛弃了生我养我的皇宫,抛弃了我的弟弟,抛弃了心爱的人和挚友,抛弃尊贵的身份地位,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
“这都是因为你,陆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