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对此非常固执,“胖了穿婚服不好看。”“反正都是给我看的,有什么关系,我就想你胖点。”殷呈说,“现在抱着你我都觉得咯手。”林念瘪嘴,“你嫌弃我。”殷呈纠正,“是心疼。”林念不高兴,“你说我抱着咯手。”“你太瘦了,宝贝,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学人家减肥。”“你嫌弃我身体不好。”殷呈再次纠正,“你还没我长枪重,能胖到哪儿去?”殷呈的长枪是天外陨铁打造,足有一百二十斤重
“阿呈。”林念又有新的顾虑了,“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吃呀……”
“这才哪到哪啊?”殷呈道:“你知道以前花月干过什么事吗?”
林念好奇地看着他。
殷呈说:“有一回我混进炎汝边境一座城池里,花月也偷偷跟去了。”
“他当时也才八九岁的样子吧,反正挺小一个。”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跟过来了,刚准备出城的时候,就看到他在跟守城的炎汝士兵讨饭吃。”
“他身上还挂着北境军信物,就为了吃人家的饼,两国交战的事儿全忘了。”
“一张比他的脑袋还大三倍不止的干饼子让他生生啃完了。”
林念问:“那后来呢?”
“后来不消化,被军医追着灌了半个月的番泻叶。”
林念在心中默默同情起花月来。
“念念。”殷呈低低唤了一声。
“怎么了?”
殷呈说:“我觉得你确实可以吃胖一些,你这腰细得我感觉你家里像是没给你饭吃。”
林念道:“可是哥儿不就是该弱柳扶风吗?纤细瘦弱的哥儿才有人喜欢……”
“没用的男人才会喜欢幼小瘦弱的哥儿。”殷呈指着岸上做苦力活儿的壮汉道,“就算你长那副身材,我也会喜欢。”
林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觉得无语凝噎。
“我若是真长那样,你怕是见我的第一眼就会逃走。”
殷呈道:“怎么可能,你别说,那副身材在上辈子可是抢手货。”
林念听得一愣,“上辈子?”
殷呈反应过来,僵硬地说:“你听错了。”
林念瘪瘪嘴,不过也没有追问。
殷呈松了口气,还好老婆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小船在水里摇摇晃晃,林念玩了一天,有些困乏了。
他迷迷糊糊间就栽倒在男人怀里。
等他一觉睡醒,已tຊ经回到了林府。
外头月色正朦胧,也不知时辰几何。
他身上还穿着外衣,想必是男人亲手将他放在床上的。
若是小福,这会儿他身上的衣服就该换好了。
他摸到自己腰间的小锦囊,从中取出了那朵有些蔫损的月季花,埋进花盆里。
这盆兰花是之前在雨幕里男人指给他看的绿英,男人上门提亲时,这盆绿英就随着聘礼一道被送进府里。
林念唤人备了热水,洗完澡正绞着头发,就看到了软榻矮几上的小竹篮。
是卤的鸡爪子和油炸的青虾。
他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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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
林念开始给自己绣婚服。
按照传统,小哥儿的婚服都是要自己做的。
他自从学会了缝衣刺绣之后,就开始做自己的婚服,早就做好了。
只是他总想着要更好看一些,便又绣了许多花样在婚服上,尤其是裙摆,近乎满绣。
男人时不时偷偷翻墙来看他,小零嘴就没停过。
林念试婚服的时候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合身了,就不敢再吃了。
就连正餐用饭也像是在数米。
等到能重新穿上婚服的时候,他已经瘦回从前了。
殷呈知道后痛心疾首。
好不容易养出一点肉的老婆突然又瘦成麻杆子了。
这天呈王殿下故技重施,又翻墙而入,给老婆买了一大堆吃食。
谁知林念看也没看,全都分给了小福和花月。
“阿呈,我不能再吃了!”林念严肃地说,“胖。”
“哪儿胖了?”殷呈说,“你再瘦点我都要怀疑你大腿有没有我胳膊粗了。”
林念对此非常固执,“胖了穿婚服不好看。”
“反正都是给我看的,有什么关系,我就想你胖点。”殷呈说,“现在抱着你我都觉得咯手。”
林念瘪嘴,“你嫌弃我。”
殷呈纠正,“是心疼。”
林念不高兴,“你说我抱着咯手。”
“你太瘦了,宝贝,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学人家减肥。”
“你嫌弃我身体不好。”
殷呈再次纠正,“你还没我长枪重,能胖到哪儿去?”
殷呈的长枪是天外陨铁打造,足有一百二十斤重。
“你嫌弃我还没你的长枪重。”
殷呈:“……”
林念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决定先发制人,“你嫌弃我无理取闹。”
殷呈掐了掐小美人的脸颊,“你自己倒也知道?”
林念哀怨地坐到了另一边。
花月拽着自家王爷走到一旁,压低声音小声道:“公子今天身体不适,所以脾气有点古怪,王爷你千万不要生公子的气喔。”
“知道了。”殷呈问,“他身体怎么了?”
花月脸颊爆红,“哎呀,我们哥儿的事,你少打听。”
殷呈顿时心领神会,“行,我知道了,你退下。”
花月被拎着后领扔出房间,他骂骂咧咧半天。
林念还在哀怨,突然就被男人整个人抱在怀里。
“宝贝肚子疼不疼?”
林念委委屈屈地说:“疼。”
老婆失去理智的时候撒起娇来可可爱爱的。
夹杂着内力的掌心轻柔地揉着小腹,疼痛缓解,林念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对不起……”
从殷呈的角度看去,小美人白嫩圆润的耳垂微微泛着粉,柔顺的墨发散发着花香,乖乖巧巧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双白皙的玉手不安地搅动。
“傻。”殷呈问,“会不会烫?”
有力的大掌带着温暖的气揉着又酸又疼的小腹,林念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他摇摇头。
他以前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是男人太宠他了。
现在他都敢仗着身子不舒服冲男人发脾气了。
林念心里东想西想。
他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阿呈……”
“嗯?”
“我是个坏哥儿。”林念反思自己,“对不起,朝你发脾气。”
“你刚刚那是在发脾气?”殷呈说,“我还以为你跟我撒娇呢……”
林念:“……”
林念:“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撒娇呀?”
殷呈道:“就你这软绵绵的小嗓子,说什么不是撒娇?”
林念轻哼,随后朝男人拱了拱,“你占我便宜,你是坏蛋流氓登徒子。”
“哦。”殷呈拍了拍小美人的肉乎乎的臀,“本王就是很喜欢强占良家哥儿,占完还不负责,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