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秋一边吩咐丫鬟,一边准备回房换衣裳。就听迎雪回道:“老夫人,老爷已经出门了。“一到正事的时候就找不到人,眼里就只有他的鸟,真是气死人了。陈婆不知内情,心中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夫人您气成这样?”“清欢回了娘家,安儿住到了别院,你说,这当中能出什么事?”陈婆下意识道:“老夫人是说,大人外头,有人了?”孟素秋叹气。她深知儿子不是风流的性子,但一想到,日前柳月如自荐枕席的样子,孟素秋便如鲠在喉,好男人架不住风流女,凡事就怕个万一……...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阮清欢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鹤安的神色有些失望,将她放到一边,又开始以内力抵制体内的药物作用。
可结果是,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车帘外,传来入城的检查声,马车入了城门,道路平缓很多,阮清欢的心情却乱得不行,眼见鹤安的样子越发痛苦。
她朝外面喊道:“去别苑。”
鹤安失望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阮清欢却躲着她的眸子:“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好歹不是头一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憋出内伤来吧?
阮清欢是被鹤安抱下马车的,阔步进入院子的一刻,吩咐江明等人关上大门,就是说,他们不许进院。
阮清欢将头埋在他胸膛,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
左右当了一回夫妻,这种事,好像责无旁贷。
可很快,她就后悔了。
“鹤安,你到底,好没好?”阮清欢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任由鹤安搓圆揉扁。
“还没有。”
房中漆黑一片,想来已经过了酉时,他们午时后不久便来到此处,折腾到现在鹤安依旧生龙活虎。
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迷药,真是要了老命了。
夜幕中的他们看不清彼此,却相互依偎,鹤安体内的毒早就解了,可他就是欲罢不能,成亲这么久,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房,他恨不能将从前缺失的都补回来。
阮清欢担心道:“这么下去,你会垮的。”
“放心,你夫君身子硬着呢,今日辛苦夫人了。”
快子时才吃上晚饭,瘫软不动的阮清欢一个劲摇头,相比吃饭,她现在更想休息。
鹤安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着她吃,哄道:“乖,多少吃一些。”
本来以为吃完就能好好休息了,不想刚要睡着,鹤安那货又贴了上来:“夫人,为夫还有些难受……”
“鹤安。”阮清欢瞪着他:“你刚刚又吃又喝的,分明就好了。”
“没有,还是很难受,真的,不信你摸摸……”
阮清欢气得咬牙切齿:“那你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老娘不伺候了。”
“别人不行,求求夫人,就一回。”
嘴上哀求,动作却一点也像哀求的样子,阮清欢闷哼一声,气得在他腿上掐了下,鹤安疼也不说疼,反而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不似起初药力下那般疯狂,是极致的轻抚和温柔。
这一夜,阮清欢醒了睡,睡了醒,总在被吵醒的路上,直到天边放亮,外面传来江明的声音:“大人,一会要上朝了。”
阮清欢:“……”
终于结束了。
看着他利落的身影,阮清欢真觉得没有天理,她明明累得呼吸都剩半口气,他是怎么做到一夜未睡还能生龙活虎的?
洗漱过后,临走前鹤安在她唇上吻了下:“今日,夫人就在此休息,等为夫下朝后来接你归家。”
阮清欢闭眼,她真的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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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回?”
在饭厅等着儿子儿媳用早饭的孟素秋,听了下人来报皱眉,对鹤齐章道:“要说安儿彻夜不归也就罢了,清欢怎么也有样学样啊?”
鹤齐章不以为意:“管他们做什么,清欢不在相府,那就在阮府嘛。”
“就是在阮府我才担心呢,要总这么住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鹤齐章急着出门遛鸟,敷衍道:“那就等安儿回来,你催催他。”
“我催……”孟素兰一脸不高兴,这事,能靠催吗?
想着想着不免心烦,就想到院中透透气,正好遇到江明回府来取大人上朝用的物品,孟素秋将人叫下:“你们大人,昨夜又宿在宫中了?”
“没有啊,大人昨天宿在别苑。”
“别苑?”
“是啊老夫人。“江明说完,着急道”大人在外等着,属下先撤退。”
孟素秋一肚子问题没问,江明已经快步出了院子。
儿子为何住到别苑去了?
儿媳回了娘家,安儿去了别苑……这是,要出事啊?
“快快快,快将老爷叫住,让他和我一块去趟别院。”孟素秋一边吩咐丫鬟,一边准备回房换衣裳。
就听迎雪回道:“老夫人,老爷已经出门了。”
“一到正事的时候就找不到人,眼里就只有他的鸟,真是气死人了。”
陈婆不知内情,心中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夫人您气成这样?”
“清欢回了娘家,安儿住到了别院,你说,这当中能出什么事?”
陈婆下意识道:“老夫人是说,大人外头,有人了?”
孟素秋叹气。
她深知儿子不是风流的性子,但一想到,日前柳月如自荐枕席的样子,孟素秋便如鲠在喉,好男人架不住风流女,凡事就怕个万一……
别院中,阮清欢强撑着吃了些早点,吩咐夏莲:“今日,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准叫我起床。”
夏莲瞧着少夫人魂不附体的样子,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大人走时已经叮嘱过了,定要让少夫人睡到自然醒。”
房门关上,阮清欢很快便睡着了。
别苑没什么活计,想着少夫人左右在睡觉,夏莲就想去井边将衣裳洗了。
孟素秋来到别院,陈婆敲开院门,守门的是佟七,年过七旬,从前便在相府当职,后来年纪大了,便送到这里养老。
此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受用。
陈婆问了他两遍,昨晚是谁和相爷来此过的夜,他却回答:“院子干净,他天天打扫。”
这驴唇对不上马嘴的对话,将孟素秋急冒烟了:“行了,别问了,咱们自己过去看看。”
进了后院,很快来到东院正房。
瞧着院门口洒的不少水渍,若只是简单洗漱,怕用不了这么多。
孟素秋脸色难看,朝着陈婆使个眼色,虽说和那日抓柳月如不是一个院子,但陈婆的气势却是一模一样的,上前一把推开房门,门页撞到墙上“嘭”的一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清欢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太快,身上简衣的带子一松,露出半个肩膀。
当看清进门的人是婆婆时,阮清欢以为自己在做梦。
同样以为做梦的,还有孟素秋,只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找不着调了:“清欢,怎么是你?”
“娘……您这是……”
房门大开,房中透亮,孟素秋的目光落到阮清欢满是印记的身上,就连脖子和耳边都是,这这这……
发现她目光不对,阮清欢忙扯紧简衣下了床:“娘,不是你看的那样……不对……是大人他昨天……我们没有……”
阮清欢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