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顾言澈是作者佚名最新写的七年薄情假死后顾总却乱了心神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七年薄情假死后顾总却乱了心神这部小说是难得的精品之作,没有套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文笔没得说。
“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只有我的妈妈,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不在了,就是和金子铜子一样,都变成不会说话的小坟包了。银子拉住顾言澈的手,又离他近了近。“银子也爱你,银子也可以最爱你。稚嫩的话语在顾言澈耳边响起,虽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但也不过被他当成了小孩子的玩笑话。秋日的夜越深越凉,一片黑暗的洞穴之中,两个少年彼此相互依偎着,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渡过这漫漫寒凉的秋夜。直至晨光破晓,为大地带来了第一束明亮和温暖。...
银子发烧了,是在逃跑后,遇见顾言澈的第二天发起的高烧。
本以为离开那座可怕的黑屋子,从此就是天高海阔,可上帝还是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金子和铜子因为浑身发烫,没过几天就离开了人世。
她也一定会死的吧,浑身发热的感觉很难受,全身上下都像有力气但是用不出来一样。
而她昨天才遇见的,哪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直到现在姜吟才意识到,他不是什么上帝派来的天使。
面对突发高热的自己,他就像当初她对待金子发烧那样,体现的手足无措。
深山中能吃的食物不多,多是一些野果子,根本无法维持人一天下来的日常身体需要。
更何况银子的身体本就处于极度营养不良的状态。
早晨起来发的烧,才不过到中午,她就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被沉默寡言的顾言澈安排在一个小小的山tຊ洞,高热下,她的肠胃开始痉挛。
那酸涩的果子一吞到肚子里,就被尽数呕出。
银子迷迷糊糊间,恍惚到尽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望起自己的一生起来/
可惜她的一生,单调无比,回忆中也只是无穷无尽的疼痛与折磨。
他对一旁的顾言澈说:“哥哥,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把我和金子铜子他们放在一起?”
金子喜欢她叫他哥哥,银子便也叫顾言澈哥哥。
说出这些话,耗尽了银子的所有力气,可顾言澈好看的眉眼却是一怔。
“金子和铜子在哪里?”
他不明白,面前奄奄一息的小孩儿,口中说的金子,铜子究竟是什么。
银子抿了抿唇,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顾言澈摸了摸银子的头,感受她的温度。
然后手在她如杂草一般的头顶上拍了拍,轻声道:
“别瞎想了,不会死的,哥哥现在去给你出去找吃的,你在这里,不要乱跑。”
在当时顾言澈的认知里,在现代社会,单纯的一个发烧,只要处理得当,是死不了人的。
所以即使被困在深山里,他的表现和所思也并不如那小孩悲观。
银子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他并没有听清楚,也没有足够清醒的神智去分辨顾言澈对她说了什么。
她只在迷糊中看见,那道好看的身影,逆着光,离开了洞穴,离开了她。
她发烧了,她被抛弃了,她要独自死在这个洞穴里了。
银子把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自暴自弃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死神却像是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般,在杀死她之前,还要狠狠的再戏耍她一番。
直到夜幕降临,夜晚冰凉的秋风涌入洞穴之中,她冷到颤抖,可依旧还有神智。
直到躯体被风吹至麻木,银子原本就混乱的思绪开始逐渐混沌之时。
一道温暖的感觉,突然从四肢百骸传来。
上升的温度让她又恢复了些许力气足以支撑她将双眼睁开。
她看见了面前热烈舞动的火焰,和面前裸露着上半身的少年。
银子没有什么肌肉男,肌肉的概念,只感觉那少年的身形很流畅,很好看,至少比起她的,是这样。
那少年的衣服,此刻到了银子身上。
裹住银子,配合着火焰,让她再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深山里寻不到容器,没有办法盛水,顾言澈就只好撕下衣角处的一片布条。
跑至远方的溪流处把布条沾湿,再放至火边暖至一定温度。
轻轻喂到银子的嘴边,他苦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也是那么好看。
“抱歉,没什么别的条件了,我洗了很多次,洗的很干净了。听话,多少喝一些好不好?”
银子张了张嘴,任由顾言澈将布条中的水拧至她的唇中。
布条并不能吸多少水,顾言澈就这么来来回回跑了很多次。
直到银子干裂的嘴唇逐渐不再干裂,他叹息一口气,停下脚步,开始处理他带回来的鸟蛋,和一只早已失去生命体征的野山鸡。
火焰的温暖驱散了病痛带来的寒冷,黑暗的洞穴内只有那团火焰是唯一的光艳,明亮的火光照射在少年顾燕澈的脸上。
银子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时不时,心脏有种漏掉节拍的感觉。
直到洞穴中慢慢肉香四散,一块块被撕碎的鸡肉被顾言澈喂至嘴边。
鸡肉撕的很碎,银子的一口很小。
顾言澈却喂的不厌其烦,
这是她第一次吃到这么新鲜的,还热腾腾的肉。
虽然味觉被高热带去了大半,可银子在往后的人生中,也没觉得有哪顿饭,能比今天更让人印象深刻。
夜里,银子渐渐褪了烧,一直让火燃烧着是很危险的事。
直到洞穴的火光逐渐熄灭,重归黑暗。
顾言澈才渐渐在银子身侧躺下,姜吟靠里,顾言澈靠外。
他很小心翼翼的为银子挡住了从洞穴外面吹进洞穴的风,好闻的檀木香,笼罩在银子的身边。
睡了一整个白天,银子瞪着大眼睛,似是睡不着了。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顾言澈轻声问道。
“他们都叫我银子。”
其实同样的话,昨天初见之时,顾言澈也问过她。
只是金子说过,金子,银子,都不算他们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都该是父母取的,里面代表了父母对孩子的爱,应该是如同顾言澈那样的。
所以在昨天,顾言澈问她这个问题时,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顾言澈微微有些吃惊,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的父母呢?”
银子的声音细若蚊蝇。
“没有,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银子又摇摇头。
顾言澈止住了话语,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虽然从小出生在豪门世家,但是他却知道一些欠发达地区如何对待女儿的事件。
看着银子这般骨瘦如柴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她应该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并且在逃离之前受了不小的虐待。
当时的顾言澈仍旧未脱少年人心性,一些救世主情怀还未被世事给抹杀干净。
更何况是像他这种,被家族严格安排人身的世家少爷。
顾言澈是被顾氏的敌手绑架到山脚下的,他们准备让他死在这种荒无人烟,埋尸一辈子都无法被人发现的地方。
在最后关头,他躲进了这座深山之中。
他迷路出不去了,也不能出去。
他只能等着顾家的人找到他。
终于,银子有了困意,恍惚间她还是睁大眼睛,问向面前好看的少年。
“哥哥,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顾言澈。”
“真好听的名字,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吧。”
顾言澈停顿了片刻,最终苦笑道。
“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只有我的妈妈,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就是和金子铜子一样,都变成不会说话的小坟包了。
银子拉住顾言澈的手,又离他近了近。
“银子也爱你,银子也可以最爱你。”
稚嫩的话语在顾言澈耳边响起,虽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但也不过被他当成了小孩子的玩笑话。
秋日的夜越深越凉,一片黑暗的洞穴之中,两个少年彼此相互依偎着,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渡过这漫漫寒凉的秋夜。
直至晨光破晓,为大地带来了第一束明亮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