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即使行为早已将亲生骨肉推向远方。他对邬尘是没有爱的,所以才能无动于衷,内心偶尔的触动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罢了。邬宇让路后,文晏礼跟在邬尘身后上了二楼。邬尘住的其实只能算是客房,只不过为了迎接他回家,客房被装修成了高档些的卧室。文晏礼走进邬尘的房间,只觉得哪哪都不好——照不到太阳、布局紧凑、生活用品简单。身为被豪门找回的亲生孩子,没想到邬尘只有陌
邬宇自知再也无法留住自己的亲弟弟,他伸出手示意秦聆别再说话,然后让出一条道使邬尘和文晏礼可以上楼拿东西。
邬江年纪大了,他无法割舍自己从小培养长大的孩子,亦无法抛下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血脉。
他和自己的妻子不一样,谁都看得出来秦聆偏向邬尚,可他身为邬家的一家之主在这时却无法表现出任何偏向。
不愿让邬尘离开,可这个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并且吃尽苦头的孩子早就是成年人,如今对方执意要走,他又有什么办法留住?
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即使行为早已将亲生骨肉推向远方。
他对邬尘是没有爱的,所以才能无动于衷,内心偶尔的触动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罢了。
邬宇让路后,文晏礼跟在邬尘身后上了二楼。
邬尘住的其实只能算是客房,只不过为了迎接他回家,客房被装修成了高档些的卧室。
文晏礼走进邬尘的房间,只觉得哪哪都不好——照不到太阳、布局紧凑、生活用品简单。
身为被豪门找回的亲生孩子,没想到邬尘只有陌生人的待遇。
“你先随便找地方坐,我换身衣服就去收拾。”刚进房间,邬尘就迫不及待地拉开放贴身衣服的橱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盒崭新的内裤。
他并没有防着文晏礼,所以文晏礼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邬尘不仅拿了内裤,还拿了一套休闲装,打算一会儿换上。
只不过刚想脱衣服,文晏礼就制止了他。
“怎么不穿西装?”邬尘听到文晏礼问他:“一会儿还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如果你穿休闲装,就显得我比你年长很多。”
邬尘一开始还纳闷,听到文晏礼的话后却噗嗤笑出了声:“难道你不比我年长很多吗?”
“三岁一鸿沟,文总,我和你相差7岁,足足有两条多鸿沟的差距呢。”邬尘一边说一边脱下昨天的婚服,不过手却又重新伸向衣柜,再三思考后拿出了一套和文晏礼的装扮相匹配的西装。
这套西装还是秦聆之前买给他的,本来不想拿走邬家给他买的东西,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合算。
原主满心欢喜重回亲生家庭,却只能在这里迎接死亡。
邬尚害死了原主,他应该为原主报仇的,尽管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也不能就这么空手离开。
文晏礼无奈地看了眼邬尘,什么都没说,不过看到对方换了身西装,心里还是觉得非常愉快。
看来邬尘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想法,否则不会乖乖换上和他相似的西装。
这么说来,应该也tຊ算是情侣装吧?
文晏礼心想,26年了,没想到自己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因为一些小事感到高兴。
换好一整套衣服,邬尘终于觉得自己舒服很多。
他没和文晏礼客气,让对方将衣柜里所有的西装都装进之前下单购买的行李箱里,然后自己从角落处找到了原主带到邬家的全部家当。
全程不过花费半小时,这就是原主在邬家存在过的证据,令人唏嘘。
“这电竞椅还是我花一千多块钱买的呢。”走出房间前,或许是原主的身体还对这里有留念,邬尘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不光是原主,他在这里也生活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学习到很多新世界的知识,无数时间都坐在电脑前查询资料。
邬家对原主来说是夺命避风港,对他来说却是给予他新生的地方。
“如果你喜欢,我会在新家给你建立一个电竞房。”文晏礼看到电竞椅便先入为主地觉得邬尘喜欢打游戏。
邬尘直接拒绝道:“要电竞房屁用没有,我只是觉得电竞椅坐起来舒服。”
刚说完,他又补充道:“我刚到这边的时候,这里只有看起来很像是从邬家公司搬回来的人体工学椅,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只是相比起那个椅子,电竞椅会更好。”
而且当时他也没什么钱买定制总裁椅,虽然现在也没什么钱,但有文晏礼这个靠山,肯定能轻轻松松拥有。
想到这里,邬尘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张银行卡在秦聆和邬江手里,虽然都是邬家给原主的钱,但他肯定得拿到手。
“好了,我们现在干完最后一件事就去领证。”邬尘笑眯眯地看向文晏礼。
有文晏礼在,拿回银行卡的概率就是99.9%!
