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掰开季风临的拳头。“不要……不要管我!只有这样裴声才会原谅我……”季风临不肯把手中的碎片给陆和深,强烈挣扎。争执之间,陆和深的手也被碎片划伤,他也无暇顾及,费了好大功夫才把碎片从季风临手里夺下来。“裴声……裴声……”季风临坐在地板上,抱着床角喃喃着。这样下去可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陆和深找到季风临的手机,试了几串密码解开了,他找到通讯录,朝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刚拨号就听到了冰冷的忙音。他又用自己的手机输入号码。“喂嫂子,你快劝劝临哥吧,要出人命了!”...
季风临猛地睁眼,大声喊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他喘着粗气,像刚做完一场噩梦,久久缓不过神。
夏婼芹气得脖子都红了,拿起包就走,不敢和任何人产生对视。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向来都是别人对她念念不忘,季风临也曾是其中之一。
她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季风临仍在想着她,就连远在国外的她都听到了消息。
甚至到她回国前,她都从高中好友那里听闻,季风临聚会时还是会被大家起哄与她的那段恋情,而他本人不但不制止,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意味。
这让她更加自信了,她想,只要她回国,季风临势必还会和以前一样围着她转。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回国后的一个月里,季风临每天除了上班,剩余的时间都在陪她,甚至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有时间陪。
可没想到如今事态却超乎了她的想象,季风临竟然梦里喊的都是裴声的名字。
夏婼芹愤怒地回了家。
病房里,兄弟们见季风临彻底清醒,赶紧叫医生过来。
清醒的季风临也没有再喊裴声的名字,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
医生叮嘱他需要注意的事项,特地强调要戒酒,他机械地点点头,宛如行尸走肉。
休息了一天,他又正常去上班,下班了仍会买点啤酒,微醺了才能入睡,每天浑浑噩噩。
有一天他喝得多了点,打错了电话,打给了陆和深,他最好的朋友。
陆和深听到他还在喊裴声的名字,意识到他肯定是又喝酒了,赶紧跑到他家里去,给他煮醒酒汤。
陆和深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碗端出来,正准备喂到季风临嘴边,却被他一巴掌打翻。
滚烫的汤汁溅到两人身上,很快就变成了红痕,碗的碎片散落一地。
陆和深赶紧给自己和季风临用凉水冲洗伤处,然后扶季风临坐到床上,自己去找扫把。
“不要动啊,千万不能动啊!你就在床上坐好!”
生怕季风临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乱碰那些碎片,陆和深特地叮嘱了好几句。
当他拿着扫把去房间看到季风临在做什么,他无比后悔刚才怎么没有把季风临绑起来。
“临哥,你在干什么?!”
只见季风临左手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攥着碎片的右手满是鲜血,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还作势要在腕部下手。
陆和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掰开季风临的拳头。
“不要……不要管我!只有这样裴声才会原谅我……”
季风临不肯把手中的碎片给陆和深,强烈挣扎。
争执之间,陆和深的手也被碎片划伤,他也无暇顾及,费了好大功夫才把碎片从季风临手里夺下来。
“裴声……裴声……”
季风临坐在地板上,抱着床角喃喃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
陆和深找到季风临的手机,试了几串密码解开了,他找到通讯录,朝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刚拨号就听到了冰冷的忙音。
他又用自己的手机输入号码。
“喂嫂子,你快劝劝临哥吧,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