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瞳眸里的光柔软温润,含笑点头。汪清婉嫉妒得眼睛里像是长了钩子,恨不得在炎凉背上挖出几个洞来。她盯着盛泊言看了又看,眼神里满是惊诧和狐疑。盛泊言和沈涧西的眸光隔空相撞,交锋了几秒钟,盛泊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涧西垂下眼帘掩住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商子萱上前拉住盛泊言上下打量半天,笑得合不拢嘴:“进屋喝杯茶吧?我和炎凉她爸早就想见见你了!”盛泊言笑着叫了声阿姨,推辞说改天,
炎凉有些困惑,为什么汪凯烨对盛泊言这么感兴趣?只是因为关心女儿嫁的是什么人吗?他应该有调查,估计是没有查得很清楚。
汪凯烨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和他结婚?”
炎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写道:“他对我很好,加上我那时候想摆脱沈涧西,就领证了。”
商子萱听了神色黯然,眸中浮起水色:“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汪凯烨沉吟了好大一会儿,又问:“他是不是金禾地产的老总?”
炎凉茫然的眼神给出了答案,汪凯烨冷冷一笑:“电话是他打来的,说只要让汪清婉撤诉,他愿意把前几天从我们手里拿走的那块地以原价还回来。”
炎凉怔然,觉得盛泊言是不是傻,用一块地换一百万?这样亏本的买卖他也会做?她几乎要怀疑,金禾地产没多久就会破产的。
“我的女儿真不错!能让一个男人用一块黄金地段来交换,让你免吃官司,可见他很看重你,嗯,好!”
“改天抽空约个时间,我们翁婿俩见个面,以后我会关照他的,他毕竟是刚来晏城,就算资金再雄厚,想进入本地贵圈也得有人引荐。”
炎凉点了点头,表示要回家。
商子萱不舍:“今晚就住下吧,我们娘儿俩一起睡,好好说说话。”
炎凉心里惦记着盛泊言,想去问问怎么回事,固执地抽出手,表示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结了婚就得回自己家,不过,这里是你的娘家,随时可以回来。”汪凯烨显然心情不错,“明天带盛泊言来吧。”
炎凉装作不曾听见,没有答复。
商子萱恋恋不舍地送她出门,遇到汪清婉和沈涧西在客厅里。
“妹妹要走吗?我以为你以后会住在家里了。”汪清婉装模作样地说,“哦,对了,我忘了妹妹已经结婚了,怎么,你老公不来接你吗?”
沈涧西适时接了话:“我也刚巧要回去,我送她吧。”
话音刚落,汪清婉刀子似的目光就向他剜过去。
沈涧西抿了抿唇,目光定格在炎凉身上。
“我去送吧!”汪清海晃晃悠悠从楼梯上下来,“妹妹刚回来,我做哥哥的用行动表示一下关心。”
炎凉不想让他们中任何人送,打算打车回去,就摆手拒绝。
商子萱挽住她的手臂:“你一个人打车妈妈不放心,就让你哥哥送吧,好不好?”
炎凉为难地看了看她,勉强答应下来。
出了别墅大门,一辆武威霸气的黝黑色库里南正停在门前。
车门打开,盛泊言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炎凉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盛泊言正浅笑着回望她。
炎凉没想到盛泊言会来接她,心情一下子畅快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大步走过去。
汪清海瞠目结舌地盯着那辆车,眼珠子黏在上面拔不下来:“这、这是最新限量款!”
说着咽了咽口水,不自禁上前要去摸一下。
盛泊言高大的身形适时挡住了他,强大压迫感的眸光逼视着他,令他不自禁倒退了两步,讪讪一笑:“你、你是妹夫吧?我是炎凉的哥哥汪清海,你好!”
他伸出手,盛泊言却无声地盯了他一眼,越过他迎向炎凉:“回家吧。”
炎凉瞳眸里的光柔软温润,含笑点头。
汪清婉嫉妒得眼睛里像是长了钩子,恨不得在炎凉背上挖出几个洞来。她盯着盛泊言看了又看,眼神里满是惊诧和狐疑。
盛泊言和沈涧西的眸光隔空相撞,交锋了几秒钟,盛泊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涧西垂下眼帘掩住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商子萱上前拉住盛泊言上下打量半天,笑得合不拢嘴:“进屋喝杯茶吧?我和炎凉她爸早就想见见你了!”
盛泊言笑着叫了声阿姨,推辞说改天,今天只是来接炎凉回去的,改天他请他们吃饭。
商子萱只好答应,目送着炎凉他们的车消失在路尽头,才抹着眼泪进去了。
汪凯烨听说盛泊言来了,迟疑了半秒钟疾步跑出来,毕竟刚接受了人家那么大的好处,想要摆谱也要等以后再说。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追到了一缕尾气,不禁又气又悔,心里骂盛泊言没有教养,再怎么说,他也是炎凉的父亲,就是他的岳父,竟然不主动进屋拜见,缺了小辈的礼数。
悔的是自己怎么就没有一起出来送送炎凉,让盛泊言看到面子上也好看。
他不满地瞥了一眼商子萱,鼻孔里哼了一声。
炎凉坐在副驾上,打着手语问是不是他给汪凯烨打了电话,用一块黄金地段的代价换取汪清婉撤诉。
盛泊言漫不经心地说:“的确是,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也不必理那个疯女人。”
炎凉气地骂他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一块地换一百万?亏死了!
盛泊言轻笑出声:“对我来说,用最短的时间达到目的,就值了。至于那块地……”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下意识地摩挲了下巴几下,沉吟片刻:“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而且送给汪凯烨,我有别的打算,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炎凉表示疑惑,盛泊言也不再解释。
车子开出别墅区到了大路上,霓虹灯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两个人身上,光怪陆离的光影忽隐忽现,盛泊言棱角分明的侧颜时而光明,时而黑暗,令人更加捉摸不定。
炎凉本来自己就能解决的问题,被他劫了过去,让她觉得倒欠了他人情似的,心里有些烦躁。
“你早就知道我和商子萱是母女?”炎凉问出了存在心里的疑惑。
盛泊言微不可查地点头:“我得知你献血救了商子萱之后,恰好我的朋友就是她的主治医师,让他做了亲子鉴定。”
“为什么不告诉我?”炎凉紧接着问。
盛泊言沉默下来,专注地注视着前方,过了很长时间,长到炎凉以为他不会说了,他才解释:“怕你接受不了汪清婉取代你的现实。”
炎凉轻声叹了口气,她和汪清婉真是冤家对头,她不仅取代炎凉做了沈涧西的妻子,还取代她做了父母的女儿二十多年。
“谢谢你。”炎凉朝盛泊言勾了勾手指。
假装聋哑习惯了,炎凉本能地用手语表达,似乎忘记了自己可以说话。
回到家,盛少珺还没睡,说不放心炎凉,一直等着她回来,才能睡着。
炎凉洗漱出来,盛泊言已经进了书房,关着门,隐约听他好像在讲电话。
姜小玫端着一杯热牛奶潜进了炎凉的房间,打听她今晚的去向。
炎凉吹干头发,喝完了热牛奶,才告诉她事情的原委。
“什么?!”姜小玫震惊地大叫一声,见了鬼似的瞪着炎凉,“你是不是有吸金体质啊?以前那个贱人很有钱,捡了个老公也富成这样!”
她夸张地张开手臂激动地抱住炎凉:“现在找到了亲生父母,竟然也是tຊ豪门!”
“为什么我不行?我有的肯定是吸渣体质!呜呜……”