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栖垂眸不言,思绪荡漾。不久前苏曦月还趾高气昂地讽刺她,才几日就疯了。想起那天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孟芷栖倒也猜到了几分,八成是拓跋羿让人做的。太医也并非诊不出原因,而是不敢说。孟芷栖停下针,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眼神飘远。她想不通,千万世界,为什么总有人的心肠会冷硬到这般地步。可细细一想,孟芷栖又忍不住自嘲,她又有何资格去说别人……没一会儿,拓跋羿来同孟芷栖用午膳。吃饭间,孟芷栖有意无意问:“苏曦月疯了?”拓跋羿手顿了顿,从容地给她夹了块肉:“她自作自受,不必管她。...
夜阑。
因着白日与孟芷栖的口舌,苏曦月辗转难眠,胸口的怒火怎么都平息不下。
她坐起身,没好气地朝正瞌睡的灵芝吼了声:“去端碗安神汤来!”
灵芝忙应了声,让厨房做了些安神汤端来。
眼瞧着苏曦月喝下安神汤睡下,她才打着哈欠继续睡。
几日后。
孟芷栖正坐在屋外绣花,出去帮她买花样儿的芳云急匆匆跑回来。
“姑娘,苏小姐她疯了!”
闻言,孟芷栖手一滞:“什么?”
芳云也是满脸不解:“我听外头人说的,苏小姐疯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太医也诊不出是何原因。”
孟芷栖垂眸不言,思绪荡漾。
不久前苏曦月还趾高气昂地讽刺她,才几日就疯了。
想起那天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孟芷栖倒也猜到了几分,八成是拓跋羿让人做的。
太医也并非诊不出原因,而是不敢说。
孟芷栖停下针,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眼神飘远。
她想不通,千万世界,为什么总有人的心肠会冷硬到这般地步。
可细细一想,孟芷栖又忍不住自嘲,她又有何资格去说别人……
没一会儿,拓跋羿来同孟芷栖用午膳。
吃饭间,孟芷栖有意无意问:“苏曦月疯了?”
拓跋羿手顿了顿,从容地给她夹了块肉:“她自作自受,不必管她。”
孟芷栖也不再多言,又听他说:“对了,我们婚期定在四月初九,你觉得可好?”
四月初九,正是她的生辰。
孟芷栖柔柔一笑:“好。”
看到她的笑容,拓跋羿只觉从前空荡的心一下被填满了似的。
恍然间,他觉得一切权利都不重要了,此生唯有孟芷栖一人相伴已经足以……
用完午膳后没多久,拓跋羿去了顺天府,孟芷栖便带着芳云出去走走。
雪虽已化尽,但寒风仍在。
孟芷栖拢了拢披风,遥望偌大繁华的长安街。
“梨膏糖!好吃的梨膏糖!”
听着小贩的吆喝,她眼眶不知怎么的酸了。
忽然间,不远处的人骚动起来,一个熟悉声音嘻笑着传了过来。
“我要当王妃了,我要当王妃了!”
这声音……是苏曦月!
孟芷栖看过去,只见苏曦月跑了过来,她穿着薄袄,只梳了一半的头发凌乱不堪。
那张原本倾城的脸挂着痴傻的笑,一边跑一边挥着被冻红的双手:“我是王妃,我是王妃!”
孟芷栖愣在原地,芳云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
苏曦月一看就是趁奴才没注意,偷偷跑出来的,只是堂堂相府千金,竟然成了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行人看见苏曦月疯癫的模样,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直到苏曦月看到孟芷栖,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一双清瞳像小孩子般盯着她。
孟芷栖皱着眉看着她。
苏曦月缓缓走到她面前,似是将小秘密告诉她一般压低声音:“王爷向我提了亲,他要娶我为妻了。”
说着,苏曦月笑着朝人群另一头走去,嘴里依旧念叨着“王妃”等字眼。
孟芷栖抿抿唇:“你去把她送回相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