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
“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
“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
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
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
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
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看来上辈子陷害顾家,二房只怕也帮了不少忙。
不急,慢慢来!
她要这些人,尝遍这世间最苦之事,在无比绝望中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
今年的腊月初八,下的当真是瑞雪!
初十这日清晨,顾清鸢起得很早,她打算去容锦师傅那里瞧瞧,衣服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是有问题,也好提前调整。
刚走到府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哭丧似的嚎叫。
珠莲立刻出去看,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门口造次。
她看了一眼就很快回来:“小姐,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跪在府门外的雪地里哭诉,说二小姐嫁人,身为伯父伯母却不给添妆,实在是有违礼法。”
“孙氏想不到这样的主意。”顾清鸢肯定地道,“去看看四周有没有旁人,将他当场抓了,送去给族长。”
直觉告诉她,这个背后之人就是顾义!
以珠莲的武功,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接下来,就是门口这些人。
围观者的唾沫星子淹不死人,就怕有人因势利导,闹到皇上那里。
她刚安排好,就看到母亲从内院出来,满脸焦急。
“快让你二婶进来!”聂美兰着急地道,“我其实给月柔已经准备好了添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都怪我,一时赌气,我……”
“娘,这和你没关系。”顾清鸢握住母亲的手,强迫她平复心情,“你要知道,她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你准备的那些,她们根本看不上眼。”
这对母女要的,可是整个国公府至少一半的家产!
聂美兰满脸担忧:“那也不能让她们在外面毁坏国公府的名声,快让管家叫她们进来。”
“不着急的,娘。”顾清鸢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不会让国公府的名声受到任何影响,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的甚至像哄孩子。
聂美兰方才有些发颤的心,在她温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阿鸢,你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聂美兰还是担忧地反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
“我答应娘。”顾清鸢浅笑,“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完,她示意婢女照顾好母亲,转身出了府。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镇国公居然是这种人,看似将二房孤儿寡母带回家中照顾,表现的好像有情有义似的,谁知道关起门来居然如此虐待他们。”
“可不?那国公府一家,我之前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人,你听说了没,当初西夏国打过来时,要杀的是安王,镇国公的儿子与安王年纪相仿,他就卖子求荣,今天的国公府,全是那个时候得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可是禁止提起的!”
因为这个话题,之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顾清鸢。
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
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
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方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看这二房的小姐,如此懂事,国公府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当真是无耻!”
“你知道什么呀,没听见二小姐说,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也要嫁人,听说也是皇家,自然是怕妹妹把她比下去了。”
“真有此事?这个大小姐也太过恶毒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顾月柔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她方才的话,一来是让大家都知道,顾清鸢做人有多恶毒。
二来就让旁人都知道,顾清鸢已经许了人家。
如此一来,顾清鸢以后如果反悔,想要嫁入安王府,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顾清鸢如何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勾唇一笑道:“妹妹前几日才因为在丞相府宴席行为不端,被大理寺打了二十板子,今天就能跪在雪地里了,为了诬陷长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顾月柔面色突变,她没想到顾清鸢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毕竟都是顾家女儿,若是她的名声坏了,顾清鸢也好不到哪去。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却听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丞相府那天的事情。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你想要的是添妆?”顾清鸢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们母女,“怎么那日族长来的时候,你说的是要我国公府家产,说你们月宗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没有!”顾月柔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之前就因此挨了几巴掌,立刻反驳,“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你娘。”顾清鸢朝着孙氏努了努嘴,“二婶那日可是狮子大开口,我大哥只是在乡下养病,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身为婶婶,你如此诅咒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