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码,是苏卿禾的生日。可在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更是惨白一片。黑瞳不停地扩散,呼吸时快时慢,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可他依旧没有停止的打算,在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还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夜阑对这种情况似乎见怪不怪,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司冕,而是在手机上飞速记录着:眼神、身体状况、清醒时长、坚持节点……苏卿禾回去后,仿佛被梦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司冕下车走到别墅的铁门前,按下了密码。
如果苏卿禾在现场就会发现,那个密码,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
而这座城堡别墅,是他根据苏卿禾畅想的设计稿,一比一放大还原的。
为此,他甚至把附近几座山都买了下来,准备在婚礼当晚,带她来这里渡过他们的新婚夜,怎料……
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司冕还是忍不住捂住心口,如修竹的脊梁仿佛都弯了不少。
他就这么站着。
不进。
不退。
仿佛被搁浅的鱼,又像是被困在平原的虎,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雨水逐渐变大,他却浑然不觉,甚至连手机连续响了很久,他就跟没听见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个男人来到他身边,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担忧:
“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不该再放任下去。”
男人的声音,终于让司冕有了点反应,却只是动了动睫毛而已。
那人是紧急赶回来的夜阑,他将伞撑近了些,探上了司冕的脉:
“回去吧,先睡一觉再说。”
“我……想进去看看。”司冕的声音,听起来很艰难。
夜阑眼中的担忧更浓:“你确定吗?”
司冕已经没什么血色的唇,紧紧抿成一线,挣扎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夜阑在一旁静静帮司冕撑伞,无论他走得多慢,夜阑也不催。
就算他偶尔踉跄了一两步,夜阑也是完全没有去扶他的意思。
到了别墅内的大门前,司冕按向密码门的手,已隐隐有些发颤。
“如果不舒服,就别勉强。”
夜阑又劝了一句。
司冕却没有停。
这个密码,是苏卿禾的生日。
可在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更是惨白一片。
黑瞳不停地扩散,呼吸时快时慢,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
可他依旧没有停止的打算,在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还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夜阑对这种情况似乎见怪不怪,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司冕,而是在手机上飞速记录着:眼神、身体状况、清醒时长、坚持节点……
苏卿禾回去后,仿佛被梦魇了一样,很压抑,很难受,很无助……
就仿佛回到三年前她最艰难的时候,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梦里,她在一片黑暗又充满迷雾的森林中奔跑着、寻找着,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反正在醒来的时候,她整个背都被汗湿了,久久没办法回神,直到门铃响起,她才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开门,竟是匿名的两个同城快件。
看到那件香槟色限定晚礼服和配合全套装饰时,苏卿禾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审美还是没变,就喜欢这种裸色系!”
再拆开另一个包裹,里面不无意外是改良版的黑色套装,让她的眼神微微眯起。
狗男人,对她的尺寸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了解!
就在她准备试试礼服和套装的时候,门铃却再次响了起来,她以为又是生辰宴的某些配饰,怎么都没猜到,居然是司冕本尊。
苏卿禾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都送同城来了,本人还来干嘛?”
“不行吗?”
司冕的语气依旧散漫冷漠,苏卿禾却注意到他的脸色泛着不太正常的病态白,关心的话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礼服收到了,司总放心,三天后我肯定会应约赴宴。”
“可我不放心。”司冕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介于你有爽约的前科,这几天你必须跟我回别墅住。”
“呵!凭什么!”
她搬出来后,从来就没想过回去。
“需要我重复?”司冕长腿已经在往里迈,“而且,奶奶让钟叔提前一天来接我们,你如果不在,我是说你要跟我离婚搬出去住了?还是已经另有新欢了?”
苏卿禾忍得了他的含沙射影,却忍不了他不换鞋套就踩进了屋子:
“你等等!给我把鞋套穿上!”
在她打开鞋柜拿鞋套的时候,司冕发现鞋柜里只有女性的鞋子,一直紧绷的嘴角才微微放松。
可走到窗台边,他发现对面窗台上大大咧咧挂着季之宴大红色CK内裤,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讥讽得很:
“你新欢的审美,还真是别具一格!”
苏卿禾也发现了那条风中摇曳生姿的大红色内裤,嘴角不受控地抖动了两下,嘴却硬得厉害:
“我喜欢就行!你管得着……”
话没说完,她就觉头顶一片阴影压了过来,司冕已将她逼到了落地窗上,居高临下:
“你和季之宴,是真的吗?”
许是司冕的眼神太具侵略性和洞察力,竟让苏卿禾有一瞬的怔忡,谎言居然有点说不出口,不正面去回答:
“你别想套路我,我都要求净身出户了,你还想让我成过错方,分走我一半财产不成?
我这点儿,还不够司总塞牙缝的!”
“哼!很好!”
司冕果然成功地被苏卿禾再次激怒,可还才稍欺近一点,就听到了对方阳台传来季之宴气急败坏的声音:
“司冕!你给老子离卿禾远点!”
司冕侧目,不仅没有远离,还挑衅地一手搂住了苏卿禾的腰,让她紧贴上自己:
“我凭什么要离我老婆远点?”
“靠!你给老子等着!”
季之宴想直接从窗台上跳过去,却又因恐高双腿发软,只能绕行去拍苏卿禾的房门。
“再不去开门,门就被他踹坏了你”
苏卿禾想从司冕怀中挣扎出来,对方却越控越牢固,恶劣地勾了勾唇,斯文败类的模样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这么在乎他呀?
不如我们试试,你在他心目中,分量到底有多重?”
苏卿禾还没明白司冕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冕那张惨白却绝帅的容颜赫然欺近,陌生又熟悉的触感,猛然袭击了她的红唇。
司冕居然在清醒的状态下,吻了他!
苏卿禾的瞳孔本能地撑大,还没来得及给对方一巴掌,他居然先一把将她推开,还退了半步,脸色比进门的时候更苍白,还一副隐忍难受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