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姒穆裎看到卫渝犹豫了,便乘胜追击,“你可以站在我身旁,近距离观看整个及冠礼。”卫渝傲娇把手搭在姒穆裎身上,“扶稳我,脚要断了。”林诉把卫渝的手拿下来,“还是奴才来吧,皇上太高,这样扶您得佝偻着身躯,走路不方便。”这当然只是个说辞,他怎么能让皇上扶着个小太监走在宫道上,皇上不要面子的吗?“来,义父扶你。”林诉捂嘴坏笑。卫渝抬臂用力一搭,林诉身体歪向一边差点摔倒。
嘉妃跌跌撞撞从辇椅上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全部人都惶恐下跪,只有卫渝站着,鹤立鸡群。
嘉妃斜眼瞥见那小太监还在还不知死活的不给皇上行礼,脸上不由笑意吟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转头向着皇上马上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这小太监对臣妾大不敬,适才出言顶撞臣妾。”
“您看,她对您也是这样子,皇上一定要严惩......是你?”嘉妃还跪着,从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小太监’的脸,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太监,是卫渝。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违抗圣旨。”嘉妃不管不顾发疯似的冲向卫渝。
卫渝往后撤,抓起来一个宫女当挡箭牌,两人开启秦王绕柱,“来啊,不是要抓我吗?”
“啊......”嘉钟昭仪抓狂,“本宫要你五马分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渝觉得嘉昭仪的变了,变得更加情绪不稳定了。之前在承明宫的时候,只是感觉她有点精分,一时暴躁一时沉稳,现在是一整个一点就着了。
姒穆裎看着两人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厉声说:“成何体统。”
嘉昭仪才像突然回神一样,战战兢兢地原地下跪。
卫渝还是趾高气昂站着。
一直在皇上身后的一个侍卫走出来,踢了一脚卫渝的腿窝,卫渝膝盖一软,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她闷哼一声,钻心的痛从膝盖蔓延到全身,有种膝盖粉碎性骨折的感觉,她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因为疼痛冒出丝丝冷汗。
林诉震惊‘嘶’了一下,慌张转头看向姒穆裎。
姒穆裎紧攥着拳头,压抑着怒气。
林诉上前一步:“其他不相关的宫人,该干嘛干嘛去。”
不一会儿,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皇上带来的人,嘉昭仪的人以及卫渝。
姒穆裎上前是一脚把踢卫渝的人踹翻。
“自作主张。”回头对林诉说:“罚六十大棍,赶出京城,世世代代永不许入京。”
“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恕,臣不敢了,嘉娘娘,救救臣救救臣。”
“还不带下去。”
雷霆震怒,这个侍卫被另外的两个侍卫拖走,求饶声响彻整条过道。
“嘉昭仪行为失态,举止不雅,有失嘉柔贤淑风范,略教不改,现禁足于立清宫,不诏不得出。”
嘉昭仪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姒穆裎伸手把卫渝扶起来,只是被卫渝拍开了。她一手撑一手扶膝,地慢慢站起来,扶着墙步履蹒跚往回走。
姒穆裎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上前扶把人扶着,“还去奉先帝王殿观礼吗?”
卫渝再次把人推开,“不去,谁爱去谁去。”
“穆昼希望你能在。”
姒穆裎说出这句话是他自己也有点惊呆,姒穆昼只是提过卫渝会过来观礼,希望到时候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卫渝。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希望卫渝在场。
果然,卫渝听了他这么说心中犹豫。
及冠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是都非常重要的时期,对他们来说及冠礼是庄严又神圣的,如果姒穆昼真的这么希望自己过去,那她不去,姒穆昼不得失望死。
她已经想象到时候姒穆昼哭哭唧唧讨伐她的场景了。
在卫渝心里,姒穆昼和白书杨是同一类人,小孩心性。银生是他们三个里面年纪又小却是最稳重的。
她想象的画面说不定真的会发生,想想就觉得可怕,猛男撒娇。
“去吗?”姒穆裎看到卫渝犹豫了,便乘胜追击,“你可以站在我身旁,近距离观看整个及冠礼。”
卫渝傲娇把手搭在姒穆裎身上,“扶稳我,脚要断了。”
林诉把卫渝的手拿下来,“还是奴才来吧,皇上太高,这样扶您得佝偻着身躯,走路不方便。”
这当然只是个说辞,他怎么能让皇上扶着个小太监走在宫道上,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来,义父扶你。”林诉捂嘴坏笑。
卫渝抬臂用力一搭,林诉身体歪向一边差点摔倒。
“让你占我便宜。”
她全然忘记了是她自己先说是人家林诉的义子的。
他们回到皇上的寝殿时,太医已经在殿外等候,是文太医。
“宫里就你一个太医吗?”姒穆裎阴阳怪气的说。
文太医心大,没闻到皇上话里的酸味。
“杨太医去给太后请平安脉了,只剩微臣了。”文太医看到跟在皇上后面的卫渝,眼睛亮了一下,“娘娘也在啊。”
“别胡言乱语,你活够了,我还想苟活。”卫渝嫌弃说。
卫tຊ渝拍拍来林诉,“赶紧进去,我膝盖疼。”
林诉看了眼姒穆裎,得到皇上的默许后才越过皇上把人扶到外间茶室安置好。
文太医掀开卫渝的裤管,眉头一皱,双膝均是青紫肿了起来,还有些地方破皮了。
姒穆裎也看到了,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嘴上更是毫不留情,“你第一天在宫里生活吗?宫里有谁不知道无时无刻都得带着护膝啊,真是蠢死了。”
卫渝假笑:“呵呵呵~~”
也没人告诉她可以作弊啊。
“卫小姐忍着点。”文太医下手按了一下,卫渝疼到发出猪叫声,“疼疼疼疼......你放手。”
卫渝用力拍了文太医几掌,文太医差点被打出内伤。
见状,林诉紧急退到角落,心虚看天,这女的着实有点彪悍,刚刚自己还自称她爹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希望卫渝不要对他打击报复。
文太医捋顺口气说:“咳咳...卫小姐的膝盖伤得有些严重,虽然骨头没有事,但是膝盖里面存有积液。”
“积液,不是吧,多吗?不会要穿刺吧。”卫渝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的医疗技术能行吗?
“穿刺?这个词形容的不错,没想到卫小姐居然对医学有研究。”
“好说好说。”
姒穆裎见两个人准备开启岔开话题了赶紧把两人拉回来,“医学什么的以后再探讨,你且说要怎么医治。”
“有冰块么?我先冰敷一下。”卫渝插嘴说。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冰敷完后可以热敷,还可以服用些活血化瘀的药物,例如三七之类的。用过以后还没有好转就就得如卫小姐所言,穿刺放积液了。”
姒穆裎抬手,林诉立马把冰块送上来,还贴心用棉布包着。
姒穆裎对文太医说:“你先去开药。”
“是的,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