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栀一愣,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联系了。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也没了再见面的理由不是吗?”陶奚奚苦涩一笑。“还是你看得开,说分手就分手,断的干干净净,一点念想都不留。”衾栀一挑眉,主动问道:“所以你现在还和封景屹牵扯在一起?”陶奚奚犹豫后,点了点头。“我舍不得,和他也算纠缠了这么多年。我都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哪怕他对我从来都只有肉欲之情,我也甘之如饴。”衾栀沉默了。这很难评。
衾栀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了。
也许是被震惊到了,也许被感动了,又或许是破防地冲到小白面前,借揉捏它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总之,在程斯珈那,好像一切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因为她是衾栀,所以值得被爱。
这份沉甸甸的感情,衾栀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只是她仍满怀希望地想。
希望能是一辈子。
……
两年后。
沪市最大的展览中心正在今日举办一场盛大的画展。
画作主人公是惊艳了世界的华国画家,程斯珈。
这是他归国的第一场画展,别开生动的规模顿时吸引了无数的媒体记者。
衾栀此刻正踏着自己七厘米的高跟鞋,气喘吁吁地从坡下往坡上走。
这条路不过八百米,她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四百米看起来犹如天堑。
她一早就打了车赶往这里,没成想司机忙着去接下一单,便将她留在路边独自离开。
现在她只能坚强地靠双脚走完这最后的几百米。
忽地,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衾栀涨红着脸,与车里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竟是多年未见的陶奚奚。
衾栀瞬间气也不喘了,腰也挺直了。
便见陶奚奚复杂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便说道:“我有车,只是这边不好停车,所以打车出行的。”
陶奚奚闻言,轻笑了一声。
她从车后座走了出来,站在她旁边:“那好,我今天也学一回绿色出行。”
衾栀无力吐槽。
都到展览中心了,陶奚奚才下的车,这算什么绿色出行。
可她直觉陶奚奚是有话想说,便也沉默地同意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某种意义上,她们也算是情敌,竟在这个时候平和相处了起来。
陶奚奚忽地起了话头:“你这几年,和封景屹还有联系吗?”
衾栀一愣,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联系了。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也没了再见面的理由不是吗?”
陶奚奚苦涩一笑。
“还是你看得开,说分手就分手,断的干干净净,一点念想都不留。”
衾栀一挑眉,主动问道:“所以你现在还和封景屹牵扯在一起?”
陶奚奚犹豫后,点了点头。
“我舍不得,和他也算纠缠了这么多年。我都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哪怕他对我从来都只有肉欲之情,我也甘之如饴。”
衾栀沉默了。
这很难评。
陶奚奚似是也知道衾栀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可这真的太累了。衾栀,但凡封景屹有像爱你那样多爱我一点,我都不至于这么难过。”
衾栀脚步猛地一顿。
陶奚奚也紧跟着停下了步子。
“你知道吗?你离开后,封景屹就和变了一个人似地,他再不花心,也不出去找女人。可他和我在一起,却从没有过一分真心。”
“他甚至宁愿待在他办的‘胃健康’基金会里,也不愿意和我多亲近亲近。”
衾栀瞳孔一震。
她不由地转头看向陶奚奚,万分艰难地问道:“你说什么基金会?”
陶奚奚有些惊讶,随之也理解。
“你不关注他,自然不知道。两年前,封景屹突然为得了胃肿瘤的患者创办了一个免费的基金会。”
“他说,他是为了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