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合作,他才刚刚在欧洲闯出一方天地。可他始终忘不了自卑敏感那五年。「不愿意吗?果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说白了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你丝毫不在意桑愉对你的付出,不在意她对你的与众不同,不在意你父亲的命,因为那会毁了你的前途。」「不。」林隅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这件残破的屋子曾经是他的心结。他有太多心结了,桑愉对谁多笑一下,多问候一分,多送一份礼物......都是他的心结。
窗外警笛长鸣,如惯白日的闪光灯聚焦在迟耀身上,照得男人险些睁不开眼睛。
「你还是叫了警察。要像把我母亲送进监狱那样把我也送进去吗?」
他挟制着人质在窗台上站了太久,沈开颜会报警也不奇怪。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楼下。
这栋建在市中心的大楼本就备受瞩目,他站了那么久,不免受人关注,更何况,谁都知道这栋大楼曾经流传的风流韵事。
距离全员磕cp过去了也不过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警察快要上来了。可我不想让他们抓住我。」
「林隅安。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父亲,就由你来代替他吧。」
「你陪我一起死,我放他一条生路。」
林隅安沉默着看他,他这些年来话越来越少,那五年的经历时时刻刻提点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再多的辩解都显得无力。
他曾经真的很羡慕迟耀。羡慕他顺利的一生,没有半点坎坷,处处抢占先机。
原来,他憧憬了一个疯子憧憬了那么多年。
他的人生才刚刚回转,一踏入境内就有国内艺术家联系他合作,他才刚刚在欧洲闯出一方天地。
可他始终忘不了自卑敏感那五年。
「不愿意吗?果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说白了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你丝毫不在意桑愉对你的付出,不在意她对你的与众不同,不在意你父亲的命,因为那会毁了你的前途。」
「不。」
林隅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这件残破的屋子曾经是他的心结。
他有太多心结了,桑愉对谁多笑一下,多问候一分,多送一份礼物......都是他的心结。
但事已至此,他突然想通了。
人生不过短短三万天,他没必要困住自己。
「我换。」
于是楼下旁观的人眼中,林隅安缓缓走向窗台。
「他在干什么?」
楼道里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是警察要来了。
林隅安在楼下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有沈开颜、楚晚晚、谢扬,甚至付秋......
「其实没有必要的......」
林隅安的声音很温柔,一步步靠近迟耀的步伐却无比坚定:「她爱不爱你有那么重要吗?你的人生无论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林父被放开,林隅安踏入绝对危险区。
「是吗?」
迟耀猛地抬头。
「可你现在能在我面前假情假意的说这些,不就是因为她还爱你吗?你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就可以随意嘲弄我?可林隅安,是我毁了你的一辈子。每每想到你在遇你在打滚那五年,我就由衷想要发笑。」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笑得阴冷:「你可真天真。只要你死了,我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晚。她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林隅安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那把短刀即将插入自己的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降临。
天选地转间,林隅安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桑愉的脸。
女人语气柔和,因为腹部中刀变得有气无力。
「说过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隅安颤抖着想要去握她的手。
却只摸到了一场空。
脆弱的窗承担不了四个人的重量,随着“咔擦”一声轻响,林隅安和桑愉的距离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