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两秒之后,她闻到了浓厚的酒气,中间还掺杂着些许熟悉的味道。那人将她揽至单元楼侧门的绿化之中,松开手,安瑾理了理衣服,缓缓转身。“顾砚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话音刚落,面对着面前这张从未见过的颓丧面孔,安瑾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没有打理,显得乱糟糟的。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和他原本的气质大相径庭。她逼迫着自己转过头去,不去看顾砚清那红肿的双眸。他却低
安瑾沉默片刻,讶然开口:“什么烟花?”
“你没看到吗老婆,那么大阵仗,全栾城估计都看到了吧!”
高宴一边说一边从本地新闻里找图片给安瑾看。
安瑾敷衍地扫了几眼:“确实动静大……那,顾老爷子为什么会扒他的皮?顾家给他安排结婚对象了?”
高宴翘着脚瘫在沙发上,语气轻松:“那是自然了,顾家从京城搬来栾城时间不长,小辈里也就顾砚清顾芷清到了适婚年龄,肯定要通过结婚拉拢栾城本地的势力啊。
之前我听说顾老爷子让他和方家的姑娘接触,不知道进度如何。
不过看样子是没成,不然今晚也不会搞这一遭了。”
本就不平静的小舟,被海浪彻底颠覆。
安瑾撑着腿站起身来:“这样啊,也和我们没关系……我累了,在厂里呆了一天,我先去洗澡了。”
高宴凑过来想给她捏肩膀:“老婆辛苦了。”
安瑾躲开了他的手,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高宴的手自半空中无力垂下。
他吸了吸鼻子,总感觉这不是安瑾身上的味道。
有些刺激,像是,火药……
26
冰凉的水从头浇灌到脚,安瑾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却始终不肯从淋浴头下偏离半步。
越冷,越能浇醒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妄念。
越冷,越能纠正那些偏离太多的轨迹。
越冷,越是清醒……
安瑾裸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拿过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解锁,切换微信,编辑文字,发送。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文字发送的瞬间,手机也应声落入马桶之中。
安瑾从来不是会心软的人。
一场冷水澡带来的感冒让她在家里躺了三天。
高宴照常出门、上班、社交。
每当他凑到安瑾面前自责不能陪她时,她也只会大度地摆手,表示一切都有阿姨在。
三天后,安瑾换上工装走出家,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被情感裹挟。
实验室,工厂,她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新产品一款一款地出,产品销量一天一天地飙高。
她时常也会听到顾砚清的名字,在工厂和实验室的保安处。
每一次,她都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不见,撵走。”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爱也是有限的。
十年也好,三月也罢,安瑾知道,执着如顾砚清,也总有放弃的一天。
这日,她照常下班回家。
行至单元门口,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惊慌挣扎两秒之后,她闻到了浓厚的酒气,中间还掺杂着些许熟悉的味道。
那人将她揽至单元楼侧门的绿化之中,松开手,安瑾理了理衣服,缓缓转身。
“顾砚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面对着面前这张从未见过的颓丧面孔,安瑾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没有打理,显得乱糟糟的。
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和他原本的气质大相径庭。
她逼迫着自己转过头去,不去看顾砚清那红肿的双眸。
他却低下身子,抓着她的肩膀,逼她与自己对视。
“安瑾,你要和我分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那幢房子里,也是你主动的,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玩玩……”
顾砚清的声音嘶哑,即便是威胁质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感觉可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