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陛下来我们这里微服私巡来了,最近经常去武老爷府上。”果然。那早上的那个人是裴询还是恩一?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在心里不断思忖,长风却又说:“听闻陛下先前做九千岁时,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太监,但依旧许多人要争着给他做对食宫女呢,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我白了他一眼:“小心些,胡乱议论可是要被拉去割舌头的。”我朝律法规定百姓不可妄自议论朝中群臣和皇帝,违令者轻则拔掉舌头,重则关进大
先前的突然消失,还有上次的遮遮掩掩,加上这次的情况。
无一不昭示着恩一的异常。
也许,我从未认识过真正的恩一。
恩一沉默了。
他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兀自倒了一杯茶水啜饮。
半晌,他才放下杯子。
“武老爷家里出了点事,请我晚上去为他做法驱鬼。”
我没打算把关系闹得太僵,又回想刚刚的行为有些太冒失,只应了一声。
又问他:“糕点还和以前一样?”
“嗯。”
我们都默契的没多说什么,恩一拿了糕点就匆匆离开。
但我知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寻常,晚时长风回来我让他去打听打听最近武老爷府上的动向。
我心里忍不住怀疑,恩一是裴询安插来的人手。
我也写信给元姜,想要问一问他的身份。
准备寄出去的时候我又反悔了,万一元姜和他是一伙的呢?
当初恩一来我的糕点铺,就是因为元姜的介绍来的。
具体的情况我没问过,只知晓当时是元姜对我的吹捧,才导致他后来来了铺子里亲自品尝。
长风打听消息很快,他压低了声音和我说。
“宋姐姐,陛下来我们这里微服私巡来了,最近经常去武老爷府上。”
果然。
那早上的那个人是裴询还是恩一?
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在心里不断思忖,长风却又说:“听闻陛下先前做九千岁时,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太监,但依旧许多人要争着给他做对食宫女呢,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些,胡乱议论可是要被拉去割舌头的。”
我朝律法规定百姓不可妄自议论朝中群臣和皇帝,违令者轻则拔掉舌头,重则关进大牢流放偏远之地。
长风缩了缩脖子,但声音更小了:“我只是说一说而已。”
我没在多说,心里却觉得疑惑。
裴询来平城县做什么?他和恩一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在半月后再去武老爷府里时终于有了答案。
我怔怔的看着他里衣上露出用金丝线绣成的五爪金龙。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他穿着恩一的衣服,脸却是裴询。
甚至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离谱的梦。
他唤了我一声:“晚颜……”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你到底是谁?”
甚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裴询低垂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
我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是我……裴询。”
霎时间,我的脑袋一阵轰鸣。
片刻,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询就是恩一。
恩一就是裴询。
如此说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为何当初突然消失,为何不愿意多说自己的身份,和戍守边关的元姜认识。
顿时,一切的迷雾都解开了。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又要接近我,隐瞒我?
还有当初我的离开,他是否也早已知道?
脑海里有tຊ太多的话想问,但是一张嘴我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倒是想起他九五之尊的身份,我朝他行了礼。
“参见陛下,先前是我不知礼数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既然没了瓜葛,君臣之礼还是要行的。
裴询却有一丝惊慌失措,脸上也失了颜色。
他抓住我的手腕问我:“你……你为何不质问我,也不生气?”
生气?
我其实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确实生气。
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和裴询已经没有关系了。
至于恩一,在鸡鸣寺他不告而别时,我想我就该知道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了。
一切的一切,早就告诉我了。
我为什么还要生气?
不过我确实又问了他一句——
“当初你既然知道,为何如今又来拿假身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