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姜轻浅没有反驳。上次楼梯间听到的对话她还记得,她可以察觉到易欢的精神状态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要是许焕在他们分手后没有来援黔,可能易欢永远也不会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扪心自问,她还是没法对他们的事毫无芥蒂。看了看吊水的药瓶还有一半,姜轻浅从旁边的保温袋里拿出饭盒:“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吧,喝点粥,我去食堂厨房自己熬的。”帮许焕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她舀了一勺粥送到了男人的唇边。
许焕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睁开眼,姜轻浅就在旁边看书,安静美好的样子恍惚如同从前。
“你没事吧?”
感受到身上的目光,姜轻浅抬头撞入了许焕的幽深眼眸。
许焕尽力在脸上挂了笑:“我没事,这刀捅在这个位置,就算再深点也不至于致命。”
做了这么久的医生,这是他第一次当病人。
腹部的伤口已经及时做了处理,就是在牵扯时还有些钝痛。
“还好伤得不是你。”
说实话,在不远处看到易欢对着姜轻浅走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都惊到了嗓子眼。
前段时间易欢的警告还在耳边,他一点都未忘记,不知是用了多快的速度冲上前,他的小腿现在还有点酸涩。
还好,在匕首刺向姜轻浅的那一瞬间,他及时帮她挡了那一下。
姜轻浅的眼圈有些肿胀,是因为哭过不久,她避开许焕的灼热眼神道:“你不救我其实也没事,反正人在医院,多少是不会出很大的事的。”
至少死亡率不会那么高。
“那不一样。”
他清楚的看到易欢的那一刀是对着女孩的心口扎的,要是他没有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许焕的喉结滚了滚:“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我受了这场无妄之灾,要不是我之前心软和她牵扯不清,也不会让她想着报复到你身上……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找到这来。”
这件事姜轻浅没有反驳。
上次楼梯间听到的对话她还记得,她可以察觉到易欢的精神状态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要是许焕在他们分手后没有来援黔,可能易欢永远也不会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扪心自问,她还是没法对他们的事毫无芥蒂。
看了看吊水的药瓶还有一半,姜轻浅从旁边的保温袋里拿出饭盒:“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吧,喝点粥,我去食堂厨房自己熬的。”
帮许焕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她舀了一勺粥送到了男人的唇边。
“还是你的手艺最好。”就着她的手几口粥下肚,许焕感觉整个胃和身子都暖和起来。
五年里他生病,姜轻浅也有几次照料,但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雀跃甜腻,甚至连伤口都因心情变好而感觉不到疼痛。
易欢的事情许焕也难能解释,但总要问个结果。
他道:“易欢人呢?”
提起易欢,姜轻浅也放下手中的饭盒。
勺子不经意的搅动着手里的粥,平淡道:“还在警局里关着呢,因为是孕妇,所以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尿检排除了嗑药的情况,还要等精神评估结果。”
易欢故意伤人,人证物证还有医院的监控都有,对于这些,许焕倒是没有什么疑问。
他更在乎另一件事:“那我们的赌约还作数吗?这次我没有主动找易欢,是她自己来了这。”
姜轻浅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她没想到许焕对易欢的事会这样一笔带过。
她见证过曾经许焕对易欢的偏爱,所以对于他的反应感到唏嘘。
不知为什么,她忽的觉得易欢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源于许焕的执念,也因他的执念而疯。
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种淡淡的哀愁。
手上的粥搅的有些冷了。
她道:“这件事等你伤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