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这事情确实做的不地道,都是一个村上出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出这种事,脸上都不好看。”王二麻子:“……不是,里正叔你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我怎么了?什么叫我逼着我娘拿粮食换肉的,明明是我给她银子买肉她没买,才导致我没有肉吃,这怎么能怪我呢?”“而且里正叔,这两斤的粮食我是真没多要!……”里正有些不耐烦,他向来不喜欢管这种事情,也不愿意去管王二麻子这种固执的搅屎棍,于是他
见状,吴寡妇也示弱上前说道:“二麻子你行行好,我们多给一点行不行,两斤实在是太多了……”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在我的车上放东西,每个月必须两斤粮食,否则免谈!谁劝都没用!”
王二麻子的娘坐在驴车上:“就是,就是,免谈,这东西都放我们车上,我们不得给你们看着呀?这的得多花多少心思呀,你们别不领情,这粮食还真没多涨!”王二麻子娘声音犀利尖锐,端的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架子,像个纯粹的恶人一样。
但其实她只是仗着儿子的威风而已。
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季安安算是知道了。
这俩人本质上是一样的。
平常爱好奢靡,后期掠夺主义,倒真是有点奸商的意味了。
“老二家的,这一斤粮食是真没少给,你看在族叔的面子上……”人群中一名老者前来相劝。
王二麻子却直接打断对方说话,叫嚣着:“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他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口,这可让那三家人遭了难。
且说着就要把老丁的娘赶下去。
老丁当了一辈子的骡夫,没有子女,上头就一个瘸了腿的老娘,他和王二麻子商量好的,让他老娘在驴车上坐着,外加一点小小的包裹,没个月也是给一斤粮食,因为他家没多少东西。
他家本来就穷,给老娘看病都花了不少的银钱,带的粮食也不多,要是真的按照王二麻子说的那种给法儿的话,他们母子俩根本撑不到地方。
可不交的话,他老娘怎么办?自己还要背着包裹,根本腾不出手来背他老娘。
这才真的是为了难。
这下子才算真的引起了公愤,周围人看不下去,把王家的族老都喊出来了,但是没用,王二麻子根本不听!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惊动了里正,等到他过来的时候,周围人恰到好处的息了声音。
由着秋大婶子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里正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沉默的说道:“王二,安分点,就今天这个事情你做的不地道,大家都是乡里乡邻的,闹成这个样子也不好看。你听我一句劝,就每人每月给你一斤二两的粗粮当做车费,多了没有,你看行不行吧,当然行不行随你,你自己来决定,要好好考虑清楚。”
里正发了话,也是选的折中的法子,其实说起来这事还是王二麻子做的过分。
但是没办法呀,驴车是人家的,当家做主的也是驴车的主人,他可以站中间调和调和,但是没有上来就要别人退一步的道理。
一个月一斤二两的粮食,石台村的村民也都拿的出来。
这是最为中正的法子了。
王二麻子被气了一下,“不是里正叔,我这两斤粮食可真没多要,你看我这骡子这几天累的,都饿瘦了,我多要点粮食给它补补怎么了?”
“什么给它补补,估计都进了你的肚子里去了吧?”旁边人心知肚明。
这王二麻子一顿吃的粮食够他们一家人吃一整天的,浪费奢侈,那驴子饿瘦了,纯纯是他不给它粮食吃!所以才饿瘦的!
你看看季家的那头驴子,干草管够,偶尔也塞一把粮食补补,所以才长得那么壮硕。王二麻子家的驴子瘦弱那纯纯是他自己苛待形成的!哪里怪得了别人?
里正:“大家都不傻,你这骡子是怎么瘦的,我们都知道,你贪图享受,逼着你娘拿粮食换肉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缺粮,但不能缺良心,没得拿旁边人撒气的道理。这粮食就只能这么涨,你要是还认我这个里正叔的话,就听我一句劝,每个月拿着那么多粮食,够你们娘俩吃的了……”
旁边人觉得里正说得有道理,也都在那边劝。
“哎呀,里正都开口了,快同意了吧?”
“就是,你们这事情确实做的不地道,都是一个村上出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出这种事,脸上都不好看。”
王二麻子:“……不是,里正叔你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我怎么了?什么叫我逼着我娘拿粮食换肉的,明明是我给她银子买肉她没买,才导致我没有肉吃,这怎么能怪我呢?”
“而且里正叔,这两斤的粮食我是真没多要!……”
里正有些不耐烦,他向来不喜欢管这种事情,也不愿意去管王二麻子这种固执的搅屎棍,于是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多没多要,我们心里都清楚,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不同意的话也就不用认我这个里正叔了,出发前我就说过,不服从管理拖大家后腿的人自觉离开,不要耽误大家,那既然我说话没用,管不了你,那你就自觉离开队伍,另谋生路去吧……”
里正这话说的狠了,但是确实没说错。
临时涨价不顾乡亲的情分,公然顶撞族里长辈,挑事不服从管理死不认错,他王二麻子犯了大忌。
今儿个敢涨粮食到两斤,明儿个就能涨到三斤,主要是大家都看得出来,这粮食确实是要的太多了,那么点地方,给一斤二两的粮食都算是多的。
而且王二麻子和他娘二人都不是什么省事的人,欺软怕硬,浪费奢侈,以后有的是麻烦找上来。
所以里正说的没错,大家伙都赞同,适当的威胁杀一杀他们的威风,他们才能老实点!
王二麻子他娘见状虽然想替儿子反驳几句,但是见到这么多人说话,她却又允允诺诺的开不了口了。这么多人反对,也不怪她怯场。
刚刚嚣张为儿子说话时的气焰彻底消失。
就跟变脸一样。又恢复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墙头草模样,反正现在受苦被逼问的是她儿子。反正一个月有一斤二两的粮食到手,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吧,她想。吃亏是福。
于是她站在原地没说话,也不再附和王二麻子。
最终王二麻子不得不妥协,同意了每家每月一斤二两大米的车费。
闹剧结束,大家都各自散去睡觉去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夜,大家都没睡好,所以第二天一早,里正说大家多休息一会儿,熬点热水喝,去去寒,下雪不冷,化雪冷,如今雪是停了。
但是空气冷的人直打哆嗦。
有小孩承受不住,冻得嗷嗷哭。
大人只能解开衣服把孩子揣在怀里,过渡点热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