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的紧张起来。我害怕。害怕那些曾经江家人,还有宁泽川对我说的话。会从他嘴里冒出来。“对不起?”我下意识认错,想要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俞颜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错哪了?”我又答不出来了。我想告诉他我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困意表现得太明显。给他带去了麻烦。但又隐隐意识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答案是什么呢?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最后在下一个停车的路口,俞颜泽伸手轻轻摸了我
和俞颜泽去静慈寺的日子,约在两天后。
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祈祷奏效,总之直到我们出发为止,宁泽川都没有再出现过。
不过无论他出现不出现。
只要这个人还在活着喘气,就会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挺晦气的,宁泽川。
说真的,我都有点拿捏不准我现在和他说他像个苍蝇一样。
他是会理解成我在骂他恶心还是夸他殷勤。
和家里报备了要出门放松几天后。
我拿着行李,坐到了俞颜泽的车后座上。
我关好门,却见他没有开车的意思。
而是转过头来问我。
“怎么不坐前面?”
“……”
我没有回复。
他于是也不接着问。
只是对我循循善诱:“前面更舒服一点,视野也更好。”
“我们的路线会经过一片很美的花田。”
“所以,你真的不来试试吗?”
他又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我当然没法拒绝,由着他下车拉开车门,把我牵引到副座做好。
只是他俯下身想给我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我拒绝了。
当然,没告诉他原因。
总不能和他说,靠太近了,怕他听到我的心跳声吧。
他这才踩下离合,带我出发。
车载音乐响起,是罗伯特·舒曼的《春天》。
我一愣。
“俞医生喜欢听钢琴曲吗?”
“放松心情的时候喜欢听,很舒缓。”
他说。
“叫我俞颜泽就好。”
我们的车缓缓驶离江城。
出于对宁泽川的提心吊胆,这两天我睡得都不算安稳。
现在靠在俞颜泽身边,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又没人打算说话。
我不由得有些困上心头,却强撑着一口气不准备睡。
俞颜泽发现了这点,他说:“困了就睡会儿?”
我摇摇头。
“待会……不是要看花吗?”
俞颜泽没再说话。
我的心忽的紧张起来。
我害怕。
害怕那些曾经江家人,还有宁泽川对我说的话。
会从他嘴里冒出来。
“对不起?”
我下意识认错,想要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
俞颜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错哪了?”
我又答不出来了。
我想告诉他我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困意表现得太明显。
给他带去了麻烦。
但又隐隐意识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答案是什么呢?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
最后在下一个停车的路口,俞颜泽伸手轻轻摸了我的头。
“我说看花,是希望我们路途上能放松一点。”
“你因为这一句话而过分紧张的话,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所以,困了就睡吧,好好放松一下。”
我怔怔地看他。
我的脑子很乱,几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在他之前,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
妈妈总是叫我懂事一点,爸爸把我当透明人,江眩阳嚷嚷着要我让着江玉娆。
这一家人分工明确,把我孤单地抛弃在河的对岸。
在宁泽川身边,倒是能被他安慰两句。
但他的言辞大部分只是为了能我息事宁人别再闹下去。
我在无人引导的世界里焦躁地横冲直撞,没有人告诉我正确的出口在哪,只会在我走入错误的巷口后放肆嘲笑,或看我撞得头破血流。
从没有一个人如此温柔地,为我包扎身上的伤,再为我指明正确的道路。
我不知道,我应该先感谢俞颜泽,还是先为我之前遭遇的委屈而难过。
这些感情五味杂陈地堆在我的头上,最后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