文晏礼也不问是什么事,将邬尘手里的行李全部放到他手中拉着的行李箱上,然后点了点头。
因为邬尘和文晏礼不打招呼就回邬家的事,楼下的气氛显然非常压抑。
秦聆因邬尘的态度胸闷不已,谁知自己的儿子们和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反而一脸心事地在原地发呆。
见两人这么快就下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邬尘可不会管这些,直截了当地站到邬江面前,质问道:“刚回邬家的时候,你们有给我保存一张银行卡,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既然是我的,可以给我吗?”
邬江显然没反应过来,蹙眉看着邬尘没大没小地站在自己身前。
他觉得邬尘很没礼貌。
听到邬尘的话,文晏礼和邬宇都很惊讶,邬尚却冷笑了一声,觉得邬尘也不过如此,离开前还惦记着邬家给的钱。
“怎么回事?”邬江还没说话,邬宇先问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干出了这种事。
“我们确实有给你准备一笔费用,但你年纪尚小,又从未接触过那么大金额的金钱,只是怕你乱用才放在我们这儿的。”秦聆虽然看邬尘不满,但还是解释了几句。
没想到邬尘和文晏礼还没发话,自己的大儿子先忍不住发火了。
“你们也没必要这样吧?怕他乱花钱,他一个买东西都是十几块钱的穷人哪来的机会乱花钱?再说了,邬家缺这点钱吗?你们给小尚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邬宇觉得非常可笑。
话题被牵扯到自己身上,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邬尚不乐意了,反驳道:“但我不会乱花钱,谁知道尘哥一下子拿到那么多钱会不会误入歧途?爸妈也是为他好呀!”
邬宇现在不想听邬尚说话,他一开始选择站在邬尚那边,现在早就已经后悔。
但后悔也没用了,如果因为邬尘再和邬尚,甚至自己的父母闹僵,那场面可就真的无法控制了。
“卡里有多少钱?”文晏礼不想看邬家兄弟狗咬狗,他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事。
邬江愣了几秒,回答道:“加起来大概两百多万。”
听到这个回答,文晏礼和邬宇同时笑了一声,文晏礼觉得可笑,邬宇觉得丢人。
两百万对于邬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就算是普通富人家的孩子,一辆跑车可能就远远超过两百万,更别提花在邬尚身上的钱,半年都不止两百万,这还不算给邬尚的零花钱。
对邬尘来说,两百万确实是笔巨款,但两百万放在寸土寸金的首都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又能误入什么歧途呢?
正当邬宇想争论的时候,他听到文晏礼又开口道:“邬家要是把这两百万全捐给抚养小尘长大的孤儿院倒也就算了,可先前承诺孤儿院的捐款投资可一分钱都没看到,这笔钱既不给小尘,又不给小尘的孤儿院,你们可真够小气。”
先前邬江和秦聆去孤儿院接邬尘回家,邬宇和邬尚都没去,所以也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邬尚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的父母辩解道:“宴礼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尘哥所在的孤儿院名声一直不太好,我们也是在观望。”
“不是……你们……”邬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邬家唯一的正常人,只觉得所有人都疯了,邬尘选择离开是正确的。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爸妈,你们把银行卡拿出来给小尘,至于孤儿院的问题,我来处理。”邬宇放弃挣扎,抱歉地看向文晏礼和邬尘:“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邬江和秦聆虽然拿出一堆借口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自觉做出来的事是理亏的,所以也听从了大儿子的话,表情复杂地从邬家保险柜里拿出了要给邬尘的银行卡。
最后是邬宇将银行卡递给邬尘的。
拿到卡后,邬尘还说了声“谢谢”,最后拉着文晏礼离开邬家。
两群人可以算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